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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方笙躲着他,然而声音怯怯软软,脸庞染了红霞,粉粉嫩嫩像刚开了花苞的春桃,顾明璋越发忍不住了。
“我想要,你要是不喜欢,就推开我。”他一本正经征求方笙意见,孩子气十足,恶作剧地表现着君子端方。
方笙软得连动一下小手指都不能,更遑论推开他。
顾明璋很满意她的柔弱无骨,当下更加肆意妄为,一双手爱不释手活动,嘴巴咬住她的耳朵,低低说:“我才刚摸一下,就像红豆了,喜欢吗?”
声音温柔,轻怜蜜意,便是没有动作,光听着他的话也让人意乱情迷了,方笙眼光迷离,感受着才刚过去不久的电击般的炽热,哪说得出话来。
敞开心扉,没有压力,没有负担,这一刻灵与肉交融,心和心贴近的感觉,更像是新婚之夜,完全的交付和撷取,空气中浮动着灼热的躁动的气流,无意中的抬手,鼻息逸出的低细音符,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泼入的浓油,令人窒息的亲-吻,粗-暴的撕扯,两人彻底放开矜持顾忌,撕扯进击,让对方崩溃──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
激荡……经久不息……
放开手足玩闹恩爱甜蜜许久,顾明璋心头的阴云不翼而飞。
方笙倦极睡着了,顾明璋本来要告诉她已怀孕了一事,忘记了,第二天因忙着准备一家三口出国的事,竟是来不及说。
顾瑞没有死,抢救过来了,顾明璋听到这个消息时很平静,仇恨和怒火似乎被那天汹涌的鲜血冲走了,他没有去医院探望,也没有再寻思报仇。
离开这个城市,一了百了,以后,所有的过往恩怨都成过眼云烟。
要转让出售还是内部发行股份放权?顾明璋思索了许久,决定出售。
方笙的两个弟弟是执行型人才,缺少杀伐决断,蓝天交给他们在血雨腥风的商场里无法安然立足,其他的公司高层也难以替代他的职责。
蓝天如冉冉上升的旭日,要找人接手不难,难的是找一个宽厚的能善待原有职员的老板,顾明璋几经衡量后去找沈轩。
沈轩在商场的口碑不错,前段时间曾透口风给他,可以在经济上资助他,资金实力应该没问题。
合作不知谈不谈得成,在此之前顾明璋不想有半点口风外泄,他没有让张悦跟沈轩预约,也没有到沈轩的公司去,而是独自一人亲自到沈轩家找他面谈。
沈轩发迹早,住宅在g市最昂贵的黄金地带,这一带住的是g市最顶级的富豪,景色分外怡人。
顾明璋事先打听过,知道沈轩这天没有应酬,在门外停车后刚想给沈轩打电话,一辆银灰色跑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他的车身侧。
副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和方笙肖似的脸,是沈容。
顾明璋侧头看去,很是意外。
沈容身边驾驶座上的人是顾明瑜。
顾明瑜也看到他了,沉着脸一言不发。
沈容有些尴尬开了车门下车打招呼:“你找我?”
她在他身边那时,两人极少直接唤过对方名字,顾明璋忽想起方笙和顾明瑜,在顾家那些日子,方笙也鲜少唤顾明瑜大表哥。
“找你爸爸。”顾明璋淡淡道,视线定在顾明瑜脸上没移开。
“我爸爸在家,我陪你进去。”沈容微微一笑,弯腰回身对顾明瑜说:“回去路上开慢点。”
“我不想回去了,我也要进去。”顾明瑜恶声道,脸色阴沉沉像暴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明天我约你。”沈容笑着伸手拧顾明瑜脸颊,声音柔得滴得出水,只差没说“乖,听话”了。
顾明瑜撅起嘴,不甘不愿看顾明璋,半晌,调转车头。
望着绝尘远去的跑车,顾明璋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阿瑜有婚约,快结婚了。”
“他没有和那个女人去领结婚证。”沈容飞快地说,脸颊微微泛红。
明瑜那天不是很坚定地否认母亲的死因,对蔡雪娇和那个家一往情深吗?怎么看这样子又和沈容搅在一起了?
顾明璋糊涂迷惑,看了看沈容,想想顾明瑜方才的神情,有些了悟,又更糊涂了。
沈家花园极大,占地有十几亩,豪宅中还有一个篮球场,沈轩在球场打球。
沈轩说,他目前没有财力并购蓝天,他的公司昨天刚签约收购了顾家的八百伴商厦。
“这事本来得公开的,而且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不过阿瑜不想公开,阿容帮着说话,我老头子要退休了,也只能顺着他们年轻人的意思了。”
明瑜把顾家的产业卖给沈轩了?无遐去思索沈轩喊顾明瑜阿瑜喊得那么亲热了,顾明璋从沈家出来后,马上给顾明瑜打电话。
“你把八百伴卖给沈轩,那个女人不知道吧?到底怎么回事?”
“不怎么回事,你会隐忍,我难道不会?为咱妈报仇而已。”顾明瑜懒洋洋道。
原来明瑜那天相信了他的话,在刹那间将苏若蓝恨入骨髓,假装不相信并故意刺伤自己骗取苏若蓝和蔡雪娇的信任,然后筹谋着将八百伴操控到手里并秘密卖掉。
才几天工夫,他要是做得不干净那是要吃官司坐牢的,顾明璋急了,厉声道:“你在哪里,马上出来一下。”
“我没时间,我很忙。”顾明瑜冷冷道。
他怎么啦?既然相信他的话假装兄弟反目的,怎么还一身的刺?
顾明璋没空去细究,压低声音道:“做得干净吗?没留下把柄吧?”
“没,合同是蔡雪娇签字的,只瞒着那个女人而已。”顾明瑜呵呵笑,声音沉暗嘶哑,顾明璋刚想细问,顾明瑜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阿璋,我真的很喜欢阿笙,我比你还早跟阿笙见面,她怎么就喜欢你不喜欢我呢?”
情之所钟,哪有根由!顾明璋默然。
“我第一次见阿笙的时候,她站在屋角怯怯的怕生的很,可是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时候,我觉得从没有过的快活,我知道她原来是喜欢我的,她知道我爱吃咸菜,从长山来咱家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一坛子咸菜……”
囡囡那是瞪你,怨你说咸菜好吃讽刺她妈,那咸菜乡下人都不爱吃,故意带出来恶心你的。
顾明璋说不出来。
顾明瑜一向大大咧咧开心快活,想不到,在他不知的背后,竟是爱方笙爱得那么深。
“阿璋,你把阿笙让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她。”顾明瑜先是小声哭泣,慢慢地变为沉闷沙哑的嚎啕大哭。
冬日罕见的暴雨在他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忽然袭来,挡风玻璃被水雾笼罩,面前的一切变得迷蒙。
顾明璋呆呆坐着,理不清的狂乱思绪在脑子里混杂交织,纷涌翻滚,跳荡着,无比凌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风雨声更猛烈,天空突然劈开一道闪电,顾明璋身体一震,陡地清明起来。
“阿瑜,别的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包括我的命,唯独囡囡不可以。”他斩钉截铁道。
“即使阿笙为我生了个女儿,你也不肯退让吗?”顾明瑜提高了声音。
霹雳一声闷雷炸响,恰掩盖了顾明瑜的说话。
“你说什么?刚才这边响雷我没听清。”顾明璋问。
“没什什么,打雷了通电话不安全,我挂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已经泄了,顾明瑜没有勇气再重复一次。
滴滴声响,顾明璋还想再问,那边已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却一直是占线。
顾明瑜挂了电话随即给沈容打电话:“过来酒吧陪我。”
沈容很快过去了。
顾明瑜这晚把沈容带去宾馆开房了。
替身也罢移情也好,他很苦闷,需要一个女人温暖他空寂的心。
沈容没有拒绝,清醒地接受了他。
她知道顾明瑜爱方笙。
无妨,她爱的是他与顾明璋一模一样的容颜。
那些日子陪着顾明璋做戏,呆在顾明璋身边的日子越久,她就越惶恐越忧愁。
她发现,自己爱的是顾明璋英俊优雅的外表,爱的是他对方笙的一往情深的品质,而不是他冷酷阴沉杀伐决断的手段,她在他身边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恐惧。
顾明璋让她离开不再和她做戏时,她暗松了口气。
那天顾明瑜找到她父亲想和她父亲谈合作时,她恰好在家,当即眼前一亮,而顾明瑜看到她时也呆了,喃喃喊着“阿笙”朝她奔过来。
顾明璋是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顾明瑜则是一眼让人能看穿的透明人,尽管其时他情绪不稳定,暴躁不安喜怒无常,可她仍在他身上感到生命的活力和蓬勃朝气,她愿意做替身,只要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