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202x年x月x日,初夏,晴。
今天天气很好。
某位外表看似无害、实际也的确可爱的小朋友,近三日出现抓人,挠人,咬人行为——当然,是因为我。这是她的应对举措:)
本人对她的声音、腔调、动作习惯越发熟悉,已经逐渐能够了解、把握她每一时刻的变化和感受。并有充足的信心,给她带来灭顶的、最好的体验。
呵——
另,本人已经在部分地点,亲自实践了她曾经念过的部分台词。
不错。
有点东西。
可以助兴。
——《总裁新婚观察日记》如是说。
…
现在整个祁氏庄园都喜气洋洋。
甜蜜非常。
总裁和太太已经领证了,下一步,就是盛世大婚!羡煞全球!
怎么能不叫人期待?
虽然,太太表面上十分平静,依然醉心于绘画艺术。祁大少每天也工作繁忙,经手着更庞大的项目。
但是!
一种动人的气氛涌动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之中。
对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祝福和心领神会的微笑。
——新婚夫妻啊!那可是新婚夫妻啊!
一入夜,别墅的顶层就十分安静。
沈助理王助理以及一众保镖们,夜幕降临之后就会自觉地退出顶层。
曾经的高压工作狂有了专属的私人时间,这已经是祁大少在拥抱爱意、拥抱生活的表现!
当然,晚上很多时候太太也会在自己的小画室里画画,毕竟拿了全球艺术大赛银奖第一名,约稿、竞购、还有后续的巡展,各种各样的事业都来了!他们都很为太太感到高兴。
但是沈助理们还是会非常自觉地给他们留出空间——
毕竟看得出来,祁大少对此十分满意。^^
祁大少的私生活当然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也没有故意秀什么。
年轻的总裁依旧情绪不外露,英俊面孔平静淡漠,然而——那是一种平静海面下的暗涌
看似一切还没有真正掀起狂风巨浪,但是海面之下已经暗潮汹涌!
今早,就在不经意间,祁大少那一尘不染的衬衣袖口之下露出了一点抓痕。
这抓痕出现在他冷白肤色的腕骨,连接到那青筋微微浮起的手背,像是被掐出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蛰咬后挠出来的。
但因为祁粲皮肤过于冷调,看上去十分明显,像是被抓伤了般。
还是生活助理第一个发现,立刻如临大敌地问:“大少,您的手!需不需要处理伤口?”
祁粲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看了看手背。
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睨了生活助理一眼,唇角竟然一勾。
这一眼。
三分讥笑,三分凉薄,还有三分你
懂个屁。
祁粲不是故意露出来的。
但是没办法。
有人刚好抓在这里了。
大概是为了阻止他的手在——
嗯。
祁大少淡漠地看向窗外,换了个姿势,唇角带笑。
太热情。他能怎么办。他也不想这样。
沈助理已经甜美微笑地走上前,把生活助理拉走了。
嘿嘿。
嘿嘿嘿嘿。
婚礼地点的筛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轮,很快就会最终敲定让总裁和太太都满意的地点!为此,祁大少已经准备空出难得的假期来进行大婚和度蜜月!
别太幸福了!啊啊啊!
祁大少看着书房的门再次关上,垂眸,微微转了一下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看着腕骨的刮痕哼笑一声。
狠狠地,暗暗地,秀到了。
书房外。
沈助理一脸祥和微笑,教育生活助理。
“祁大少明明可以用腕表挡住抓痕,你说他为什么没有呢?”
沈助理看向一旁的王助理。
“小王你说呢?”
王助理:嘿嘿嘿嘿。
沈助理又看向生活助理,“所以你明白了吗?”
生活助理:啊?啊!!!
大少他——
别把他秀死!
啊啊啊!
…
时听沉迷作画。
躲在庄园三楼的小画室中。
当然,她确实也需要画画,准备几个月之后的巡展。
同时她还需要纯净的艺术气息——来涤荡她被浸染的烧气!
啊啊啊啊!
时听捂住脸,指尖在脸蛋蹭上了颜料。
他他他他——
这个大烧货!
有人合法开烧!而她无力招架!
虽然防盗门够厚,墙体够隔音,但以前出入坦坦荡荡的地方陡然变成烧烧小课堂,让她非常羞耻呜呜呜。
但是时听也不得不承认——
祁粲非常地慢慢来。是一点点带她上课的。
包含很多引导的意味,带她一点点了解自己的…嗯,等待最后的大课。
时听手中的刮刀在画板上无意识地磨蹭了一下,眼前闪过一些声音和画面。
她捂脸。
脸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烫成了一片。
时听之前就发觉,她可以勉强抵抗祁粲的骚,但是无法抵抗温柔的骚。
又温柔又骚,他现在简直是行走的杀器。
——不行不行不行!
时听摸着下巴,一脸认真,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他这么会?
他从哪会的?!
——“想我呢。”
头顶微微一沉,男人的下颌靠在她的发顶,冷冽地方声音微微震动地传到耳边,“想到走神?
”
祁粲扫了眼时听面前的画板,就知道她现在脑海中天马行空,自由发挥。嗯…大概有八成在想他。
祁大少满意了。
狭长的眉眼微微眯起,手臂环住了她纤薄柔软的胸腹。
时听耸了耸肩膀表示不满,后背却无意识绷紧了点,带着鼻音哼哼唧唧强行解释,“我才没有——我在想婚礼邀请谁呢!”
毕竟是两个人的婚礼,虽然祁粲有整个团队来运作很多事情,但是更多的细节,都要他们两个人一点点商榷。
祁粲敛眉“哦——”了一声,哼笑着问,“想好了吗?”
时听能叫的人其实也不多,除了奶奶,元宝,白医生,Aron,还有就是注定来受难的晶晶……
祁粲却已经筛选了二十个结婚胜地,横跨全球,从海岛到古堡,从北半球到南半球。他也筛过了所有名单,能受邀来看他们礼成的人。
选日子,敲定仪式,准备婚纱,鲜花,钻石……都在他的工作之外每天稳步推进,很快就能完全确定。
然后完美地带到她面前。
他的小画家可以轻松一点。
…毕竟他还有很多需要她忙的事。
男人的唇角轻轻勾起。
他抬手,握住她握着油画刮刀的手,在纸面上轻轻地蹭。
摩挲。
沙沙声。
冰凉的刀柄和滚烫的手背,压着她的皮肤。
时听眨了眨眼,然后忽然心跳漏了一拍,血流腾地往脸上涌,“你…你!”
画画也能被你搞得这么涩啊啊啊啊祁粲我要跟你拼了!
祁粲笑着亲了亲她滚烫的耳朵尖,笑着松开一点,“…不经逗。”
看什么都能想到性暗示。
宝宝你…
时听坐在椅子上的腿微微收紧,又想胡乱抓东西了。一颗心脏像是有小蚂蚁在爬的感觉,密密麻麻,让她总不由自主地想抓住些什么。
她刚要伸手,忽然瞥见祁粲漂亮手背上的一缕抓痕。
她睁圆了眼睛,把他的手抓过来,看了看。
“我干的呀?”时听老实巴交地问。
她黛色眼睛偏圆,这样看人的时候,像是一汪小池塘,清澈地看见水光摇晃。
祁粲哼笑一声,“不然呢?”
谁还能自他身上来一下子。
…她不得吃醋死?
祁大少想到她吃醋的可能性,唇角忽然要翘不翘地勾了一下。
有点爽。
时听脸有点红红的,更准确地说是西红柿鸡蛋色,一会红一会黄的。
祁粲的手是很漂亮的,这点她早就知道。大少爷从出生就养尊处优,虽然中途历经许多波折,但这双手从来都是握钢笔、握方向盘的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肤色又很浅,指关节带着微红,像是精致的雕塑一样漂亮。
现在手背上多了一条猩红的抓痕,时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挠的。
她在心机深沉的成功商人面前还是单纯太多(),一下就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挠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有点愧疚地捧着这只手吹了吹。
“不好意思喔,给你呼呼。”
祁粲眼底浮现出深深的笑意。
…可爱得要命。
他当然知道时听不是故意挠他的。
——在刚刚打开人生某一扇门的时刻,因为无法忍受身体的汹涌变化,所以做出一些攻击性的举动。
他非常能够理解。
并且觉得简直太可爱了。
祁粲现在非常循序渐进,婚礼正在筹备,他对时听也像是一种筹备。一种充满耐心的打开方式,一种健康有益的探索。
看她爽,他也很爽。而且看她茫然到挠他和咬他的时候。
…就更爽了。
“走吧。”祁粲噙着暗笑,双臂一捞,打横抱起时听,“我们回忆一下。”
时听懵懵的,但是习惯性地环住了祁粲的脖颈,“回忆什么?”
“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抓破我手的。”
…
月明星稀,听听流泪。
深夜的总裁卧室,时听咬着被角呜呜呜呜呜。
“不喜欢?”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看这种。”
“叫给我听。”
时听哭了——霸总文学误我!
这一误,就是一生!
时听以前为了刷心声数据念的那些颜色文学,那些能够激情拉动心声增速的台词,得到了进一步的实践和印证。
祁粲这个大烧车记忆力超群,过耳不忘,现在全都能对着她念一遍。
时听整个人被磋磨,而他身上的衣服竟然还是完好的,腕骨到手背的青筋微微绷紧,带着游刃有余的力量感。
衣冠楚楚。
斯文败类!
他为什么比她会这么多??
啊啊啊啊——
时听含着泪又在他掌心掐出了好几个印。
祁粲好整以暇,呼吸深沉,轻微的电流窜过后脊。
他哼笑着感受到她一阵哆嗦。
很多人对自己的生理结构完全不了解。
这个小朋友恐怕具体都不知道他点的是哪——
因为霸总文学不会告诉她这些,只会告诉她,放进去就开始爽了,一靠近人就软了。(审核大大,此处是对通俗霸总文学的针砭!)
啧——
要是真按照那一套来。
她身体早就被撞伤了。
毕竟祁大少对自己的……也有着充分且并不盲目的自信。
有些人就是这样得天独厚。没办法。
到时候她没有完全打开,他…她疼都来不及,怎么爽?
…
然而,当夜。
时听揪着衣服,睁着眼睛,没有入睡。
她,想到了,那个被祁粲打断的、但很关键的问题
()——
祁粲为什么这么熟悉流程?
这么熟悉身体构造?
时听瞪着天花板,回想着他娴熟的、让人脸红的指法,腿还在不自觉地磨蹭了一下,脸红红,已经想到了。
最快速能学习到各种知(zi)识(shi)的方法——当然是看那个了。
看那个啊!
时听眨了眨眼,呆了片刻,却忽然开始不高兴了。
那和看小黄文又不一样呀!
那个、那是有画面的,是真人的呀。
以祁粲的洁癖程度,前二十八年的确是生人勿近的,更不要说他神经衰弱的那几年,更是对一切人类过敏,的确不可能是实践出的经验。
但是他这么了解,能完全掌控她,肯定是看了很多别人是怎么做的…看了很多片片里的身体!
甚至很有可能是拍很近的、无.码的、那个——
时听忽然用力抿抿唇。
心头滚过一串莫名的心情。
肌肉酸麻的感觉变得酸涩。
她在夜色中转过头,看男人起伏漂亮的侧颜,忽然开始不高兴。
淫.魔,他果然是淫.魔。
她从现在开始,要戴着黄色眼镜看祁粲!
并且她真的很不高兴。
很不高兴!!
…
祁粲也很快发现,时听心情不太好。
但他自认为最近做的非常好。
她奶奶和他爷爷,两位长辈都已经在来的路上。祁大少在长辈面前当然会非常正经克制。
大婚的地点,也已经最终精心选定,是一个时听也无意识表达过喜欢的地方。
【szl老师什么时候出新作啊啊啊孩子饿哭了】
【再给点吧太太再给点糖吧】
【梦一个马上大婚!网友偶遇蜜月!】
全网不少人都在期待他们的婚礼,祁大少对此一点都不介意高调。
他要最特别而遗世的地点,最盛大而艳羡的仪式。
同时,他在慢慢打开时听懵懂茫然的身心,为此投入了充分的耐心,以防她到时候应激,或者被他吓到。
祁大少唇角轻勾,忍着,但又有点爽。
外边的霸总哪个会这样?——就她看的那些文学,那些描写,在以前听心声的时候祁大少就觉得非常不合理。
而她竟然还觉得好甜。呵。
那些小说完全抛弃人体生理结构常识也就罢了,很多行为都很高危,存在极高的健康风险,对女方身体的伤害也不可估量。
什么提枪就干…
什么一夜七次…
祁大少闭眼,摇头,骄傲一笑。
早就说了,不管是什么,物质,精神,肉.体——一切。
他都能带来最好的。
当然,虽然其他男人做得不如他,一比较就能清晰可见。
但祁大少也并不想让时听知道外
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更不允许她看任何人。否则他生气起来,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呵——
胸肌腹肌人鱼线他都有。
时听这辈子也只能在他怀里,看他而已了。
祁大少双手支在办公桌上,挡住唇边淡笑。
然后睁开漆黑而清晰的瞳孔。
——所以。
她在不高兴什么?
?
…
时听的黄色滤镜持续了很多天!
不爽。
小嘴撅上天。
她一边画画,一边暗暗生气,可理智也告诉她:男人好像没几个会不看片片吧?
以前上学的时候,在那么偏远的大山沟里,那些男同学都会费尽心机搞来一些画报、卡带偷偷看。
而且,祁粲他本来就是个骚.货啊!
时听抱着胳膊,可恶!
她恶狠狠地画画,心中决定:我也要看!
等她也看过别的男人的肉.体,那就扯平了!
哼。
晚上,祁粲从集团回来,靠在门口,看见她气鼓鼓的脸蛋,眉梢轻扬。
还在气?
现在听不见心声,确实是有一点点麻烦。
啧。
不过祁粲对她有充足的耐心。
他可以猜。
入夏之后的夜风已经变得温热,吹拂在床榻边。
时听故意正对着祁粲侧躺,自己拿着手机,不让他看见手机里的内容。
祁粲靠在床头,垂眸,看她。
她手机没放声音,但是房间昏暗,她的眼中倒映出一些画面,隐约是在……看电影?
只能从她眼睛里看出是两个人,在说话还是干什么。
祁粲的指腹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哼笑。
“你不高兴?是不想婚礼被人围观?”
“还是…二人世界被压缩?”
时听看着屏幕,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头回应。
祁粲扬眉,见不得她忽略自己,于是伸手,直接把她屏幕转了过来。
——时听看了十分钟了,片子还停留在男女主交流对话互相了解,没有看到一点有用的动作信息,她都以为自己找错了!
结果祁粲刚一转过来屏幕——
一个男人对着镜头脱下了衣服。
露出了自己根本算不上腹肌的腹部。
祁粲:“?”
后边的剧情就更加目的明确了。
那男的苦茶下——
大概只有祁粲二分之一。
都不到。
这还是时听专门搜索的,针对女孩子设计的“美男型小片片”。
…当然,她在看到男主脸的时候就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了,又为了公平强忍了下来。
此刻,房间中的气氛已经骤降。
夏夜变寒冬。
祁大
少面无表情,缩了手机,危险地俯身,双臂青筋微起,人撑在她上方。
时听完全不怕,甚至还有点故意的得意,眼睛亮晶晶地瞪着上方的男人。
哼哼,都是为了公平学习。
祁粲看着她那样子,唇角冰冷一勾,“看别的男人,嗯?”
“你想看什么?我都有。我都可以。”
做得好一万倍。
祁粲眯起眼睛,一种强烈的不爽顺着脊髓往上攀,他妈的那种男人,那种身材和脸,也值得她看?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有耐心。
做的太慢,所以才——
祁大少开始解扣子。
而时听觉得十分痛快,叉着腰哼哼道。
“怎么啦?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啦!”
“祁粲,做人要讲公平!”
“你都看过那么多,学成这种经验丰富的程度了,我才看了一个!你大度点行不行祁粲——”
头顶的男人动作忽然顿住。
他漆黑的眼眸垂下,带着一丝疑惑,“我看什么?”
时听偷偷不高兴很多天。
现在终于可以喷他。
以前能听见心声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在心里骂他千百遍了!时听感到十分委屈,带着点鼻音控诉他——
“你不是看了很多动作片才学得这么娴熟吗,我刚才甚至都还没看到那个男的脱衣服——唔!”
时听剩下的话忽然被堵了回去。
笑得震荡的胸腔贴在她身上,他一边笑,一边亲她。
“我怎么看了,宝贝?”
祁粲已经明白了。
她这些天在生气。
原来是。
吃醋了?
瞬间,冷沉的妒意缓缓落下,同时,一种比下半身更爽的感觉冲上祁粲的大脑,愉悦感开始在神经末梢跳跃。
他把她抱进怀里,压着从头亲到脖子,时听抵抗,“你别狡辩了…”
祁粲笑得无法自控,撑起身,在她眉间、鼻尖、唇角轻轻地啄。
“宝宝,我看的是BBC。”
“两性教育纪录片。”
时听:“!”
她的抵抗忽然一顿。
然后脸蹭地就红了。
啊、啊那个……啊!!
眼前的男人却像是缓缓释放了什么,一边解扣,一边笑着低头。
“我不会看任何女人。”
他低头,拉开她的睡裙。
“只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