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列车队各自分开,踏上了归途。
桑祁骑着一匹棕色骏马,回头遥遥看了一眼沈昭昭的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漆黑的眸子隐隐翻涌着些许不可言说的情绪,最终却还是一夹马腹,策马离去。
她是他此生都无法触及的光,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让她得偿所愿。
若你能一生欢愉,那我也不算抱憾终身了。
若有来世,她可以回头多看一看他吗?
——
因为沈昭昭怀有身孕,这一路回去也没有赶路,走的很慢,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在休整,要么就是路过什么好景致的地方,便干脆停几天游山玩水。
到了三川岭,又改走水路,坐游船就更舒服了,沈楚川直接包下了一艘大客船,内里六间房,连净房都有。
沈楚川扶着沈昭昭上船,他们是乔装成了一对商贾夫妻上路的,沈昭昭一身轻纱浅粉薄裙,梳着低低的坠马髻,虽说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却还没有显怀,纤腰盈盈一握,走动间比从前小心了一些,倒是难得有了那么几分弱柳扶风的气质。
沈楚川则是一身月牙白袍,清风霁月,他极少穿这种浅色的衣袍,大多数时候都是暗沉沉的气势压迫的颜色,这次既然扮作商贾,自然得将他那凌厉威严的气势给压一压,于是沈昭昭便撺掇他穿白衣。
当然了,主要还是她喜欢看。
他如今穿上这一身白袍,腰间束着玉带,香囊和玉佩挂在腰间,手上还摇着一把折扇,许是在沈昭昭身边的缘故,眉眼间也没有那么凌厉森寒的气势,反而唇角带笑,温柔像是从眸子里溢出来,就这么打眼一瞧,还真是个清风霁月的贵公子呢。
船奴忍不住恭维着:“郎君和娘子可真是金童玉女的一对璧人,奴婢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似二位这般登对的,远远的瞧着,还以为是仙人呢。”
沈楚川挑眉,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随手扔出去一个银锭:“赏你了。”
船奴受宠若惊,捧着银锭又忙不迭的说了好些个恭维话。
“谢郎君赏!郎君和娘子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怕是天上的仙人下凡来了,祝郎君和娘子白首偕老,琴瑟和鸣,恩爱一生!阿不,生生世世!”
沈楚川心情大好,牵着沈昭昭上了船,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听到没?生生世世,你都得是我的妻。”
沈昭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个在船上南来北往的船奴们说话自有一套,说起来半真半假的,主要还是讨你开心,你连这都当真?”
“如何不能当真?”
“他们对着谁都这么说,有什么可当真的?你说你一个在朝堂尔虞我诈都没输过的权臣大人,怎么成天被这些个拙劣的话术骗?”
沈昭昭一板一眼的道:“这次不说,就三年前,花灯节的时候你在街上小贩儿那里被人忽悠骗着买的那支合
欢花的花簪,你忘了?十个铜板儿都不值的东西,人家也是夸了你两句,你就直接五十两买了那簪子,你说你不是冤大头是什么?”
沈昭昭难得有攻击沈楚川的机会,越说越来劲:“还有·······”
沈楚川却突然掐住了她的脸,这几日给她养的好了些,脸上肉也多了,这么一捏,白软软的肉就给挤做一堆。
他眯了眯眼,有那么几分危险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方才他说的是假话?咱们不是夫妻和美,琴瑟和鸣,咱们不是要白首偕老,恩爱生生世世?”
沈昭昭咽了咽口水,正想跟他继续辩驳一下,但看到他这危险的眼神,求生欲还是占了上风:“不系。”
她被捏着脸,说话都不利索。
“那你是不想跟我生生世世做夫妻?”沈楚川笑的冷飕飕的,像是要把她扒皮抽筋。
沈昭昭这才意识到,原来沈楚川身上的气势,靠这么一身白袍子是压不下来的,他这一动怒,气势迸射出来,穿这么这么一身温润如玉的白衣,那也看着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白无常。
“唔不系介个意系。”
她明明是因为他总是被人随便恭维两句就被人骗
钱才说的,这厮怎么非得找她麻烦?
但是他大手掐着她的脸,她说话都不利索,正想拍开他的手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却发现沈楚川看她的眼神突然有点不对劲。
“肿么了?”沈昭昭眨眨眼,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沈楚川突然松开了她的脸,然后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直接往船舱里走。
只听“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沈楚川转身便将她按在了门板上,粗重的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他吮咬着她娇嫩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新
“唔······”
沈昭昭被亲的浑身发软,呼吸不畅,满脸的问号,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说发情就发情了!
他把她按着亲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松开她,唇间拉扯出几缕银丝,喷洒出暧昧的气息,他绿幽幽的眸子盯着她,指腹按压着她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以后不许涂这种口脂出去。”
沈昭昭:???
“你又发什么疯?”沈昭昭没好气的推了推他,但没推动:“我就是用的寻常口脂,我以前也用你自己不记得!”
“是吗?”
沈楚川平时哪里在意这些?
只是今日掐着她的脸的时候,她那两瓣娇嫩的唇瓣撅起来,一张一合的说着话,他眼睛都挪不开了,只想将这小嘴给咬住狠狠蹂
躏。
沈楚川眸光又暗了下来:“那以后不许涂口脂出门。”
让别的男人看了他家宝贝的唇,万一他们肖想怎么办?
他自然不担心有人能从他手里抢得走她,但在心里想想也不行!
沈昭昭杏目圆瞪:“沈楚川!你不要无理取闹!”
沈楚川大手扯开了她的衣衫,埋首在她的脖颈里亲吻着:“你都这么说我了,我不做点无理取闹的事都说不过去。”
“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收敛点!”沈昭昭烦不胜烦,这一路上这厮就没有安分过。
在马车上还算有那么些许克制,现在才登船他就本性暴露,她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坐船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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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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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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