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笃定了慕容淮的死局之时。
一阵铁蹄阵阵声逼近传来。
郑尧大惊失色,转头一看,黑压压的铁骑军压阵而来,呼啸声震天而响。
“保护家主!杀!”
铁骑军从山下冲上来,直接加入了杀局之中。
郑尧还始料未及,这铁骑军怎么可能赶来的这么快?铁骑军驻扎在桐湖外围的郊区,和与君山相距甚远,这突然之间赶来,绝不可能是中途有人报信。
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慕容淮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了这场死局,所以提前让人报信了。
局势瞬间扭转,一场杀戮应声而起,郑尧带来的这些杀手无非也就三百,怎挡得住此时赶来的三千铁骑军?一时间杀的寸草不生,生擒了郑尧。
“家主!”
慕容淮已经身中数箭,再无一丝力气,倒在了血泊之中。
——
慕容山庄猝不及防发生了这许多的大事,一时间风雨欲来。
没人能想到被慕容淮金屋藏娇的那个“卑贱女人”,竟是早该回北萧的大小姐慕容画,也没人想到这西夏使臣狼子野心,借着走访的名头竟暗中设局想要谋害慕容淮。
更没人想到三夫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与君山的山脚下。
山庄之中人人自危,气氛紧绷,所有人各怀心思,目光紧盯着那病榻之上昏迷不醒的慕容淮。
东风楼内,慕容淮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脸上已经烧的通红。
慕容画彻夜守在他的身边,不时的给他用毛巾擦拭脸颊上的细汗。
“夫人歇一会儿吧,让小的来就好。”铭心小声道。
慕容画已经在床边守了一夜了,她如今怀着身孕,铭心怎敢让她这般劳累?若是慕容淮醒来,只怕是要抽他的皮。
慕容画却摇摇头:“我来就好,你先下去吧。”
铭心无法,只能放下一碗汤药,转身退下。
屋内再没了旁人,慕容画端起那晚汤药,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进嘴里。
可慕容淮已经昏迷,这汤药喂一口,大半都要吐出来。
慕容画只能喂一勺,用毛巾擦一擦他的唇角,他惨白的唇色毫无生气,像个随时便要死去的瓷娃娃。
慕容画终于忍不住,沉静的眸子里满是悲痛,抽噎着将碗放下。
“阿淮,对不起。”
她低下头,泪如雨下:“你怎么能这么傻。”
慕容淮身中五箭,大夫给他拔箭的时候,慕容画便守在他身边了,每一箭都叫人心惊肉跳,从前那样张扬肆意的少年郎,如今就这样死气沉沉的躺在这里,身上鲜血流淌。
他分明早就知道这是一场死局,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上山去寻她,毫不犹豫的喝下了那瓶软骨散,将她推开,自己去面对那场要他性命的箭雨。
他图什么呢?他只是想要让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说让她落掉他们的孩子,他说不想让他像他一样,没人疼爱。
那一刻慕容画心如刀割,腹中的这个孩子还太小,太小,来的猝不及防,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心理建设,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她心痛的是他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就一笔带过了他的一生。
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被爱的人。
这世上是不是没有人喜欢我?新
慕容画握住了他的手,一滴滴的泪珠子砸在了他的手上:“不是的,不是的,阿淮,你有我,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不会离开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好好的好不好?”
如今箭已经拔
出来了,但他开始高热,大夫说能不能挺过来就看这两天了,若是过了两天烧还没退,性命堪忧。
她守了一整夜,他浑身依然滚烫,惨白的脸色几近透明,好似下一瞬他就要羽化升仙。
可她怎么能让他死?
慕容画哽咽着,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你总问我,为什么不能是你,为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最难以面对的是在我失忆的那半年里,我曾经为你心动,我不敢去回想那半年的事情,我总觉得那应该不是我,那是不应该的。”
慕容画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眸,看着他俊美又苍白的脸:“可能我早就喜欢你了,在我失忆的那半年里,无论我如何说服自己,那只是因为失忆,可动心了就是动心了,那半年里的人也是我,我恢复了记忆,可我却更清晰的记得那半年我是如何爱你的。”
“你怎么能这么卑鄙?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欺骗我,害我对你动心,我分明知道这是不应该,我分明知道你骗我,我分明知道我该恨你的,可我还是没办法,因为你是慕容淮,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更恨我自己,我怎么能喜欢你呢?你分明是这么卑鄙这么无耻的人!”慕容画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冰凉的泪水沾染着他的手背。
“是我错了,我该认清自己的心,是我犹豫不决,徘徊不定,才害你至此,直到你现在生死未卜的这一刻,才真正认清自己的心。阿淮,你醒来好不好?该死的人不是你,是我,在这世上,我只喜欢你。”
慕容画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轻轻一笑:“还有我们的孩子,你别担心他会没人爱,我会爱他,你也会爱他,他一定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她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了他的眼角,顺着眼角滑落,不知是她的泪,还是他的泪。
慕容山庄上下都心思各异。
不论之前发生了多少离奇的事,现在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家主已经病危。
倘若慕容淮死了,那必然意味着要选一个新的家主,为此慕容山庄气氛紧张,个个儿盯紧了东风楼的动静。
“家主如今病重,身边怎能让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守着?让我们进去!倘若他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得起责任吗?!”二老爷疾言厉色,正义凛然。
“就是!这种危急关头,岂能胡闹?”其他的几房也跟着应和。
铭心带着人守在东风楼外,寸步不让,可这些人却闹的不依不饶。
大门突然被拉开,慕容画神色清冷的走出来,气势威严:“诸位都是亲族,我本想给一些面子,可如今阿淮还重伤在床,诸位这般咄咄逼人围在这里,是想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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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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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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