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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_85459她紧闭着双眼,宛若轻云遮蔽着月神的光辉,宛若天上的星辰一时失去了光芒,当她的眼帘微微颤动的时候,我怀着虔诚的心跪了下来,仿佛迎接着苏醒的女神。
萨佛林问:“你哭什么?还边哭边跪边傻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她熊孩子一个,怎能理解我心中的热情?我感到娜娜将要苏醒,我必须趁机做些什么,不然我将永远失去这宝贵的机会。
我说:“她为何尚未醒来?情形有些不对,依在下之见,唯有在下不惜元神,使出人工呼吸之法,同时牺牲色相,以阳补阴,方能助她转危为安。”
无策对我极为信服,连忙说:“好吧,面具先生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他将娜娜扶着坐起,我凑过脑袋,伸嘴向她唇上吻去。
我已经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了,就像夜间的兰花,就像夏季的风信子,我忍不住咧嘴而笑,一滴口水滴到了她的脸上。
她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一点儿也不像从昏迷中转醒的病人。
我勉强笑了两声,露出惊喜的表情,惊呼道:“你醒了,娜娜小姐!太好了,我们都担心的快没魂儿了。”
她说:“我早就醒了,只不过想多躺一会儿罢了。”
我心中大惊,脸上却不动声色,肃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倒是多虑了。”刚想退开,她一脚踹在我胸口,我哀声大叫起来,如皮球般朝后滚去,咣当几声,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她平静的坐了一会儿,身上白色的甲胄如向日葵般随风逝去,她看了看无策,低垂着脑袋,眼神往一旁躲闪,脸上居然闪着羞红,她问:“你怎么想到的?”
无策傻愣的问:“什么?”
她说:“就是刚才,你再度拥吻我的时候,你怎么想到这法子能够救我?”
她能够感觉到她与无策之间的联系,似乎亲父或主母与子嗣之间总会有些心电感应,他们现在已经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契约,有着比血缘更为坚实的羁绊,但她已经不记得昏迷时发生的一切了。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呀!是我把娜娜小姐拱手送给这个笨蛋的呀!我现在只感到欲哭无泪呀!
我抢上前去,喊道:“娜娜小姐!此人狼子野心,居然趁着娜娜小姐昏迷时动手动脚,在下虽意欲阻止,奈何这小子下手太快,在下也无能为力。”
无策一时语塞,只是说:“好像。。并非。。。”
娜娜突然紧紧抱住他,将脑袋贴住他的脸颊,在他脸上不停亲吻,微笑着说:“谢谢你,无策,谢谢你,我的亲人。”
无策啊、啊的叫唤了两声,满面通红,脑袋一歪,当场昏倒。
见到他这样窝囊的模样,我、娜娜与萨佛林都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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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幸存者被血族反复吸血,血液中充满着迷魂的毒素,但这种情况并非无药可治,只要他们远离血族一段时间,就能逐渐恢复心智。我们将这些人,连同那些在酒吧中昏倒的客人一道扔到大街上,娜娜打了个电话,走到轿车之后,从后备箱中取出一箱汽油,在酒吧四处浇灌一番,走出酒吧,长剑在地上一敲,击打出一丝火星,落到了汽油的尾迹上。
这火星顷刻间就蔓延成疯狂起舞的火灾,很快就将整个酒吧吞噬。
娜娜说:“虽然萨巴特的人会知道是我们干的,但最好不要留下任何证据。”她想了想,又苦笑着说:“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萨巴特的那些暴徒总会想办法报复的。”
无策问:“如果他们真的打算找麻烦,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娜娜说:“他们很少会有深谋远虑的计划,大部分是毫无头脑的硬拼蛮干,卡玛利拉虽然人数很少,但却很少在与萨巴特的战斗中处于下风。你也见到他们的程度啦,他们所谓的妖魔,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们可不弱,但对于娜娜而言,他们与凡人毫无差别,但他们居然能搞到军用的紫外线光照仪,这倒是值得令人担忧的事。
我们上了轿车,在街边等了三分钟,一辆救火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见到马路上躺满了人,却也没有大惊小怪,立即开始部署救火。过了片刻,又有一辆救护车疾驰而来,有条不紊的将那些神志模糊的人搬上了车。
他们早就知道这儿的情况。
无策看得莫名其妙,娜娜却主动回答:“这些人与哥哥打过交道,他们的上司也是卡玛利拉的人。”
我凝视着一个个被抬上救护车的受害者,心想:希望你们能够遗忘这段经历,也祝愿你们一生中再也不会受到血族的残害。
那些消防队员们假装忙活个不停,其实却只不过在控制火势蔓延,并没有真正施救的意思,他们在等待火焰将所有罪证全部销毁。
救护车鸣响警笛,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沿着马路飞快的开走了。
娜娜小姐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说:“走吧,我们离开这儿。”
————
雪公子那边却比我们这边顺利的多。
黑色骄阳的护卫部队人数很多,而且不能留下活口和证据,最重要的是,这行动必须在他们登机之后展开,伪造成飞机失事的假象。幸运的是,他们乘坐的是一架私人的飞机,并没有任何无辜的平民,即使有些非战斗人员,那也是黑色骄阳公司的员工。
雪公子与女神阁下在飞机起飞前催眠了机长和乘务员,在史蒂夫登机后将所有敌人全数杀死,随后他们走出机舱,而机长则启动飞机,让所有人一同坠入了太平洋的海水中。
黑色骄阳的人也许会猜测此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制造的暗杀,但他们没有证据,无法取得本国的授权而展开行动。
娜娜在向雪公子汇报情况时,并没有将自己遭遇险情的事说出来,她对雪公子非常在意,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他对自己失去信心。
当雪公子听说酒吧的地窖中出现诺菲勒的血族时,他皱了皱眉头,笑着说:“真是可悲的家伙,居然不惜借助魔党的手来对付我。”
娜娜问:“你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缇丰?”
雪公子说:“我们现在留在本国,他的势力无法延伸至此。你不用担心,既然我知道他对我仍然怀有敌意,那他的阴谋伎俩就对我不管用了。”
他不肯说出他的对头是谁,但我猜测他其实不愿与那人正面冲突,他之所以长期待在本国的下洋,恐怕就是为了躲避那个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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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我和轻蝉小姐——也就是我的女神阁下——携手漫步在下洋繁华的街头。两旁的商店中透出明亮的灯光,与黑夜的漆黑色彩交织在一块儿,令人心生向往与愉悦。
由于她的坚持,我也不得不开始用她的本名称呼她,但我尽量不使用厄休拉·蔷薇之类的洋文,因为我始终觉得这称呼极为别扭。
她围着白色的围巾,穿着修身的黑色羊毛衫和牛仔裤,脸上露出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毫不羞涩的挽着我的胳膊,兴奋的拉着我穿过马路,来到一处看上去颇为气派的小区门口。
我问:“轻蝉小姐,不知今日为何带在下来此?”
她说:“这几天住旅馆住得习惯吗?”
由于我们的房子倒塌,不得不住了几天旅馆,不过旅馆的住宿设施完善便利,比起我原先的住所要好上几百倍了。
我说:“在下此生从未住过比那旅馆更好的房间了。”
她露出可爱的笑容,叹气说:“可怜的小家伙,你这辈子尽过着苦日子啦。”
小区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呆板西装的男人,脸上满是殷勤神色,见到我们走近,急忙跑上前来说:“这位可是轻蝉小姐?你好,我是房产中介小段,是魏雪先生特意嘱咐我来迎接你们的。”
我吓了一跳,想:雪公子介绍的房产中介?莫非轻蝉小姐是来租房子的?
可我随即知道不像,这位房产中介的语气非常兴奋,不像是租房子时那般趾高气昂的态度。
我强装镇定,被轻蝉强拉着走入了小区。她问:“你带我们看得房子,房东要价多少?”
中介说:“初步算下来大约是一千三百万。”
轻蝉小姐皱着眉头说:“两百平方米的房子,要价一千三百万,这房东是不是急着卖房,房价也太低了吧,里面是不是死过人什么的?”
我心惊肉跳,头发直竖,暗想:均价六万多的房子,居然还算便宜?这下洋的房价简直丧心病狂,便是我这疯子也觉得不对头。
中介笑着说:“哪儿能啊?这房东是魏雪先生的朋友,因而房子便宜卖了。”他听轻蝉小姐的语气,知道这交易多半可成,因而笑得合不拢嘴。
轻蝉小姐说:“如果我们用现金支付,能不能更加便宜一点?”
中介一听,肃然起敬,说:“当然,如果能当天付清,可以打个九五折也说不定。”
轻蝉小姐嗯了一声,笑着对我说:“老公,你说呢?”
我被她这么一叫,顿时没了主意,嘿嘿笑道:“夫人自己做主吧,在下全听你的。”
轻蝉小姐撒娇道:“这房产证可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呀,当然是由你做主了。”
中介震惊至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轻蝉小姐的脸,露出钦佩、痴迷、敬畏、困惑的表情,似乎他一生中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儿。
我一听,连忙想要推辞,轻蝉在我耳边说:“你傻呀,我的身份证上都已经六十多岁啦,怎么能用来买房子?我可不想再化妆成老太婆啦。而且这次买房子的钱全是由你出的。”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问:“我出了一千三百万?”
她说:“是啊,我也不知道你的委托金为什么有这么多。看来我这次真的傍上大款啦。”说着笑意盈盈,一张俏脸宛若白色的玫瑰般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