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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想了一阵,这才说道:“昌平,延庆、怀柔、顺义、密云、平谷等县都也被鞑子攻占,除了通州和门头沟以外,差不多大半个京师都失陷了。”
赵国华是听的直吸凉气,他暗自骂道:“朱由检,你个****的,你这皇帝当的够窝囊的,京城都快被外寇给占了,你倒是缩在皇城里当缩头乌龟,可是城外的老百姓可就倒了大霉了,这一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想到这,他问道:“王主薄,附近那一个城池大,城墙高大坚固?”
仔细的想了一阵,王明说道:“城池大,城墙高大坚固的地方,好几个已被鞑子占了京师附近,除了通州,就只有三河、香河、固安、涿州四地基本合乎要求了,但从目前来看三河、香河两地距离鞑子大军太近,便于其调动大量兵力围城。固安、涿州两地稍远一些,故此我认为还是涿州为好。”
考虑了一下,赵国华说道:“王主薄,你是要跟我们去涿州还是就躲在这里?”
“我愿意去涿州。”王明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里太危险了,那个山里也不安全,如果鞑子大队人马到达,很快就可以把人搜出来,相比而言还是涿州城里安全的多。
点了点头,赵国华道:“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去把家小接到这里,如果其他人要来,也要带着来。”
“好。我这就去。”说着,王明就飞跑着了。他的老婆儿女还躲在山上一个山洞里,必须赶快把他们接过来。
在王明的极力劝说下,躲在山里的百姓,心惊胆战的从躲藏的山洞里走了出来。
“喀嗒喀嗒……”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远远的一队百多人的清军骑兵出现了,这些清军身穿蓝色包红边的棉甲,头戴黑色带尖顶的头盔。
这些清军是从GA县来涿州打谷草的,是镶蓝旗牛录章京阿尔哈图的半个牛录。
这半个牛录,从平谷到GA县他们一路杀过来,沿途明军基本上是闻风而逃,他们是见村就进,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别看这才百十人,可是已有几百个大明百姓,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下了。
“他娘的,那个小妞不经干,还没轮过一圈来,就你们****死了,到老子上时,已是个死人了,下次老子要先上了。”拨什库安巴额图珲不满的说道
安巴额图珲黑壮粗鲁,坑坑洼洼的麻脸有几道刀疤,容貌颇为的丑陋凶恶。
拨什库,满语(“催促人“之意),汉译名领催。低总军职。满洲、蒙古、汉军八旗各佐领下皆有设置,由马甲、闲散内优秀者礼之,每佐领下5人,专司登记档案及支领俸饷诸务。满洲之领催兼於本佐领下识字扩军内挑礼。
“都怪那汉人小妞太媚人了,那细腰,******,大****,搞着舒服死了,那么好的货色,弟兄们也是舍不得放手,动作又粗鲁,所以搞死了。老子答应你,下次让你先上,行了吧。”分得拨什库必可塔咧着大嘴说道。
分得拨什库,满语称为代行者之意,早期称代子,汉名称为骁骑校,八旗低级军官名,设於佐领之下,正六品。
昨天中午,他们冲进GA县一个乡下财主的庄园里,抓住了财主一家。
为了保命,财主交出了几乎全部的金银财宝和粮食,可是这些鞑子并没因此而放过他一家,仍举起了屠刀,财主和他儿子被砍了头,财主四十岁的老婆和十八岁的女儿被**致死,后来这些畜生一把火烧光了整个庄园。
“这还差不多。”安巴额图珲满意的说道。
两人身边的百十个马甲,听着两个头说干女人的乐事,想起昨天中午的乐事,不由得一阵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士兵眼尖,看见前面的土路上有穿花花绿绿衣服的身影,不由得兴奋叫道:“快看啊,女人,前面有十几个女人。”
手搭凉棚一看,安巴额图珲高兴起来,兴奋的脸色发红。
想到追过去就可以有女人干了,他精虫上头,嚎叫一声:“冲过去,谁先抓住汉人娘们,谁先干。”说完他一提缰绳,就纵马冲了过去。
听见后面的马蹄声,正在山脚下扶老携幼行走的百姓回头一看,见是百多个鞑子骑兵飞驰而来,大家吓得魂飞魄散,女人们“啊呀”的惊叫着四散奔逃。
“完了!完了!早知道不该听那个军官的屁话。”主薄王明后悔的说道。
眼看全家就要死在鞑子刀下了,他咬着牙对十二岁的女儿说道:“小梅,快带着你弟弟,跟着你娘往山上跑,跑得越快越好,爹在这里为你们挡一阵。”
“爹爹,我不愿意看你死。”小梅哭喊着说道。
“傻孩子,快走,不然我们一家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苍天啊,你救救我们吧……”王明悲惨的对天叫喊哀求着。
安巴额图珲带着十几个马甲追在最前头,后面紧跟着其他的马甲,这几十个鞑子马甲已被女人刺激的浑身发颤,眼里只有尖叫着正在往山上四处逃命的女人。
“小乖乖,跑吧,跑吧,等下老子抓住你,不把你干的哭爹喊娘,老子就不是满洲的勇士。”安巴额图珲边纵马飞驰而来边狂叫着。
听了这个鞑子的狂吼,小梅的娘孙王氏吓的心头狂跳,拉着女儿和儿子拼命的往山上逃命边跑边还喘息着埋怨道:“都怪……你爹……那那个……书……呆子……我说……不出来……吧……他非要……出来……这下……我们……被他……坑死……了……”
眼见鞑子骑兵越来越近,“拼了。”王明说着,咬着牙,颤抖着随手捡起根树棍,就要冲过去拼命。
“老王,快蹲下。”一个粗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王明闻声回头一看,见是十多个刚才他在村里见过的士兵,他们手拿火铳,单腿跪地正在瞄准,看距离足有二百多步。
“这么远,能得中?”王明心里悲哀的在想。
作为京师房山县的主薄,他知道官军的火铳是个什么玩艺,这么远的距离,就是鲁密铳也打不中,就是打中了也死不了,更何况这些火铳手连火绳也没点。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生吧。听他们的,蹲下就蹲下。”王明这样想着,就蹲下了。
原来在王明走后一阵,赵国华怕百姓们下山后遭遇鞑子,于是便派牛欢带了二十个突击队员去接他们。
幸好来的及时。
见百十个鞑子骑兵飞奔向那些百姓时,牛欢镇定了一下,说道:“瞄准了打,不要误伤了百姓,也不要浪费子弹。”
“遵命。”大家答应着,单腿跪地开始瞄准。
怕开枪时误伤了王明,牛欢便叫了起来。
牛欢的喊声,安巴额图珲等人也听见了,虽然不知道喊的是什么,可是有十多个穿黑蓝色衣服的人拿火铳在瞄着他们,这还是看得见的事。
“明军的火铳对满洲勇士来说就是个笑话,开枪时要么是早了,打不到目标,要么是开一枪后就再没机会开第二枪了,因为开枪人的脑袋已被砍在了地上,要不然就不会有大清的今天了。”安巴额图珲心里想着。
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些用火铳对他们瞄准的明军,安巴额图珲说道:“满洲的勇士们,冲过去,用刀砍掉那些尼堪的头颅,睡他们的女人,抢他们的银子,杀啊!……”说着催马对着牛欢等人飞奔而来。
飞驰的马蹄带起大股黄色的尘土,雪亮的刀光闪耀在滚滚的黄尘中,显出了一股瘆人的杀气。
“打人,留马!开枪。”牛欢终于下令。
“呯呯呯呯……”枪声响了起来……
“这些尼堪,这么远就开枪,太蠢,太胆小。”安巴额图珲嘲笑着说道,话音还未落身边的马甲就接二连三的摔下了马。
见状,安巴额图珲吓了一跳,正在想为何明军的火铳怎么这么厉害,眼前一黑,便摔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冲在最前头的十几个马甲就全部躺在了地下
必可塔骑马跑在后面,这已是他的保命之法,跑在后面,虽然战利品是少分一些,但是可以活的更长,再多的金银和女人也得有命来享受,家里已分到了两男一女三个包衣奴才男的为他种地,女的白天为他养牛,夜里陪他睡觉,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再说了,自己是这些人的头,抢到了女人,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头一个上,忙个啥呢。
出于这种想法,所以跑在了后面,也是这种想法,救了他一命。
“停下来!快停下来”见了前面的情形,分得拨什库必可塔惊惶的大声叫道,可是高速奔跑中的战马是不能立即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