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将军!”‘
那一队人马来到刘远面前,一个个翻身下马,在刘远面前单膝跪下,向刘远行礼,而为首之人,赫然是混世魔王的儿子,最后被段志玄强留下的程怀亮,而他身后,赫然跟着过百名扬威军士兵。
没想到,一进大唐境内,马上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刘远有些喜出望外地把程怀亮扶起,惊喜地说:“你小子能捏会算啊,怎么在这是碰上你们的?”
对刘远来说,看到扬威军的兄弟,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在异国流浪了几个月后,终于看到自己的“亲人”,那种幸福更是难以形容,不少人当场就互相抱了起来,又叫又跳的,兴奋极了。
有人把最坚固的友情总结出三种:第一种是一起下过乡(共过患难),第二种是一起扛过枪(出生入死),第三种是一起嫖过娼(心无隔阂),刘远和一众将士一起生活,一起训练、执行任务,可以说,交情菲浅,现在一个终于看到了战友,一个终于等于了战友,那种激动之情难言于表。
程怀亮一脸激动地说:“程某就知道,将军是有神灵庇佑的有福缘之人,逢凶化吉,肯定能平安回来了,现在终于让我给等到了,哈哈。”
“你没还说,为什么你在这里的?”刘远吃惊地说:“皇上派你守两关了?”
“不是”程怀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将军,前段日子吐蕃不是全境升起示警的峰火吗?明显是吐蕃生变,皇上一思量,十有八九是将军在吐蕃弄出了动静,吐蕃正在全力追捕,皇上先是派兵部尚书候君集,在前线持续给吐蕃压力,让他分兵不暇,然后又在吐蕃与大唐的边境处。派了多队人马,一来防止吐蕃人渗透,二来吐蕃的大伦禄东赞尚未抓获,可以封锁边境,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皇上派我们来接应你,没想到还是我的运气好。在这里等着了,哈哈。”
说到后面,程怀亮得意的笑了起来,对于他来说,第一时间得知刘远的情况,还能立个功。简直就是太美妙了。
刘远有些感动,搂抱着他的肩膀说:“辛苦将士们了。”
吐蕃前面搜索那么密集,可是越到后面,搜索越稀松,自己以为那热度降了,现在看来,那是候君集在前线持续施压。让吐蕃压力大增,再加上内部的混乱,最后让自己沾了便宜,难怪混进了阿波.色的队伍后,一路顺风又顺水,根本就没有人来查,原来是李二发力了。
还是有靠山好啊。
“不辛苦”程怀亮指着那马车,小声地说:“将军。那是公主还是财货?”
“哇”的一声,现场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哭声,这清脆而纯净的童音,在这遍布黄沙的荒漠显得那么特别,那么引人注目。
“哈哈哈,不用说,肯定是将军的家属了。将军,带把的没有?”程怀亮挤眉弄眼地说。
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再联想到吐蕃在城头留下的血书,不用说。里面的肯定是刘远从吐蕃夺回来的亲生骨肉,厉害啊,没想到刘远还真把人给救回来了,用神迹来形容也不出奇。
刘远也不客气,有些得意地点点头说:“嗯,谢谢你的关心,现在她们母女平安。”
啥?还有个母的?
程怀亮目光都有些发楞了,没想到刘远不仅还骨肉救出,还把那吐蕃公主也给弄回来了,一个人进吐蕃,回来时变成三个,果然生猛。
“恭喜将军。”程怀亮连忙说道。
此时关勇、候军还有尉迟宝庆等人也围了上来,一众人相互拥抱,聊天,然后一边聊,一边往阳关赶去,途中,程怀亮一行听说刘远等人敢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逻些城的街头行凶作恶,烧杀抢掠,一个个惊讶得嘴巴半天没合拢,连呼厉害,而程怀亮则开始埋怨那段志玄,为什么扣留自己,没让自己也跟着刘远进吐蕃了。
当然,刘远一行比进吐蕃时少了很多人,不过所有人都很知趣没有提起这茬。
“将军,不知你有什么安排?”程怀亮小声地问刘远说。
“能有什么安排?”刘远摇摇头说:“自然是休整一下,然后回长安向皇上复命,程校尉,你呢?”
程怀亮笑着说:“我的责任,就是接到将军后,一路护送你们去长安,这样我们一路就可以结伴了。”
“这样也好,人多热闹一点。”
“将军,皇上和文武大臣一直都在等着你们一行的音讯,属下建议到了阳关,将军可以修书一封,用八百里加急呈给皇上,免得他们天天记,对了,最好给你的家眷也修书一封,属下出发之时,将军夫人一再叮嘱,若有你的消息,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刘远点点头,欣然道:“应该,应该,好,到了阳关,刘某马上修书。”
李二已经很憋闷地连续过了二个上元节,至所以憋闷,那是上元节是彰显政绩、体现繁荣盛世的一个重要节日,要做千古一帝,开疆拓土不可少,但是繁荣盛世也绝不能免,去年上元节,吐蕃兵寇淞州,强行要与大唐和亲,以至上元节一下子没了气氛、今年的上元节,因吐蕃撕毁盟约,私自出兵,大唐和吐蕃全面开战,战火在大唐与吐蕃漫长的接壤处展开。
战争,是最烧钱的游戏,李二深有体会,特别是和吐蕃这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手,更是让大唐有点无奈:打胜了,没什么战利品,要想以战养战那是痴人说梦、这些吐蕃人战场上悍不畏死,以战死为荣,战场下要求极低,能填饱肚子就行,实不行,挤一把马奶羊奶,也能过日子,所过之地,犹如蝗虫一般,为了坚壁清野,候军集把城郊的百姓强行迁入城中,这样一来,每天光是些百姓的口粮,对大唐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以至自李二开始,君臣也得节衣缩食,全力支持战争,比如今年的上元节,皇宫并没花费巨资大肆采购花灯,在长孙皇后的带领下,君民一起动手,制作花灯点缀长安不眠的夜晚,就是李二,也在几个妃子的协助下,扎了一个龙形花灯,在长安引起轰动。
此刻,李二和几个心腹重臣在御书房里商议对策。
“诸位爱聊,吐蕃与大唐,已成了死敌,现在久持不下,而探子回报,新罗、百济也蠢蠢欲动,据说有吐蕃的使者活跃其中,众爱卿有何良策?”李二环视了几个大神一眼,语气深长地说。
萧禹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说:“皇上,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与其便宜他人,不如与吐蕃议和,各取所需,等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小国后,再对付它也不迟。
李二毫不犹豫地说:“不议,吐蕃屡次出尔反尔,朕的耐心已到了极限,绝无和议之可能,再说小小新罗和百济,现在还不足为患。”
大唐与吐蕃,不死不休,对李二来说,难得有一个极好的借口对其开战,如果没听了刘远那番“世界论”,李二岂会看得上吐蕃那片苦寒之地,不过大唐若想大有作为,首先就把心腹大患除掉,这样才能抽得出手去实施自己的雄图霸业,李二决定,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这枚“眼中钉”拨掉。
看到李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尉迟敬德硬着头皮说:“皇上,老臣以为,吐蕃只能徐徐图之,切忌操之过急。”
“段爱卿,你与吐谷浑的接触得怎么样了?”李二转过头询问长期镇守在河州一带,经常与吐谷浑打交道的段志玄。
“皇上”段志玄连忙说道:“吐谷浑夸吕(国王)态度暧昧,一再推搪,好像与吐蕃有了某种默契,据情布显示,吐蕃在多玛大幅减少驻军,亦未见其有所行动。”
“啪”的一声,李二猛地一拍案几,愤而怒道:“哼,果然是养不熟的豺狼。”
众人一时间都不敢出言。
“一个小小的吐蕃,竟然如此难缠?”李二不甘心说:“朕派了几十万大军,到现在还在对峙着,众爱卿有可良策,可以迅速拿下这个蛮荑之国。”
秦琼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皇上,我大唐将非不广,士非不勇,主要是吐蕃是高原,用刘远的话来说,哪里有高原反应,就像南方的士兵不善骑、北方的士兵不善渡一般,水土不服,如果想把它拿下,首先要建立一支适合高原作战的雄师,就目前的战况来说,要想建立这一支雄师,最少要三年的时间。”
打仗不是过家家,你士兵都攻不上去,又谈何打逻些城,摧毁别人的政权呢。
“对了,刘远,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听秦琼提起刘远,李二马上大声问道。
有些时间不见刘远了,李二心里也有些挂念,派候君集亲自上前线指挥,还派出多队人去接应,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其的一点音讯,李二也感到有些落莫,他可不希望,这颗大唐的福星就此损落。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是轻轻地摇摇头,表示暂无信息。
“报,阳关八百里加急快报。”就在李二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通报声。
阳关?八百里加急?
李二的眉头一挑,眼里出现一丝异样的神采,马上大声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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