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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楚琳琅并不是太担心。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若实在弄不来,也要将母亲再接回京城。
至于楚淮胜要跟她纠缠,她也不怕,到了京城地界,再慢慢跟他磨!
不过眼下,先将母亲的身子调理好才是正经。孙氏虽然不是肺痨那种恶疾,可是这次感染风寒也伤了气管,夜里咳嗽得厉害。
楚琳琅昨日跟郎中又加定了几副名贵些的补药。现在空闲下来,她准备去隔壁街的药店去取。
她带着丫鬟出门后,顺带还买了准备晚上给母亲熬汤用的排骨和蹄膀。
这条街巷,她十分熟悉,以前楚家没有搬进大宅子的时候,就在这里居住。
而司徒晟母子,同样也是住在这条街上。
就在买东西的时候,楚琳琅无意间一抬头,发现温家母子以前的旧屋前立着一个中年女子,正在拉着隔壁的一个老婆子说话。
楚琳琅眯眼看了看,觉得这女子看着分外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她便小声问一旁的冬雪。
结果冬雪看了这中年女子,立刻认出来——她们在来的路上有时候不及停泊,也会在船上吃饭。
各位贵女的下人们围坐几桌,彼此总说话,熟悉得很。
这个女子不正是陶家四姑姑家的贴身女管事申娘子吗?
听冬雪这么一说,楚琳琅的眼皮猛一跳。
连忙站起身,寻了一旁店铺的门板,隐在后面看那申娘子。
申娘子并没有发现琳琅主仆,问询了一阵,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
待马车转了弯儿,楚琳琅才站出去,走了过去也跟那老婆子搭起话来。
那老婆子闲坐门口晒太阳,看到了楚琳琅过来,先是觉得她眼熟,待仔细一看,这不是以前街坊楚家的丫头吗!
都是从小看着孩子长大的,老街坊问起话来,回答得也干脆多了。
简单寒暄之后,楚琳琅便问方才那外乡女人过来打听什么。
那老婆子咧嘴道:“她问以前住在隔壁的是不是位姓温的疯女子,还问除了她,身边可还有旁人?”
听到这,楚琳琅的心里往下一沉,又问:“那婆婆您是如何答的?”
老婆子笑着说:“那疯女人这条街上谁人不知?她不是有个儿子一直在身边照顾她吗?”
楚琳琅勉强一笑:“那你知道疯女人的儿子去哪了?”
老婆子说:“不是疯女人病死入殓后,他的家人给接走了吗?去了哪,我也不知啊。哎,怎么你问的和方才那外乡女子问的一样呢?”
楚琳琅笑了笑,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便起身走了。
今天晚上,女学的学子们要在湖上夜饮。楚琳琅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是现在她却改主意了。
于是当天晚上,她也来到了荷花湖边,跟女学子们一起放花灯,喝酒赏着满湖飘荡的花灯。
今天夫子们也都在,趁着放灯
的功夫,也起了诗社,众人赏夜景对诗,玩得不亦乐乎。
其中以廖夫子的文采最佳,几首即兴诗都得了其他夫子连连赞许,直说他不愧当年入了殿试,如此文采就算不是探花,却也有大才。
如此飞扬文采,自然也让女学子们练练赞许,陶雅姝也忍不住瞟了廖夫子一眼。
也许是知道今天要跟女学子们畅玩,平日邋遢惯了的廖夫子竟然难得梳洗了一番,那毛躁的胡子也上了油,梳理妥帖,再加上他的身量也不低,换上了俊逸的白衫,别有一番中年人的儒雅。
那年轻的女子们都忙着写诗品诗,玩在一处,楚琳琅不想自爆其短,就不凑趣了。
而陶家四姑姑却踱步坐到了楚琳琅的身旁,冲着她微微一笑:“楚娘子回了江口,应该是心情不错,就是太忙,这几日都不见你人。()”
楚琳琅转头笑道:“我是生意人,难免要忙些生计,不能尽地主之谊陪着诸位夫人小姐,还请见谅。∷()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陶慧茹打量着楚琳琅,微微一笑:“听说离京前辞了侍郎府的差事,可是在那里做得不顺心?”
楚琳琅微微一笑:“我当初和离没处落脚,不得已打一份短工罢了,就是做得顺心,也不能当一辈子下人管事啊!”
陶慧茹垂眸点了点头:“司徒大人对楚娘子如此诚心相助,可是因为……你们有些旧日交情?”
楚琳琅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有些交情,当初大人和六皇子在连州查案时,他就与我前夫相熟。后来到了寂州的时候,司徒大人和六皇子来我府里吃饭,还夸我厨艺了得,想聘个跟我一样的厨娘呢!咳,没想到造化弄人,我最后还真到他府里做了一段管事做饭的差事,若早知要靠这门手艺糊口,我当初就应该在自家酒楼里多练练呢!”
陶慧茹想听的“旧日交情”可不是这个。
她不死心继续试探:“那早些时候,娘子在江口没见过司徒大人,我可听说你们好像是旧日邻居啊!”
说着这话时,陶慧茹不错眼地看着楚琳琅,似乎要在她的脸上寻一丝慌乱痕迹。
若是楚琳琅猝不及防,还真有可能被她一诈,诈出个蛛丝马迹来。
可惜她不知,楚琳琅在下午时却看见了她派申娘子打探的一幕,心里早就有了防备。
听她这么一问,楚琳琅满脸不解,皱眉问:“怎么司徒大人还在江口做过官呀?哎呀,我怎么没听大人提起过?他先前不是跟着母亲在京城不远的耀县居住吗?”
她这样的表现实在太自然了,就算陶慧茹凝目细看,也看不出丝毫心虚慌乱。
陶慧茹如今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并无什么实证。
只是司徒晟的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太像温江雪了!而这个年轻的男子看向她时,简直跟温江雪疯了以后,盯看着人的阴森疯劲儿一模一样。
这个高大年轻的男子那宽阔的背影和某些细微的特征,又跟杨毅有着几分肖似,这种感觉,并不明显,更形容不出来,只有极其熟悉的人才能觉察
()出一二。
这让第一次见到他的陶慧茹大为震惊。
要知道她的儿子陶赞,长得更像她一些,就连身材也是随了陶家舅舅,生得纤瘦了些,全无杨家将门虎子的气场。
可司徒晟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年轻人,为何比她的儿子更像杨毅?
陶慧茹见过了司徒晟以后,越想越像,喉咙像是被什么给梗住了,夜不能寐。
听闻侄女陶雅姝想跟着女学去江口,她顺水推舟,也帮衬着劝服了兄长,顺带自己也跟来了江口。
当初温江雪被送到江口养病,是杨家少数几个人隐而不宣的秘密。
就连陶慧茹也是后来才知的。
在负水战败前,她和杨毅成婚后,起初还好。可是过了两年后,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离开一阵子,去看温江雪。
这件事,让陶慧茹如鲠在喉,却又发作不得。
因为温江雪发疯,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装大度,装贤惠,还要主动为温江雪准备补品,让杨毅带去。
哪怕他每次去江口,她都会嫉妒得发疯,也要默默忍受,毕竟那个女人疯了,再也没法跟她争抢男人了,让杨毅看着昔日心爱的女人发疯的样子,才是斩断他念想最好的法子。
而那疯女人的儿子,在她嫁进来之前,就被公公杨巡带走抚养了,后来也跟着祖父一起死在了战场,尸首都没有寻回。
陶慧茹现在疑心,杨毅在之后的几年里,是不是跟这疯女人又生了孩子?
所以当申娘子打听到那个疯婆子在江口住的时候,身边的确有个男孩时,陶慧茹就跟吞了苍蝇般难受。
那个温江雪到底有哪里好?竟然疯了还能让杨毅念念不忘?
陶慧茹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杨毅舍弃了她,转而迎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岭南平民。
谁也不知道,当她日盼夜盼总算盼得杨毅从岭南回来时,却发现他与那女人出双入对,结成夫妻,她简直疼得撕心裂肺。
从小两家人都说,杨毅会是她的夫君,她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
不过陶家的女儿,从来都不是以泪洗面的可怜虫。大哭了几日之后,她恍惚换了个人,决口不再提自己对杨毅的痴恋,只是正常的宴饮,与人谈笑,转而与那个女人相识交好,结成闺中密友……
可惜如此苦心,换来的却不过是个对她虚以委蛇,没有半颗真心的丈夫!
这么多年来,她不畏他的骂名,体谅他被俘后的情非得已,一直苦守,养大两人的孩子,更是为杨家留下了一脉骨血。
而他却在荆国再次结婚生子!
而现在,她竟然又发现了他跟那下堂疯女人似乎生下了个私生野种……
想到这,陶慧茹拨动着佛串的手指,都气得微微的颤抖。
不过现在,她看楚琳琅毫破绽的反应,倒是不敢肯定,司徒晟一定是温江雪的孽种了。
因为司徒晟比他履历上二十五的年
龄更显成熟稳重。()
这个男人可是从容游走在诸位皇子间,又力谏陛下,改革职田的能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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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看都不会太小的样子。
就算是那温江雪生的第一个孩子,今年也应该才二十二。可若温江雪跟杨毅和离后,又生了野种,那么年岁只会更小些,也许十七八岁。
一个稚嫩少年郎,是很难充大人的,就算面相再老,也会从眼神气质中体察到稚嫩。
看来,司徒晟不能是那女人的儿子。长相凑巧的人,也不是没有,更何况他也并不是十分地像杨毅。
想到这,陶慧茹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出言试探:“我有一位故人,曾经在江口长住,只可惜她得了病,脑子不大清明了。楚娘子可还记得你家隔壁曾经有位疯邻?”
楚琳琅想了想,恍然拍手:“好像还真是有一个,可惜我那时太小,家人怕我被打,都不让我离她太近……怎么她是您的亲眷?那她后来怎么样了?我怎么记得有人说她得病过世了?”
陶慧茹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因为楚娘子说得对,她那时就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跟个疯女人有交集?
温江雪已经死了,她不该再入自己的梦中纠缠。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可是那个疯女人身边的孩子又去了哪里?想到这,陶慧茹默默咬住了嘴唇,手里的佛珠转得更快了!
见从楚琳琅的嘴里再套问不出什么,她也不再跟琳琅说话,只是又走到放满了荷花灯的池边,看着水面的星星点点,一时阴沉着眉眼,默默思索着。
琳琅今日来这一遭,就是等着陶慧茹这一问的。现在听她这么一问,好像陶慧茹也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证明司徒晟就是杨家后人。
之后的第二日,楚琳琅让冬雪留意那申娘子的动静。
冬雪回来禀报,说是白天时,申娘子买了许多烧纸,入夜的时候,又跟陶四姑姑去了疯女人旧宅的门前烧了纸。
楚琳琅虽然不知当年纠葛,可看着陶慧茹的举动,也猜出她心里应该是有愧。
世间人大抵都是如此,死对头活着的时候,什么阴损下作的招数都可以想出做出。可一旦人死了,就仿佛成魔成鬼,更叫害过自己的人畏惧。
就是不知,陶慧茹烧的这一把纸钱,是真的思念昔日闺中密友,还是在赎买自己什么不可言说的罪孽?
不过随后的几天,陶慧茹继续在四处乡野打探人,不过打探的对象年纪却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看样子绝对不是司徒晟啊!”
楚琳琅也被陶慧茹的路数闹糊涂了。
在那场夜饮之后,琳琅也跟廖静轩偷偷打了招呼。
因为司徒晟同她挑明的缘故,她知道了夫子廖静轩是司徒晟的旧友,也深知他的底细。
楚琳琅便趁着无人时,低低说了陶慧茹对她的试探之词。
廖静轩听了个大概,一下子便明白了意思。
他皱了皱眉头,简短道:“我都知道了,楚娘子自可静心做自己
()的事情(),不必再去理会她。”
楚琳琅知道这位廖夫子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散漫。
这个人当初随着工部去边境修城墙㈢()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却能在荆国与大晋的边境经营安插许多暗线,想必对这类事情也有个应对举措。
琳琅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管到处寻找少年郎的陶四姑姑,决定还是先回去照顾娘亲为妥。
荣林女学的船队不会在江口停留太久,过个几日,待贵女们玩得尽兴,就可以回转京城了。
想来那个陶慧茹就算有心打探,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眼下,她最要紧的是先解决了母亲身契的事情,然后带母亲早点回京城见司徒晟,告知他陶家四姑姑的隐患才是正经。
二姐那边很快就有了消息。
楚金玉回去之后,就努力游说母亲,直说留着这孙氏也无用,若是肺痨死在家里,也太晦气了。
倒不如做个人情,让楚琳琅将母亲带走,也算是修复一下姐妹情谊。
毕竟她家官人可是在水师军中,若是这楚琳琅日后能利用人脉,为郑彪铺路搭桥岂不是美哉?
更重要的是,楚金玉跟大娘子说,楚琳琅是愿意银子赎买的,而且价钱给的不低。
大娘子被二女儿说得有些心动了,权衡了一番利弊后,她终于决定,背着楚淮胜拿出了身契给楚金玉。
看那日孙氏吐血,当真是活不久了,她厌恶孙氏也不是一日两日,能让她死在外面,不必家里买棺椁铺盖,岂不是正好?
另外,她也要让家里的剩下的几个小妖精看看,她们的生死是捏在谁的手里。
若是能像孙氏那般乖巧,她这个大娘子自然好相与。
可若一味弄着狐媚掏空了老爷的身子,便也得任着她这个主母发卖!
当楚金玉将孙氏的身契拿来时,楚琳琅也不失言,当真又给了她和孙氏各自一笔银子。
只是楚琳琅留了个心眼,让楚金玉帮孙氏写了个收银子的收据,还让孙氏按了手印,有了这个收据,就算楚淮胜诬告她偷拿了身契也不行!
楚淮胜忙完了盐务回来时,听说大娘子和二女儿不跟自己商量,就将孙氏的身契给了楚琳琅,气得都原地蹦起来了。
“两个蠢货!那孙氏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被汤水烫一下,就烫出了不治之症?走,给我把身契要回来!”
说着楚淮胜便急匆匆领着儿子楚人凤去客舍找楚琳琅。
此时楚琳琅早就打点了行囊,准备带着母亲回京了。
看父亲来闹,说是二女儿偷拿了身契不算数,他要将孙氏领回去。
楚琳琅不慌不忙,只立在楼梯口不让楚淮胜上去:“这身契是我拿银子换的,也有大娘子出的银子收据。大娘子可是堂堂楚家当家主母,不经过你同意,发卖妾侍,也是合情合法。既然是买卖两讫,没有偷拿,又为何不作数?我娘不悦你甚久,没了身契,她就是自由人,又被你虐待甚久,早就想跟你义绝,连休书都不必!我已经
()一把火烧了卖身契,你拿不回去了!”()
楚淮胜听了这话,当爹的面子真是被这个不孝逆女给狠狠踩在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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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暴跳如雷:“臭丫头!你倒是忘了你老子是谁!还真以为结识了几个贵女,自己便也成了皇亲国戚,别人怕你的狐假虎威,我可不怕!我自己的家事,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说着,他便冲上去准备入屋将孙氏给扯回去。
他好歹也是江口有头有脸的富商,一个生养了孩子的妾,居然求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孙氏就算死,也得死在他楚家的屋头里。而楚琳琅这个死丫头更是挑战了他当父亲的权威,怎么不给她些教训?
可惜他忘了,丫头虽然有可能是狐假虎威,但是她手底下的跟班老头,却是实打实的阎王。
就在他往前冲的时候,七爷单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子,然后那一甩,楚淮胜登时屁股着地,狠狠摔在台阶下,疼得他似断了尾巴一样,都叫得颤音了。
楚人凤早就听他爹说,丫头找了个厉害老头子当保镖,所以他这次要帮爹爹抢回姨娘,也是有备而来,纠结了五六个江湖上的无赖充当打手。
他们并没有见识过隋七爷的飞刀,只觉得一个干瘦的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
就算他有些本事在身,还能同时对付了这么多年轻力壮的汉子吗?
楚人凤冲过去扶起楚淮胜,高喊着“打人了”的时候,他身后的几个无赖汉子便抽出怀里揣着的铁棍家伙,一拥而上!
楚琳琅早知道楚人凤无赖,却没想到他敢在白日里就纠结无赖来闹。
眼看着那些人抽出了铁棍,她也担心只七爷一个,能不能抵挡这些年轻力壮的无赖汉们!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司徒晟为何独独只安排一个老者当她的保镖了。
当七爷看着那群人涌来时,甚至懒得亮出自己的匕首,只伸手一个小擒拿,钳住冲在前面的那大汉的胳膊,拉擦一声卸下了他的膀子,然后夺了他手里的铁棍。
七爷挥舞着铁棍,从容后退两步,立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便像砸铁一样,朝着那些人的肩膀脑袋狠狠砸下。
虽然楚人凤纠集的无赖汉人数众多,但楼梯狭窄,他们不能一涌而上,只能一两个,一两个地往上冲,这就仿佛傻狍子一般,来一个就被隋七爷敲了头,都来不及哼哼,眼睛一翻就往后倒下,然后再上来两个傻狍子补一补空位。
不到片刻的功夫,楼梯上挂了一片。
还有一个是站着的,他最后才上去的,可脚下全是人堆,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眼看着隋七爷两手都拎起铁棍,凶神恶煞地走过去,吓得他很不仗义地撇下铁棍,撒丫子就跑了。
可惜隋七爷难得开荤,打得还不够尽兴,他一眼扫到了楚人凤,方才就是这小子叫嚷得最厉害,还管楚娘子叫“贱人”!
于是他便转身朝着楚人凤儿去,也不管七二十一,挥舞着铁棍就朝着他身上招呼而去。
楚人凤哪里遭过这罪?一时被打得原地抱头打滚,拼命地喊爷爷饶命。
而就在这时,客舍的店家早就报官,很快就有差役来拿人了。
不过那县丞是知道楚琳琅的,问明了情况之后,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既然是收了银子放妾,有正室的手印画押凭证,楚家父子自然没资格拿人。
而这客舍的闹剧,也有人证,说是楚家父子带人动的手。
最后,县丞便以寻衅滋事的名头,将楚家父子连同那些受伤的无赖汉一并入了监牢,需得交了罚金,才能出来。
楚家父子被押走时,孙氏就站在窗边,她一时都不敢相信。
在她看来,天大的不能解决的事情,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楚琳琅走上来,抱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娘,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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