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宇留下了田丰、审配和徐庶,并留下一万骑兵用于防务。
另外也将太史慈留下,让太史慈率领两千人坐镇代郡,以防西部鲜卑趁幽州换领导的空隙入侵代郡。
同时命徐庶带着两千人坐镇上谷郡,陈宇自己则是带着其余人以及两万骑兵朝着白檀城出发了。
……
另一边,公孙瓒额乌桓踏顿的军队,此时再一次分出了胜负,踏顿的几万人马被公孙瓒击败之后,便直接傍海道撤离了辽西郡南方。
大军撤离到辽西郡北方,为了防止公孙瓒率军从卢龙道偷袭辽西北部,踏顿将手中的兵马全部派了出来,总计有六万人。
其中四万踏顿亲自率军驻扎在了白狼山周围,防止公孙瓒继续进军;另外两万则是被踏顿部署在傍海道的出口处。
傍海道道路狭窄,现在又是十月,潮水刚退没有多少,骑兵很难大规模展开进攻,因此乌桓人的两万人马也正好能够守住傍海道出口。
踏顿自以为这样就能做到万无一失,将公孙瓒抵御在辽西南部。
而公孙瓒率军拿下临渝之后,并没有立即追击,因为从临渝到辽西郡北部必须要经过傍海道,这就导致了公孙瓒不敢贸然进军。
此时临渝城中,公孙瓒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上,一众手下都坐在下方,讨论着应该如何进攻辽西北部。
此时公孙瓒的军师田豫开口说道。
“主公,以属下看来,我军大可不必召集进攻辽西郡,只需维持现状即可。”
“军师何意?”公孙瓒疑问道。
田豫继续说道。
“主公,您难道忘记了陈将军了?”
“根据消息,陈将军因为平定黄巾有功,被陛下封为幽州牧;因此不管是北平郡亦或者是辽西郡,也都是陈将军的管辖范围。”
“此次只是拿下了辽西郡的南部,我军的伤亡就很大了;既然陈将军是幽州牧,那么乌桓人就不能只是依靠主公去攻打。”
“所以在属下看来,主公或许可以去和陈将军请求支援,让陈将军率军从草原进入白狼山,直接杀入乌桓人的老巢。”
“凭借破虏郡的战斗力,届时我军再从傍海道杀过去,必定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整个辽西郡。”
“不过,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主公如何看待与陈将军的关系。”
田豫的话说完,公孙瓒沉默了。
“没想到几年未见,便一路从太守到征北将军,现在已经是幽州牧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公孙瓒心中感慨了一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后继续说道。
“暂且不谈乌桓的事情,如今陈兄已是幽州牧,以他的性格势必会将整个幽州全部拿下,以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对于陈宇,公孙瓒此时的心里是很复杂的,就好像说到的两兄弟一起浪,你怎么就突然崛起了呢?
旗鼓相当的才是好兄弟,真要有一日兄弟发达了,我还在原地踏步,这不是闹的嘛?
公孙瓒现在就有点这样的心理。
其实公孙瓒的心里还是有些野心的,但是他也是见过陈宇大军的恐怖之处的,不说别的,陈宇手下的几名大将,公孙瓒的手下就没有人是对手。
因此这个时候听到陈宇是幽州牧的消息,让公孙瓒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继续和陈宇这个幽州牧相处下去。
突然间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而田豫作为公孙瓒的谋士,听到公孙瓒的问话,自然就明白了公孙瓒的心思,随后直接说道。
“主公,州牧是什么想必大家都知道,那是掌握一州军政大权的存在。”
“而陈将军乃是马上将军,势必不会容忍幽州有别的势力存在,因此就算是主公和陈将军的私交再好,若是主公一直游离在幽州,总有一天陈将军会容忍不下的。”
“想必现在大汉十三州都重新恢复了州牧制,这些州牧都会将各州当作自己的领地;若是主公不想寄人篱下,即便是到了别的地方也是同样的结果。”
“不过主公和陈将军的交情不错,与其去别的地方倒不如留在这里;根据陈将军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可以知道陈将军不是一个安于守己的人。”
“主公也知道,陈将军手下的军队恐怕至少有十万之数,有如此强大的军队,陈将军势必不会白白的看着异族在大汉周边肆虐,若是主公选着跟随,日后也少不了立功的机会。”
说到这里田豫不再说话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此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公孙瓒的几个堂兄弟。
陈宇的强大他们都早已经知道现在陈宇是幽州牧,迟早幽州都是陈宇说了算的。
最后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全都看着公孙瓒,等着公孙瓒决定。
沉默了良久之后,公孙瓒似乎也叹了口气说道。
“此事暂且如此,本将军再考虑考虑,传令下去,大军休整,散会。”
公孙瓒退了下去,众人也没了闲聊的心思,纷纷离去,公孙瓒的两个堂弟朝着公孙瓒追了上去。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想法?我们都支持大哥。”公孙越追上公孙瓒后说道。
公孙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二弟、三弟,你们说人生在世到底为了什么?功名?还是地位?”
“大哥,不管是为了什么,过得舒服不就行了?”
“以前我们哥几个跟着你是为了地位和荣耀,但是现在我觉得只要是有意义的事情就行,管他什么功名还是地位!”
公孙越说道。
公孙范闻言也附和道:“是啊,大哥,二哥说的不错!”
公孙瓒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安静安静!”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公孙瓒才喃喃自语道:“陈兄啊陈兄,原本我公孙瓒也是雄心壮志,但是自从遇到了你,每次都被你的表现所震惊。”
“一般的州牧哪里有你这么多的兵马!想必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既然如此,某倒是想要看看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晚风轻轻吹过,将公孙瓒的战袍轻抚了起来,随后影子不断地拉长,没有人知道公孙瓒地这句话的意思,公孙瓒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