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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二的话,让山炮想起了前世的抗洪救灾,都说人定胜天,可在对抗自然灾害中,又需要多少人命来填!
那源头在哪?
是贫穷还是落后?
山炮想起了红警中的天气控制仪!
还需努力啊!
漫天泼洒的暴雨,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在狂风中可劲的往脖子里钻,仅仅片刻的功夫,里面便全湿透了!
灌了口白酒的山炮,看着那些仍在磅礴大雨中端着枪,前仆后继为了回家而继续冲锋的毛子,心中忽然多了一丝的不忍。
人性的泯灭?
还是自己太过于善良?
不,这是战争!
“机场的情况如何?”
“已经被老五安排的队伍破坏了。逃走的飞机,有可能是被之前打飞机的场面给吓到了!”
“不管了,开始进行计划吧!”
绺子们并没有渗透黑河,因此一群人以为这个边陲城市没有机场,可不曾想,当毛子冲击防线半小时后,西侧忽然冒出了六架苍蝇!
还未收起来的盖特机炮当即开火,却因为距离的原因,并没有什么收获。
就是不知这群冒着大雨飞起来的苍蝇,会在哪降落。
雷雨天气,通讯也时断时续,不过老五的队伍安全过江的消息还是传了回来。
鬼子火力逐渐减弱,山炮也停止了对毛子们的弹药补给,但在人数的压制下,前仆后继的毛子,渐渐逼近了鬼子的阵地。
看到事不可为的鬼子,也因为弹药耗尽,逐渐开始沿着江岸向东转移。
“通知右路,这些鬼子一个都不能留!”
右路的大军,就是等着捡人头的!
被雨水冲刷的血液,顺着低洼的水沟汇聚在了一起,然后推着尸体滑向了北边的大江。
这里没有哭嚎,有的只是占领防线后,拼命发出的兴奋咆哮!
而跟随在后的毛子,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一股脑的冲到了岸边。
攻克了江岸防线,并不代表着就能抵达苏联,还需要跨越这七百余米的大江!
鬼子从1933年占领黑河起,便封锁了中苏边境,开始构建《对苏联作战纲领》,例如现在新设的黑河省!
但无论是满洲,还是鬼子,在这条大江上,都还没有设立海军!
仅仅靠着松花江上的那六艘小船,和三百多名的伪满海军,完全没有能力去争夺管理hei龙江航道的权利。
因此,毛子在南岸并没有找到船!
于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被暴风雨封锁的江面上,忽然出现了大量原木扎成的木排!
“神呐,这是什么?”
“快快,上去!”
“到了对岸,就回到家了!”
“可这些东西从哪来的?”
“别想了,先过去再说!我先走了!!”
暴雨遮挡了视线,许多争先恐后登上木排的人,都没注意从对岸驶来的十数艘绑着沙袋的铁皮船!
一名名穿着卡其色军装的身影,架着安置在船首的转盘机枪,紧紧的盯着前方!
扮演鬼子的中路军,也在这个时候怒吼着鬼子的语言,压了上去!
即便是有着响马在毛子人群中做引导,也不能给这十几万毛子留下任何思考的时间!
毕竟死了这么多人,也会给毛子带来了许多负面的情绪,如果心中被激发的那股热情被浇灭,估计计划全都破产了!
有了生路,自然没有毛子跟后面追来的鬼子拼命!
在扮演鬼子的响马驱赶下,越来越多的毛子跳下了冰冷的江水。
当年海兰泡惨案死了多少人?
山炮不知道,有人说死了五千,也有人说死了二十万!
可那么大的一个平原,连同堪比哈er滨的城市里,中国人怎么可能仅仅只有五千?
“炮击!”
“轰轰轰·····”
江面上人头涌动,不知有多少死的,有多少活的,全被木排上的人拖着划向了北岸。
似乎老天也想看清这一切,原本肆虐的暴风雨骤然停歇,漫天的乌云眨眼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天空也在片刻中恢复了平静。
“好机会,老张,快!!”
端着望远镜的山炮,立马看到了对面冲来的铁船!
而被硬拉着当土匪的摄像老师傅,连忙解开了被雨衣包裹的照相机!
“咔擦···咔擦···”
一张张带着血腥味道的底片,就这么存储了起来。
在漫天的炮火中,一具具尸体顺流而下,而背着枪的毛子,也遇到了对面冲来的“友军”!
而友军却没有那么友好!
因为在渡江队伍的后面,看到了一个个穿着屎黄色的敌军!
列昂尼德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切,原本以为是白匪暴动,己方可以趁着混乱拿下黑河!
不曾想,真实情况却是鬼子驱赶着这些叛徒攻城!
“射击!!!”
随着江岸上通过扩音器传达的命令,船首上的ZB26夹杂着转盘机枪,一同对着准备乘坐木排冲向自己的白匪咆哮了起来。
“天呐,自己人!!”
“不要开枪,我们是苏联人!!”
“快救救我,我要掉下去了!”
“哒哒哒·····”
枪管上因暴风雨留下的雨滴,在子弹喷发带来的炙热中所蒸发。
白色烟雾伴随着硝烟,彰显着苏联红军的凶悍!
而摄像老师傅,也连连捏动拍摄按钮,将这一切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大量的响马穿着鬼子军装,将一挺挺重机枪摆放在了破败的防线上,一些受到袭击想要返回的毛子,也被再次轰撵了下去。
十几万人几乎塞满了整个hei龙江,顺着湍急的江水,冲下去了不知有多少。
山炮漠然的看着这一切,而一旁的老二和丁老道却是笑了。
不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根本就不能理解这个年代的人心中的悲哀。
“我听上一辈生活在萝北山区的胡子们说,那年从上游流过去的尸体,几乎塞满了河道,一些生活在江岸上的人,连续好几年不敢喝江里的水!”老二为自己点了支烟,然后插在了泥泞的淤泥里。
“这事,我来白山黑水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些胡子之所以不敢生活在北方,可不是因为没什么人,而是被毛子杀绝了,咱混道上的,就信这个,怨气重的地方,可没法讨生活!”丁老道打了个喏,学着老二,将烟点着也插在了河道上。
“你们来的晚,这事我知道,我们村有个老头,叫赵傻子,当年就是从爱辉逃回来的。当年那些毛子连小孩孕妇都不放过,捅穿的,活刨的,哪怕是现在的鬼子,都比不上!回来的赵傻子,每天就会找竹竿吹气,还时不时的说些傻话。估计当时运气好,找了个通气的竹竿子,憋在江里游回来的!”端着机枪的傻大个,抹了把眼泪,同样的插了根烟。
虽逝者已逝,但国仇家恨,岂能言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