好感而已,又没在一起,我跟他连手都没牵过。”
丁宴澄说:“那我甚至都没有有好感的人。”
曲之意噎住,又气又笑,丁宴澄踢掉拖鞋在他身边躺下,将人合衣搂在怀里,笑:“好了我开玩笑的,是我不对。”
“就是你的不对。”
丁宴澄笑着点头:“那曲医生要我怎么补偿?”
曲之意在被子下找到丁宴澄的手,攥住,放在自己腰上:“帮我按按,让我睡个好觉。”
手掌握住单薄的腰,丁宴澄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好,睡吧。”
*
新的伴郎服确实和之前大差不离,黑色的西装皮鞋,但尺寸更修身了,曲之意本来身型就好,穿上这身出来,腰细腿长,简直扎眼。
丁宴澄帮他整理领带,手指拨两下额前的碎发:“真好看。”
曲之意被夸得心花怒放,又不想太得意忘形,于是微微仰头去看对面的墙上的灯
他们跟着婚车队伍去接新娘,再去婚礼现场,因为所有流程都走过一遍,所以进行得十分顺利。
而虽然李望舒和陆珠珠请的伴娘伴郎团队也是十分强大,但穿西装的曲之意往人群里一站,周围人的光彩都淡下去不少。
新郎新娘父母致辞的时候,曲之意他们退到了舞台旁边,有一缕微弱的蓝色灯光打在曲之意肩膀上,像是被神选中的孩子。
丁宴澄坐在台下,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舞台一侧。
周围人都在为致辞而感动,他默默调置摄像头,将曲之意好看的侧脸框进屏幕里,然后按下快门。
“感谢双方父母的致辞,家人的誓言已经结束,但我们的祝福才刚刚开始,让我们再次为他们送上最深切的祝福,愿他们一生相守,幸福美满!”
台下响起震耳掌声,小花童走过红毯为新人送上手捧花,李望舒和陆珠珠相视一笑,没有选择抛投,而是直径走到曲之意面前,将手捧花送给他。
曲之意原本情绪就已经被调动起来了,看着李望舒和陆珠珠,心里滚烫的,他抬手揉眼睛,笑音里有些颤抖:“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李望舒轻拍他的肩膀,司仪送上话筒,李望舒笑呵呵道:“之意,虽然咱们也才认识没几年,但要较起真来,你绝对是我最好的朋友,记得半年前我订婚的时候还在担心,以后你要是找不到对象,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说要请最帅的伴郎团,让你挨个挑过去,那你转身看看,哥们儿说到做到了吧,请的是不是都巨帅?但帅也没用呢,你自己个儿找了个更帅的。”
有一束灯光落在了宾客席丁宴澄的身上,周围顿时响起艳羡的笑声鼓掌声,曲之意也在笑,视线却逐渐开始模糊。
李望舒揽着他,两人正对台下宾客,曲之意眨眼的时候,一颗晶莹的眼泪落下来,视线由此变得清晰,丁宴澄坐在舞台的正下方,两人隔空对望。
“你之前说,两个人想要长远的走下去,需要面对的不是世俗的眼光,而是坚持和彼此的爱意,”他将手捧花送到曲之意手中:“现在,为了你所说的坚持和爱意,我和珠珠把我们的祝福送给你,希望你们可以一直走下去。”
曲之意肩膀抽动,哭笑:“本来是你和珠珠姐结婚,该我送上祝福的,怎么变成你们送我了。”
陆珠珠牵起李望舒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对曲之意说:“祝福都在心里,我们已经知道了。”
手捧花开得灿烂,曲之意开心地流着眼泪,跟李望舒陆珠珠在台上拥抱。
十月中旬,林树的工作室正式成立,是一家专为妇女儿童成立,倾听她们心声的心理工作室,曲之意被他邀请聘任为工作室第一位心理医生。
在得知工作室性质时,曲之意问林树为什么要创办这样的一个机构。
林树给他的答案是——让更多的女性和孩子有话能说得出口,有人倾听。
“我们都知道,当气压不断往气球里面灌输,体积越大,球体表面就越薄,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而根据这些年来业内就诊的数据显示,每一百个人当中,就会有八十个是女性和孩子,她们有的是受原生家庭影响,有的是受婚姻,工作,生活影响,那些人就像是在不断膨胀的气球,她们找不到人倾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倾诉,当心理压力抵达一个顶点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轻则吃药打针,重则轻生自杀。”
“我们要做的,就是去帮助她们。”
听完林树的这番话,曲之意的心绪十分复杂,因为虽然他跟他说了创办这个工作室的理由,但他却知道在这个理由之下,还有一层林树未曾跟他讲明的深意——让更多的女性和孩子有话能说得出口,有人倾听——让这个世界上能够少一些王苗苗和曲之意。
这个年迈的老学者老干部,在用他自己的办法来治疗他,再让他去治疗更多去要帮助的人。
一粒星火点燃一片草原。
重新踏入职场,曲之意的生活俨然忙碌起来,白天在工作室上班,偶尔休息时,还要去回顾之前在一院治疗过的几个情况重要的患者。
内蒙古一行回来,楚岑和毛安娜缓和不少,虽然没有真正放下芥蒂,但至少是跨过了那道坎,都有在尝试着重新粘连这段关系。
宋满之前请的半年假期已过,但他又复请了三个月。
心态完全改变的他跟父母和解,陪他们回老家修缮房屋,打算顺应老人家的心意,让他们回老家生活。
丁宴绮也跟公司请了假,陪着一起回去,夫妻俩准备备孕,迎接新的生命。
这一年的冬天,元旦跨年夜,下了好大的雪,曲之意开车来到丁宴澄公司楼下,推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寒风吹得他直打哆嗦。
丁宴澄算到他这个时候会到,出来接他,往他身上披了件大衣:“怎么穿这么点儿就过来了。”
曲之意呵呵地笑,嘴里吐着白气:“我们工作室有暖气啊,穿那么多干嘛。”
“胡闹,室内和室外能比的?”丁宴澄把人护在怀里往会场里面带,等进了大厅,才松开他。
曲之意在原地跳了两下,蹦掉身上的雪花,往里面望:“我好像来迟了,路上堵车,节目过了吗?”
“没有,不过马上就是了。”丁宴澄把自己的手搓热,然后牵起曲之意的手:“走吧。”
丁宴澄他们公司上上下下员工上千个,年会自然也是十分盛大的,万人坐的观众席,圆形舞台,硕大LED显示屏,每个人手里还拿着荧光棒在左右摇晃,曲之意被丁宴澄牵着,在一个极好的位置坐下,抬眼就能看见舞台上的人。
现在正是换节目的阶段,主持人讲完台词,场内灯光就整个暗了下去,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曲之意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