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谁是废物

“什么！你说什么……你……”

方云那张俊脸气的几乎都变形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息事宁人，胆小懦弱的秦川，竟然敢出言讥讽自己，这大出他的预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明白？那好，我就重新告诉你一遍，张口闭口骂别人是废物，你又是什么狗东西！”

秦川声音平静到极致，不含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一字一句说道。

“你骂我狗东西？”

方云勃然发怒。

似乎感应到主子的愤怒，紧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汉子，同时上前两步，两股剽悍的气势直逼秦川，目光森冷，只待方云一声令下，就会怒起伤人。

“两位稍安勿躁！本店敞着门是做生意的，不是打架的地方，想要打架，还请出去。”

中年掌柜一反之前的沉稳醇厚，目光变的凌厉起来，落在两名汉子身上。

蹬蹬蹬！

两名大汉顿时脸色一白，胸口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连连倒退数步。

方云大惊！

他早在他父亲那里听说过，这里的掌柜不一般，有着宗门的关系，让他不要轻易招惹。事实上，方云也一直听信他父亲的话，没有主动招惹，只是刚才被秦川激怒，忘了这茬，以至于没有来得及提醒两名护卫，这才吃了个大亏。

仅仅一个目光，就逼的两大五重武徒好手败退，这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方云心中发寒。

甚至不敢去看那掌柜的目光，这一刻，那掌柜散发的威势，要远远超过他那大伯，也就是方家家主，武士境界的方远山。

“前辈误会，在下乃方家二长老之子方云，此来亦是购买兵器，无意寻事，还请前辈明察。”

方云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平静下来后，向着那掌柜略略拱了拱手道。

他此言，既有揭过刚刚无意间的冲突，又在暗地的告诉那掌柜，自己是方家的人。掌柜虽然背景不一般，但有句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在青阳镇做生意，有些地方确实有需要到方家的地方。

果然，掌柜凌厉的气势一收，神情稍稍缓和下来，“最好是这样，不然，就算是方远山也救不了你！”

一旁的秦川，面色镇定如常，他早在进入兵器铺后，就感觉到掌柜身上隐晦的能量波动，尽管是用什么方法隐藏住了，但这么近的距离，哪能瞒得过秦川的感官，只是，他隐藏的手段确实不一般，就连他也感应不出那掌柜的确切修为。

所以，他才故意激怒方云，让他出手，引掌柜来镇压，看掌柜的真实实力。

果不其然，那掌柜仅仅是气势就震的两个五重武徒受创，在他气势发出的霎那，秦川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气势比起自己见过的半步武士野狼，凤雪舞两人都要强，这让他断定，那掌柜的修为应该是真正的武士境高手，甚至更强。

小小的青阳镇，小小的兵器铺老板，竟然会是一个武士级别强者，让秦川暗暗咋舌。

“前辈放心，就算是给晚辈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您的地盘捣乱。”方云收敛傲气，温顺如一只绵羊，看的秦川很是鄙夷，暗道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方云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内心却是狂躁无比，他身为方家三大天才之一，在青阳镇几乎相当于小霸王的存在，何时受过这种对待。

“该死的，这一切都怪秦川那个废物！”

方云不敢得罪兵器铺掌柜，只能把满腔怨愤都归到秦川头上，当他抬头看到秦川的鄙夷目光时，内心的骄傲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顿时脸色阴郁起来，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把秦川大卸八块，可是他不敢在这里动手。

他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忽的，嘴角挂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我为刚才的态度向前辈道歉，不过有一点，晚辈还是没有说错的，这人名叫秦川，是赖在我方家的一个废物，孤身一人，资质平平，根本拿不出四万金币，刚才他说定制兵器根本就是在消遣您！”

兵器谱掌柜闻言，眉头皱了皱，事实上，他在看到秦川寒酸的装扮后，心中就明白大半，知道这次应该是被这小子耍了，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旁边的方云看到这幕，嘴角扯了扯，心中很是畅快，似乎已经预见秦川的悲惨下场。

他抬头看向秦川，企图从秦川脸色找到被揭穿谎话后惊慌、恐惧的表情，来满足他内心近乎变态的满足感。

可惜，他失望了！

秦川静静站在那里，神色不急不慢，显得很是从容平静。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废物怎么能这么镇定？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一定是在强装镇定！”方云心里咆哮，双眼泛红，显得难以接受。

兵器铺掌柜也看向秦川，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压迫，并不是可以针对他，只是他心情不平静，无意识的举动。

“难道真的是骗我的？”见秦川没有开口辩解，兵器谱掌柜皱了皱眉，可是，秦川那副从容，悠闲的气度却不像是装的，作为一个掌柜的，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一时间，他也搞不清楚，秦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四万金币很多吗？呵呵，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这里恰好有四万金币！”秦川淡然一笑，解下背上的包袱，从中拿出一个布袋来。

哗哗哗！

金币被倒出时发出的金属碰撞声，以及那耀眼的金光，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方云，秦川手上的是金币，而且还很多！

“这怎么可能？连我都没有这么多，这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币？”

看着洋洋洒洒倒出，占满大半柜台的金币，方云再次抓狂了！

如果说秦川骂方云是狗，只是在他那刻骄傲的面皮上打了一巴掌，那么当秦川真的拿出这么多金币时，不啻于秦川不仅把他的脸给打肿了，还撕下面皮，踩上几脚。

方云接受不了，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废物踩到自己头上会是什么场景。

“这不可能，你一个废物，哪里偷来这么多金币？”方云大吼，单手一掌就向着秦川后背拍来，掌风呼啸，震的店内兵器嗡嗡作响。

哼！

兵器铺掌柜冷哼一声，一股冰寒的气势陡然弥漫过来，原本气势汹汹的方云，好像泄气了皮球，气势一僵，接着，那兵器铺掌柜大手一挥，一股无形之气，把方云连带着他的两名扈从，给扔到出去。

“真气外放，这起码是中期武士实力！”秦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