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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听这天才般的构想就这样被打断了!
真是可恶!
看来事实证明,只要和祁粲产生连接就行,不管是揪着他的头发还是眼睫毛,都相当于已经在肢体接触了。
这是目前时听发现的心声增速最快的方式!
祁粲在昏暗的房间中打量她,声音冰冷:“你要我头发干什么?”
又是什么文学?
哦,拔他头发,收集毛囊,做DNA检测,然后给他弄个孩子出来,多年后在机场相遇,看见一个和他七成相似的小孩?
祁大少面无表情,心中冷笑。
这些狗血文学的套路,他已经深谙其道。
“。”时听无从狡辩,当然她也没法狡辩,于是悄悄摸摸地把那一把头发藏在了掌心。
谁知道他睡得好好的会突然睁眼,还突然起来啊!
要不是想试验一下wifi的用处,她也不会这样铤而走险。
虽然这个wifi没有科学依据,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神秘定理,但是毕竟祁粲是整个剧情中对她最致命的因素,她的任务和他有关好像也不是很不合理。
这么说来,当时在项凝女士的墓前他们拥抱的那一小会,增速肯定也是很快的,只是当时她忙着奏乐没有仔细留心。
至于现在么…毕竟他们也不是那种关系,怎么可以那样子?她那样对祁粲,祁粲也得同意啊!
时听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看见黑暗的房间中祁粲那怒火中烧的瞳孔。
——「哎呀没有事,你头发这么多这么密,揪掉一点无伤大雅啊无伤大雅!」
她这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从头发上考虑的吗?
你看,碰了一下他的头发他都这样了——她要是真的对祁大草动手动脚,还不得被他扔出去?
伴君如伴虎啊,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炮灰,她这一生如履薄冰!
时听心中痛心疾首。
但是脸上带着友好朴实的笑容,礼貌地把那一把头发又放回了他的头上,误会,都是误会。
——「落叶归根。」
祁粲:“……”
祁粲无语地掀开被子,重新躺了下去。
算了,早就知道她不太正常。
他容忍。
时听看了看断开肢体接触后,增速变得平缓的wifi,心中惋惜。当然,这个速度还是比平时快的,只要靠近祁粲就像是有回响、有叠加,如果加上肢体接触的话,就会保持一个几十倍速的水准。
果然不愧是左右她炮灰人生的男人,可恶啊,一根头发都对她有用。
——「看来我要掩藏好我的目的,不能再打草惊蛇。」
——「下次再触碰,我会小心翼翼,不让他发现,摸哪里好呢?」
时听有点兴奋地搓了措手。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照这个速
度下去,几天就能冲破一千万,迎来下一个大调整!然后保持这个速度几个月就可以达到一个亿了——
一个亿啊!最终的节点!能让她彻底恢复的那一天。
时听心中激奋,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祁粲无声睁开的眼睛。
触碰他?
不让他发现?
…摸哪里?
祁粲淡漠疏离地盯着天花板,漆黑瞳孔中看不出情绪,但是不着痕迹地扯了扯他的睡衣衣领。
干什么?
她对他又没有感情。
……不会是对他的肉.体感兴趣吧?
祁粲狠狠地皱起眉。他这个人有情感和身体的高度洁癖,从来不会和任何人接触过密——上次抱她是意外。
但她就这么喜欢他的外表吗?甚至还琢磨着小心翼翼地触碰他。
莫名地,祁粲在黑夜中勾起一点嘲弄的笑意,又抚平了这点笑意。
有点爽,又有点不爽。
怎么回事。
祁粲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算了,今天先点到即止,没关系,我还是拿出我的看家本领。」
时听今天是不敢再拔霸草了,但是这么好的倍速,她也不能懈怠,搞点激情的看看,冲一冲数据。
——「咳咳咳,宝贝,准备好接受我的霸道了吗?今夜你别想跑,我会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祁粲又睁开眼。
没能碰到他,就又开始看这些东西了是吧?
——「上次教你的姿势,都忘了?没关系,我会用我自己,让你记起来……」
“…”祁粲被子下的胸膛轻微起伏。
以前听她念这些东西,只觉得她内心污秽,可现在听见那道声音用暧昧的语调念出那些话,祁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那天抱住时听、单薄而又柔软的触感。
——「总裁哥哥,总裁哥哥不要~」
祁粲又闭了闭眼,强行压下自己胸腔中的躁动。
不对。
她先是对他的肉.体表现出了兴趣,现在又在看这种东西。
她不会真的想???
祁粲又睁开眼睛,面色如冰霜,带着阴恻恻的隐怒。
没有感情基础,却想这样,她怎么能这么肤浅?
时听丝毫不知道旁边躺着的总裁哥哥心里在想什么,她一边观察着自己视野右上方的数据,看着果然又开始飙升,高兴地更加投入激情地朗读。
——「你的人、你的心,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啊,多甜啊!时听在被窝里蛄蛹了两下。
祁粲满心冰冷,没完了是吧?
——「别拒绝我,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别——」
“别动。”
心声一顿,时听从被窝中探出了脑壳,刚才好像是祁粲说话了?
“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男人声音磁性低哑,带着某
种危险的威胁。
时听脑瓜子轰地一声。
——「他??他又开始了???」
这霸道的台词,这脸红心跳的暗示。
——「他偷偷进修了?他考研上霸大了??」
祁粲冷笑:现学现用罢了。
祁大少的记忆力非常好,她脑内念过的霸总文学和甜宠小说他都能记得大半。信手拈来,轻而易举。
以霸制霸。
懂吗?
小傻子。
时听不敢了,她再也不敢念了,她怀疑是自己激烈的脑电波影响到了祁粲,导致霸总文学出现了人传人现象。
于是时听深刻反省了一下,放下手机,冰清玉洁地睡了。
简单点,神经的方式简单点。
祁粲低哼一声,最后在黑暗中看了眼她的身影。
想痴迷他的身体,想悄悄地触碰他?
祁粲会留意她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动作,每一次对他的碰触。
他绝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
时听一连几天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虽然总裁的黑发松散茂密,但是能揪住的机会只有晚上,可最近祁粲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用一双幽深的目光探究地看着她,像是警告又像是期待。
十分古怪,根本看不懂他的眼神!
但最终结果就是时听根本无法下手。
头发都这么难,那眼睫毛腿毛还有x毛,就更不可能了!
时听甚至在考虑把自己头发栓到祁粲脖子上,难度系数太高最终作罢。
而她给J家设计的图案也终于全部敲定好了,对方邀请前往的日期近在眼前。
不止是J家有大秀,整个巴黎都迎来了时装周,无数明星网红艺术家时尚icon都会云集于此,的确是一次很盛大的活动,也是时听目前为止最好的一次机会。
沈助理已经关注到了她的行程,带着微笑帮时听办理好了诸多手续材料,帮助太太收拾行李。
——当然,他也收拾了总裁的行李!哦~~~
时听要带的行李其实并不多,毕竟她又不是去走秀的。她带的衣服都是简洁大方的款式,穿在身上干净清爽,不炸眼,但是看上去很舒适。
然后时听最重要带是自己的颜料,用惯的画笔工具,还有她特意准备好的矿石粉,一一认真地收拾好,准备去了那边和Aron汇合,还可以跟着他去赛车场玩,迎来她的一次奇妙之旅。
嘿嘿^^
沈助理如实向总裁报备了太太的行程。
祁粲:“知道了。”
祁大少目光高深莫测。
看她每天鬼鬼祟祟想要对他下手的样子——呵,年轻的总裁远目嗤笑。
而沈助理微笑着,深藏功与名地退下了。
时听前几天在J家门店被怒包全场的事,终究还是在豪门圈走漏了风声。
原本时晶晶当然是
不可能主动提及这件事的,她怎么愿意让别人知道祁大少为时听买空了整个店??
她那几个小姐妹当天也都被打击得狠了,更不可能提及,于是这几天圈子里热议的依旧是时晶晶马上就要去大秀的事。
结果不知道是豪门群里的谁突然抖出了这个消息,顿时像惊天鱼雷一样炸开了——
时晶晶差点气死,横看竖看,都不知道这个李祝沈是谁??
这人平时基本都在潜水,但是能进他们群的人都非富即贵,要么就是业内精英,她也不敢直接直接把人删掉。
偏偏让这人给赶上了这件事,结果他在群里一爆料,所有人都知道了,整个豪门都震惊了。
“祁大少竟然为了时听?!”
“真的假的啊啊啊,我承认我有点难受了”
“啊啊啊不会吧,祁大少怎么会??”
时晶晶看完差点昏过去!
沈助理在高效处理总裁批阅的文件、总裁的行程、集团的风向之余,还能够采集并把控豪门圈内的动向。
他亲切地侍立在祁大少身侧,想了想自己那百万年薪,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总裁,私人飞机已经为您和太太准备好了。”
“您不打算提前和太太说一声吗?”
太太现在还以为这是一场独自前往的旅程呢!
祁粲冷漠道,“说什么。”
有必要吗。
他又不是为了她去的。
时听每天探头探脑地想对他做点什么,从他们现在的状态来看,是她莫名其妙更离不开他。
而祁粲去巴黎当然是有自己的公务在身。
祁大少在法国有分公司的业务。
并且他需要迷惑那暗中下手的人,让他们露出更多破绽。
以及,他的私人飞机也需要定期增加里程。
还有什么……?
总之,他有非常充分、合理的理由,来进行这一次出差。
直到一天工作结束,祁大少才陡然意识到什么。
他的确有许多正当理由,却发现自己遗忘了一个最重要、或者说本该最重要的原因。
距离。
如果距离时听太远,她的心声有可能会再次变得震耳欲聋。
祁粲沉默了。
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问题,难道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心声?
不。祁粲单手挡住眼睛。
你,别太……嗯。
难道几天没有电音和佛音,短暂的平和就让他忘记了居安思危?她难道不会有下一个神秘节点,还有她莫名其妙的KPI,他怎么会放松警惕?
这对一个常年精神高度戒备,对一切局势抱有忧患意识的祁大少而言,是十分严重的。
祁粲双手支在桌面上,面容严肃。
对自己强调:不。他没忘。
他最大的初衷就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
时听全都准备妥当了,就打算坐上主办方订好的航班,飞往巴黎。
然后刚一出门,她就被一脸微笑的沈助理带着坐进了总裁的防弹级豪车。
车内。
年轻的总裁坐在后排看着财报,仿佛依旧日理万机,似是对谁上车并不在意。
沈助理坐进前排副驾,贴心地回头说:
“太太,本次行程您可以和总裁一起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旅途过程中您会舒适许多。”
时听:啊?
她转头看了一眼祁粲。
——「他也要去?他去干嘛?他最近工作这么不饱和吗。」
祁粲面无表情地又翻了一页财报。
沈助理已经贴心地向太太介绍了祁大少的那些目的。
但是他们都懂的,最重要的还是陪太太一起呢!^^
时听一脸疑惑。
正在她感到奇怪的时候,热心市民时晶晶已经发来了解惑的信息。
[姐姐,听说你也要跟祁大少去巴黎了?你说你,去了又不知道干什么,要不要我去找你们一起呀?]
不等她回,晶晶已经全自动进行了讲解:
[说起来,上次在门店的事,你肯定还不知道祁大少为什么那样吧?[偷笑]]
[我马上要参加J家大秀你知道吧?但其实是左明月也受邀去J家参与活动哦,你也知道的,她和你这种艺术节小比赛的画手不一样,她也是在海外很有反响的艺术家呢,封笔前的那幅画还被祁大少本人收藏,其中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所以呢,祁大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去参加J家大秀的理由,这才那天豪掷千金,这不才让你捡漏了嘛!哈哈哈]
时晶晶发完这条消息,笑容中已经带着咬牙切齿。
怎么没让她捡漏呢?!
说到底,时听和祁大少联姻这件事就是她此生最大的捡漏!
现在竟然还硬蹭祁大少一起去巴黎,这么高级的活动她也能蹭?
时晶晶简直无语了,时听去了能干什么啊,难道是仗着自己不用说话,也不用外语露怯,所以硬蹭出去见世面?
她刚得知时听也要去巴黎的时候,才刚刚焦头烂额地调货弄好自己的行头,因为上次看中的最精品最炸眼的货都已经被祁大少买走了,她只能另寻方法,一看消息简直是眼前一黑。
不过时晶晶她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盖的!
她在破防时的绝活就是借力打力、从中斡旋,让别人破防来转移自己的悲伤,俗称破防守恒定律。
她知道左明月一直是J家的忠实客户,回国之后经常背和穿戴这个牌子,所以用这个点让时听知道自己的可笑,是最直击痛点的!
一通咔咔猛发之后,时听现在肯定已经破防焦虑到想回家了吧?
时晶晶露出笑容,心情总算舒畅了——没关系,等她到大秀上风光无限的时候,时听就会知道自己根本不该来了~
时听的风光只是借了别人的光,而她的风光才将会是长久的!
时听津津有味地看完了晶晶的消息,才终于理解了祁粲为什么也要去巴黎。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呢!
这样解释下来,祁粲最近的行为也合理多了,不然他实在是过于反常。
白月光一直以来都是海外封笔艺术家的人设,这次活动时晶晶都会跟着去,白月光想必也不甘示弱,他们之间又将上演怎样的爱恨情仇?
——「但是这一切又和我这个岁月静好云淡风轻的小哑巴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去和Aron一起完成一次作品然后顺便赛赛车再顺便看看风景而已啊!」
祁粲冷哼了一声。
沈助理:“总裁,怎么了?”
祁粲阴阳怪气地说:“没事,被风吹到了。”
——「事儿逼。」
祁粲:?
祁粲忍了。
——「没关系,习惯了。^^」
时听摇头无奈浅笑,悄悄看了眼坐在一边高冷不语的祁大少。
该说不说,他们的追逐倒是给时听提供了便利!
送上门的wifi,岂有不刷的道理!
——「斯哈,他这岂不是白白送上来给我……」
祁粲垂眸看向财报的视线微微一顿,然后又翻过了一页,表情高深莫测。
她能不能别这么…那什么。
女孩子家家的。
矜持一点。
祁大少挺直了背脊,低头看报纸的侧颜堪称完美,然后矜贵从容地又翻过了一页,呵。
一路进机场,时听也算轻车熟路。
沈助理和保镖一行人随行,跟随总裁和太太一起安检过海关。
时听对于祁粲的私人飞机也已经不陌生了,毕竟从新西伯利亚来回坐了两次呢。
现在时隔一个月,她就再次踏上了出国的旅程,给世界带去自己的声音——
这每一个整数节点带来的调整福利,也太好啦!
时听美滋滋地在机舱座位坐好。
祁粲垂眸扫了一眼。
沈助理带领的助理团队和数名随行保镖,纷纷十分有眼色地围绕在了那组双人座四周,挡住了其他所有作为,确保祁大少只有太太旁边座位那一个选择。
“。”祁粲于是十分矜持地坐在了她的旁边,挨着的位置。
当然——
祁粲不是想给她机会,让她对他有机可乘,进行触碰。
只不过是他上次飞回来的时候就是坐在时听旁边,这样能控制她心声的音量而已。
祁粲还没有摸清时听现在的路数,他需要对她进行更多观察。
祁大少拿起飞机上的杂志,随便翻了翻。
旁边的时听给Aron回了消息,交换了一下位置信息,然后就收了手机,转头看了看祁粲。
好近啊!我靠。
时听看着
这个距离。
祁粲冷白色的手背就搭在椅背上。
一个明晃晃的路由器,近在咫尺。
时听忍不住悄悄对他火热注目,自以为无人察觉。
只要搭上祁大草,就是将近百倍的速度。
千万整数的节点,会给她什么说话的机会呢?她会怎样“被听见”?
时听实在太期待了!
——「我太馋了……我太馋了……」
祁粲浑身都顿了一下,莫名有点口干舌燥,胸腔内的跳动竟然也快了一分。
他不着痕迹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察觉到她眼神的炙热。
……就这么想?
她突然怎么了?
都不矜持到这个程度了?
这女人对他没有感情,但是却喜欢有意无意地触碰他,想干什么?
嗯?
祁粲神色复杂,直觉想要皱眉,但是眼底又带几分愉悦,心脏还有些莫名的跳动。
最后组合成一个非常微妙的表情。
…这女人也真是的。
祁粲单手支着自己的太阳穴,从眉骨到鼻梁再到下颌角勾勒出完美精确的锐线,搭在椅背上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
呵,其实她的触碰,对他又不是没有好处。
在距离极度贴近的时候,她的心声也会趋近于无声。
当她偷偷碰着他的时候,他也能免受她心声的干扰——
祁粲轻敲的手指一顿,思忖几秒,最后索性闭上眼眸,往后靠在了倾斜的椅背上,像是在旅途中沉睡了过去。
过了片刻,一只柔软的指尖果然悄咪咪地碰到了他的手背。
很轻很轻,几乎没有用力气。
指尖的温度渡上他的皮肤。
祁粲却不自觉地绷紧了整条手臂肌肉,所有神经元仿佛都集中在她触碰的那一点上,从一点缓缓向整条胳膊弥漫开轻微的痒意和麻。
祁粲侧面对她的唇角飞快勾了一下。
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始不受控地对他的身体产生兴趣,但是,祁大少客观地看待自己,他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
而对祁大少而言,这只是商人的互惠互利罢了。
她渴望肢体接触,而他能获得安静。
祁粲闭着眼睛,心中哼笑,手臂一动不动地给她碰。
局势很轻易地逆转了。
现在是她更需要他。
就算还有什么古怪的节点,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动。
小哑巴要是知道,她的触碰反而会帮他不受心声的困扰,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可能会哭吧。
呵。
…
时听在喜悦与祥和中抵达了目的地。
祁大少的心情也莫名不错。
看上去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在落地滑翔之后,祁粲轻咳了一声,已经麻了的手臂微微蜷缩起指腹,暗示某人差不多行了。
也要有个度吧。
时听满脸岁月静好,将偷偷搭在祁粲身上的手指挪开,看着视野右上角的数字,终于泪目。
[9083333/100000000]
见她依依不舍地抽手,祁粲哼笑一声,起身错开。
真受不了她了。
就这么迷恋?
然后距离一拉开,他听见了小哑巴喃喃的心声。
——「摸一下,二百。」
——「摸两下,五百。」
——「摸他一分钟,一千……」
时听感动落泪:好快、好快。
祁粲:?
祁大少霍然起身。
她把他当成什么?!
卖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