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时分,晚霞漫天。
十大王脉排位战的第二轮,终于彻底落幕。
其实,本应该早就结束的,可惜,最后一场,乃是凶劫王脉的一位高手,对阵帝王王脉的一位高手。
两人,都是一时之雄杰,若是分散开来,双双晋级第三轮,都绝对没有分毫的问题。可是,偏偏,倒霉催的,被排在了一块儿。
两人这一场大战,当真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决斗擂台的禁制光障,都禁不住为之颤动。
两人,一直从正午时分,打到黄昏之时,帝王王脉的那位,方才险胜一招,将那凶劫王脉的高手给重创。
不过,这位帝王王脉的高手,却也并没有将那凶劫王脉的修士给斩杀。倒不是说,他的心底,有多么的善良。实在是,他害怕那凶劫王脉之人,临死反扑,让他也一同给陪葬了。好不容易胜利了,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这位帝王王脉的高手,众人都是羡慕无比。因为,晋级第三轮的人选,一共有十五人,按照两两对阵的规矩,最后一位,肯定是轮空,所以,会直接的晋级第四轮。
这一点儿,这位帝王王脉的高手自然也知道,所以,对于这一场几乎耗尽了潜力的一战,却是也觉得非常之值得
第二轮战斗结束之后,又自是片刻时间的休整。而后,第三轮战斗开始。
这一次,钟元却是不能沉住气的观战了。因为,这一次,他也在第一轮的战斗之中。
钟元,也不耽搁时间,即可间,便行迈步而出,朝着四号擂台,踏了过去。
这一次,钟元来到的,却是一片汪冇洋世界,一眼望不到边际。不过,却是并没有像别人碰到的那样,狂风怒号,巨*排空。他脚下的汪冇洋,十分之平静,宛如一个小湖一般,波平如镜,十分的平和。
在他的前方,差不多千丈许处,一个和尚,站立在一朵璀璨金莲之上,面容平静,仪态祥和。若非,此时此刻的钟元,对于修罗王族已经十分的了解的话,只怕,早就认为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佛门高手了。
眼前之人,乃是真佛王脉的高手,名为陀罗。
真佛王脉的起源,来自于佛门对修罗一族的渡化。
当年,佛门势大之时,曾经渡化仙魔无数,其中,就包括天生战力非凡,却战力强横的修罗族。八部天龙之中的一部,绝大部分,便是由被渡化的修罗一族组成,剩余的,则是修习完整的修罗法,完全转化为修罗的人族组成。
可是,修罗界之中,还有一些人,乃是曾经遭受到佛门高手渡化,却并没能真正渡化成功,或者,被渡化成功之后,又行明悟了修罗之本,重新的回归了修罗界。这些修罗,受到的乃是最为正统,最为精纯的佛门禅光、禅意洗礼,所以,在修习修罗本身法门冇之时,不自觉的,便行将这些佛门的力量,给杂糅了进去,融合为一。
或许是因为,曾经渡化过他们的禅光、禅意,本质比之他们自身所修习的法门要高等。所以,最后融合成功之后,他们的一身修为,完全的转化为了佛门法力。不过,他们的根本意志,并没有受到影响,所以,他们并没有就此归化佛门,而是联合一处,缔造了真佛王脉。
真佛,便代表着,他们自认为自己才是佛门,最为纯正的一支,而灵空仙界的佛门,则被他们视之为伪佛。
因为真佛二字,西天佛门曾经与真佛王脉大战无数次,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并没有将真佛王脉给抹杀,反倒是让他们借助这些磨砺,越来越强横,最终,成为了修罗界中上三十三王脉之一。
上一届,真佛王脉排名第十一位,只差一步之遥,便可以迈入十大王脉之列。
真佛王脉五人,第一轮之中,便行淘汰了四位,唯有他,一路急进,冲入了第三轮,如果,此战能够获胜,那么,他们真佛王脉进入十大王脉,便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了。因为,他们在其他方面的准备,十分的充足,他相信,绝对没有问题。
所以,对这一战,陀罗乃是志在必得。
钟元一行进入,陀罗便行开始了出手,佛门重意识修为,所以,表面看起来,他纹丝未动,实际上,却是已经催动了一门秘术,引动四大心魔对钟元的根本意识,进行灭杀。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钟元元神当年已经洗练纯阳,转化力之意之时,自然而然,纯阳气息,流转全身,外魔倒是有用,想要让其心魔滋生,却是绝对不可能。
所以,钟元自身还没有什么反应,陀罗的第一击,便行被尽数瓦解,让其对钟元,更为的重视。
当下里,陀罗浑然什么都未做一般,先行一礼,而后,方才慢吞吞,轻飘飘的,挥出了一掌,朝着钟元攻了过来。
那掌中内蕴的力量,倒是不弱,可是,这般的速度,别说是钟元了,就是寻常的金仙,也能够躲过去。
如果是正常的修士看到这个,定然会以为,对方乃是谦谦君子,在进行礼让,或者,只是在进行点到即止的切磋。可是,钟元却是不同,他非常之清楚,这真佛王脉,绝对不会如此。因为,他们想要进入十大王脉,都想的快要疯了。
而阻挡他们成功的进入十大王脉之中的敌人,便是钟元所在的王脉——毗摩王脉。
两家的仇恨,可以说,用切齿两个字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所以,钟元却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不过,他并非是那种喜好跟着别人而走的人,他更喜欢,自己来主导别人,所以,即时间,右臂一晃,一记白象战天拳,便行轰了出去。
那凌厉的气息,宛如一座座山岳,平推而出,狂飙席卷,巨*翻天,仿佛整片天地,都为之俯首,为之加成。
眼看得,这一拳就要轰中,那一记挥出的金光佛手,突兀之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逆转而回,横击在了拳力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