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凤冠霞帔,只是寻常人家新嫁娘的打扮,但这依然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
慕容画扯了扯唇角。
慕容淮端起桌上的两杯被红绳牵着的酒杯,将一个酒杯送到了她的手里,笑看着她:“该喝交杯酒了。”
慕容画接过了酒杯,和他手臂相交,饮下了那一杯酒。
喝完了交杯酒,她盯着那一双跳跃的龙凤双烛痴痴的发呆,她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自己就这样成亲了,她也不知道她爱不爱他,因为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她好像应该要嫁给他,毕竟这么多的陌生人,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会觉得安心。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像是沉甸甸的压着什么事,让她觉得恍惚,也觉得发闷。
“画儿。”
这是慕容淮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他很多次想这样喊她,可他从来没敢开口过,他几乎都想得到,当他僭越的喊出她的名字之后,她会用什么样责备的眼神看他,斥责他。
可现在,她终于是他的妻子了,他们拜过天地,进了洞房,不论从前如何,至少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她的弟弟了,而是她的男人。
“这次的婚礼是简陋了些,委屈你了,等我们以后,我一定再补给你一场隆重的婚宴。”
慕容淮急着在这溪水村和她成亲,也的确就是自己的私心而已,在这里,她只能依靠他,她再没有任何其他认识的人,她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寻求的到安全感,所以她才会这样依赖自己。
可慕容淮不敢想,若是她见到了大哥,见到了沈昭昭,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依赖自己,她有了更多的熟悉的人,她会不会记起来一些从前的事,会不会,再次远离他。
他只有让她单独的困在他的身边,他宁愿抛下慕容氏公子的尊荣华贵,从此当一个村夫,归隐乡野,和她采桑织布,做一对最寻常的夫妻。
他也不敢轻易的去赌,让她回到她熟悉的世界。
慕容画轻轻摇头:“不简陋,陈大婶说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一场婚宴了。”
慕容淮失笑:“这怎么能比?”
若是慕容氏嫡公子成婚,至少也是桐湖郡全部的豪门望族登门道贺,列国都要派使臣前来恭贺,更别提该有的排面和气派。
但这些,他如今都不能跟她说。
等往后,她更依赖他一点,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和他相处着,更喜欢他一点,他便试着去告诉她这些真相,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她便不再计较他欺骗她的事了。
慕容淮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想要用最好的借口要掩蔽这个虚假的谎言。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郎君,画儿,你只要相信我,依靠我就够了,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忘了便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你只要记得现在的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慕容淮牵着她的手,唇角带着温柔又满足的笑。
慕容画轻轻点头,朱唇轻启:“好。”
他盯着她的艳红的唇瓣,喉头滚动了一下,靠近她,想要吻她。
他只吻过她一次,是两年前参加公主在太明湖设的宴席的时候,她被人算计推入了湖中,他跳下湖去救她,在水中给她渡气。
她当时昏迷了,并不记得这件事。
当时只是情急所迫,他也没顾得上那么多,可往后回想起来,却让他连续好几夜都没能睡一个踏实的觉,气血方刚的少年在深夜里,轻抚着自己的唇角,便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初吻上那两片娇嫩的唇瓣的滋味。
那几日,他几乎不敢正眼看她,怕自己一不留神,便从眼睛里暴露了他的小心思,他只能在深夜里,一次又一次的回想着那两瓣唇瓣,发泄自己。
慕容画曾说,他对她并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因为她从小到大都很照顾他,长姐如母,他把对她的亲情混淆成了爱情,可他怎会分不清呢?
他对她,从未有过所谓的亲情,只有满脑子不可言说的情愫,从少年第一次的生理变化开始,他的梦中就是她,从未变过。
他根本无法容忍她嫁给别的男人,无法容忍她被别的男人占有,他一次次的做手脚,让她的婚事无疾而终,让那些觊觎她的男人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只能是他的,从小到大,她都是他的,凭什么以后就不能是了呢?
而现在,他们终于成亲了,说他卑鄙也罢,无耻也好,她能留在他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慕容淮低头便要吻住那两瓣近在咫尺的唇瓣。
慕容画却突然侧头躲开了。
慕容淮神色微怔,抬眸看她,却见慕容画有些慌乱的往后坐了坐:“我,我觉得我头好像还有些不舒服。”
慕容淮连忙道:“是又头疼了?我去找大夫来!”
他正要起身,却被慕容画抓住了衣袖:“不用,我只是有些晕,可能是今日太累了。”
失忆之后的慕容画,心思比从前浅显了许多,像极了她孩童时候的样子,什么样的情绪,轻易的便写在了脸上。
慕容淮从她闪烁的眸子里,看出了些什么,他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笑来:“那你先歇着吧,今日的确是累着了,你还是得好好休养才是。”
慕容画轻轻点头,便躺到了床上。
慕容淮给她掖了掖被子:“睡吧,我陪着你。”
慕容画缩进被子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她本来也不想躲的,他们既然已经是夫妻,那同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才对。
可就在方才,他靠近的那一瞬,她突然心底里翻涌起抵触,下意识的便避开了。新
慕容淮剑眉星目生的俊美,他对她也是百般好,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互相爱慕,如今终于修成正果,人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她要好好珍惜这样的夫君。
她也这样觉得,毕竟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是无法作假的。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在他要吻她的时候,她的身体那样的抵触。
她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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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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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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