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写给老人们

而此时肖凡和肖雅已经回到了属于肖凡家的别院里，还没进门，负责打扫院子的王伯便拉住肖凡：“少爷你回来啦，你今天说话可得小心点啊，老爷有点奇怪，一会哈哈大笑，一会摸眼泪的，总之你千万不要顶嘴啊，省的受罚！”

原来以前的肖凡，由于练武资质问题，每每肖海辉出去忙家业的时候，别人都会或有意或无意的提及自己的孩子怎么怎么好，学东西如何如何快，随后又来问他，他家公子肯定是人中龙凤。

这本身就是肖海辉的心病，无一刻不左右着他的情绪，虽然也曾想过很多办法，可一直都不曾见效，像洗隧丹那种高级货，在这小小青阳镇根本就是有钱也难买到的东西。

所以，肖海辉有很长一段时间，每次出去回来后都是冷着脸，而以前的肖凡虽然是个闷油瓶，可脾气却是倔的很，经过几次受罚挨训后，这个王伯看着孩子可怜，每次只要肖海辉神色不对，便马上通知肖凡，让小凡千万不要和他父亲对着干。

可是每次，虽然肖凡都是点头答应，随后沉默着走去吃饭，然后肖海辉问及练武情况，他总是默不做声，连一句好话都没有，甚至根本就不曾说一个字…

所以每次肖凡都会受罚，要么劈柴，要么基础拳法多少多少边，虽然肖母很疼爱肖凡，不舍得儿子受这样的苦，可是她也实在劝不了这对父子，其实他们都是傲气比天高的人，谁都不肯先认输…

原本王伯以为这次还会是一样，不过看到肖凡背后的肖雅，也是放心不少，因为以前肖雅也经常来肖凡家，肖凡的父母也都喜欢这个孩子，长的漂亮还懂事，关键是无父无母，所以每次肖雅来，肖凡的父母都是视如几出，而肖父即使再生气也就顶天罚肖凡打几趟拳。

所以王伯说完，摇摇头就准备继续扫院子。

谁料到，肖凡竟然走到他身边，微笑着说：“我知道了，王爷爷，这次没事的！”

王伯一愣，差点拿不住手中的扫把，眼中老泪打转，身体不住颤抖，久久无语。

王伯已经在肖家半辈子了，一直在肖海辉的别院中打杂，他是从小看着肖凡张大的，可是却有近十年没有听到肖凡讲话了。

一个年龄近百的孤独老人，没什么追求，尤其还是在这尚武的世界里，一点地位都没有的老人，他们追求的不过是身边的人平平安安，热热闹闹，尤其是身边这仅有的不属于自己的小少爷…

“你知道？”肖雅朝着肖凡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快步走到王伯身边，莲臂轻挽王伯的胳膊，毫不在乎他身上的尘土，甜笑着说：“王爷爷，都都午饭的时辰了，别干了，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肖凡仿佛掐上瘾了般，捏了捏肖雅的脸蛋，笑着说：“你不知道？”

肖雅小脸微红，立刻放开挽着王伯的手，拍打下肖凡，不无引诱的白了白眼，娇声道：“不要捏人家的剑啦！长大会流口水的…”

说完嘟着嘴，双手插腰，一脸委屈的看着肖凡。

肖凡瞄了眼肖雅略微挺起的胸脯，小声说到：“还想要多大，已经不小了…”

肖雅顿时小脸红上加红，小脚轻跺地面：“肖凡哥哥坏死了，我去找伯母，让他收拾你！”说完便朝着院里跑去。

肖凡看了眼脸上带着不明笑意的王伯，搔了搔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王爷爷，走吧一起去吃饭！”

王伯“哈哈”大笑两声，显得很高兴：“去吧去吧！我也去吃饭喽！”

肖凡难得的，不算帅气的稚嫩脸上一红，“走吧！王爷爷，和我们一起。”

王伯又是“哈哈”一笑，仿佛把这在肖家几十年压抑的笑全部笑出来一样：“去吧！我可不能去，我只是个下人，有我们吃饭的地方。”

“走吧王爷爷，今天对我父亲来说，是个好日子，他会很高兴你能去的，什么下人，还不是您自己老是说闲不住，叫你去内院吃住，你又不肯”说罢！肖凡抢过王伯手中的扫把，随意扔在院子中，拉起王伯厚重并布满茧子的老手，就往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