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智慧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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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郑乐蔓习惯性地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猛然想起方才右手曾经去抓丧尸的爪子，便觉得有些脏，换成了左手。

丧尸，这一路来郑乐蔓见过的不算少，甚至就在刚才还亲手解决了一只一阶丧尸。只是，她见到的丧尸无一不是一碰到人就是毫无理智的迎上来攻击。

郑乐蔓从未见过丧尸逃跑或者判断人类的实力再决定攻击与否。丧尸们向来是只要发现人类就是不死不休的攻击。

现在村子里有差不多两个连的兵力，近两百人。这两百人为了清除村子里的丧尸并没有掩盖行藏。所以，村子里的大多数丧尸都被村子里的士兵吸引住了。

可是，眼前的这十几只丧尸竟然像是在逃命，因为觉察到村子里危险，所以向村外逃来。只是，丧尸真的知道逃命这回事吗？

守在村口的士兵有四人，加上唐镇等三人，想要解决十几只一阶丧尸并不困难。只是没想到战斗中却异变突生，其中一只丧尸竟然突然变速冲破了战士们的包围圈向郑乐蔓扑了过来。

郑乐蔓本来就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观察这些丧尸，因此那只丧尸突出包围圈冲过来，并没有觉得特别意外。让她在意的是，那只丧尸扑上来之时看着自己的目光——丧尸的目光。

他们都知道丧尸其实都是能够看到的，但是相较于敏锐的听觉和嗅觉，丧尸的视力却有所退化。因此，它们看人类的视线也有些呆滞无光。

可是，这只丧尸却不同，郑乐蔓甚至在它那双血红色的瞳孔中看到一丝属于人类才有的神采——智慧，竟然是智慧丧尸！

“快闪开！”唐镇回神已经抛下面前的丧尸不顾一切地追了过来。

郑乐蔓却没有依言避开，不仅没有避开反而抽出刀迎了上去。只要她一闪开，只怕这只丧尸很快就会逃得无影无踪。突破二阶的智慧丧尸，相较于与一阶丧尸，它具备一些智慧，实力却与一般的一阶巅峰丧尸差不多。

对于一只初步具有智慧的丧尸来说，智慧是一把双刃剑，让它比一般丧尸聪明的同时，也失去了丧尸对人类那种无惧的攻击勇气。

面对郑乐蔓的刀锋，那只丧尸竟然犹豫了一下，想要从旁边逃走。它这一举动让郑乐蔓更加确定这是一只智慧丧尸。这样一只丧尸若是今日从此逃脱，只怕迟早要成为人类的噩梦。

丧尸的数目已经远远超过人类，人类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凭借的不仅是武器，更重要的是智慧。智慧丧尸虽然具备智慧，实力却实在不怎么样，这一停顿唐镇已经追到。

“不要杀它！”

唐镇虽然不明所以，不过手中的刀还是偏了一偏，切下了智慧丧尸的一只胳膊。郑乐蔓也同时赶到，一把擒住另一只胳膊往身后一拧，一脚将丧尸踩在了地上。

智慧丧尸猛力挣扎着，只是郑乐蔓作为异能者，较之一般人，力量亦有所提升，自然不能被它轻易挣脱。反而在挣扎的过程中被郑乐蔓卸下了另外一支胳膊。

“为什么不杀它？”唐镇疑惑道。

“先帮忙尚后！”郑乐蔓一脚踩住地上的丧尸，指了指没有结束的战斗。

因为智慧丧尸的突围，唐镇转身回援，导致包围圈出现破绽，有一名战士已经被丧尸所伤。

唐镇脸色一正，连忙折返，一起解决余下的丧尸。只是比较糟糕的是那个受伤的战士并非觉醒者。

“帮我看着它，不要弄死了！”郑乐蔓指了指地上的智慧丧尸道。

苏越取了绳子与唐镇一起将那只丧尸绑了起来，林清河则从车上将郑乐蔓的急救箱取来。

这名战士运气其实不错，郑乐蔓的药泥是受伤时间越短，越有效。加上郑乐蔓这个光系异能者在场，小战士感染t病毒的几率并不高。不过，丧尸的利爪几乎抓透了他整只手臂，外伤反而要养上一段日子。郑乐蔓也尽量为他修复神经线，希望不要留下后遗症。

“为什么要留下这只丧尸？”唐镇有些不解道。

“这只与其他的不同！”郑乐蔓顿了一下，“它似乎有智慧或者保留了部分人类的记忆。”

唐镇倒抽了一口冷气：“你确定？”

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丧尸，所谓有一就有二，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足以成为人类更大的灾难？

“这只是我的猜测！”郑乐蔓一边手脚利落的为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一边回道。

拿水瓶洗了手，郑乐蔓微微侧首凝视了唐镇片刻：“唐上尉！”

“啊——”唐镇讶然地回视郑乐蔓，有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郑重。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个战壕的战友吧？”

唐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说其他，郑乐蔓明面上确实是他们的随队军医，也是伤员生命保障，自然也是同甘共苦的战友。

“那么，请唐上尉下次可以多信任我一点呦！”明明是很郑重的事情，郑乐蔓却用了几分调侃的语气。

唐镇一愣，旋即脸色有几分窘然。方才若是他信任郑乐蔓的实力，那么就不会鲁莽的脱离包围圈，也就不会有人受伤。无疑他是怕郑乐蔓有危险，只是方才郑乐蔓的表现已经表明那只智慧丧尸并无法对她造成危险。

“我能够明白唐上尉的用心良苦，不过这个世上有一样东西比任何人的生命都要重要。”郑乐蔓已经拿纸巾擦干了手，另换了一双雪白的布手套，“那就是战友间的信任，可以交托后背的信任。”

“今天的事是我的过错，对不起！”唐镇正色道。

“这句话不必对我说！”

唐镇一愣，旋即笑道：“你说的对，不过我应该对你说谢谢才是。”

“你的感激我收下了！”郑乐蔓轻笑道。

她明白唐镇的意思，唐镇的谢谢即是感谢她的点醒，也是感谢她救治因唐镇的失误而受伤的战友。

郑乐蔓回到那只智慧丧尸面前，觉察到人类的靠近，丧尸很亢奋。但是郑乐蔓却也觉察到它似乎正在试图克制自己对“食物”的渴望。应该就是这点理智才能够让它没有去村子里自投罗网，却带着“小弟”企图跑路吧。

也是这只智慧丧尸运气差，若非她在后面，苏黎墨也不会特意安排了哨兵在村口等着。要知道这个村子并非封闭式，正要全村封锁起来围剿，除非在加上两个连的兵力才勉强可以。

“能够听得懂我们说话吗？”郑乐蔓那短刀拍了拍丧尸的脸颊道。这是一只男性丧尸，虽然面部腐烂，不过以郑乐蔓的专业知识，很容易分别出它生前的岁数不会超过三十岁。

“吼~吼~”智慧丧尸血红的眼睛盯着郑乐蔓，发出了吼叫声。

“你在害怕？”疑问句，郑乐蔓却用了肯定的语气，“真是有趣！”

自从觉醒异能，郑乐蔓觉得自己仿佛衍生出了第六感。就如现在，这只丧尸明明发出了示威般的吼叫，郑乐蔓却能够感觉到它的害怕。一只懂得害怕的丧尸，岂非非常的特别。

“可惜，我不会读心术，你也不会说话。”郑乐蔓有些惋惜。

“它真的能够听懂我们的话吗？”苏越站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你见过会逃跑，会害怕的丧尸吗？”

“以前没见过，不过现在见到了！”苏越笑眯眯地指了指被他们绑成一团的智慧丧尸。

郑乐蔓有种噎到的感觉，二货什么果然不讨人喜欢。

“你们在看什么？”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郑乐蔓下意识地站起身。

“上校！”看到来人，不同于郑乐蔓身体自然而然产生的戒备，苏越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我们捉到了一只二阶丧尸，郑医生说这只丧尸有智慧，会逃跑还会害怕！”

“这么有趣？”苏黎墨轻笑道。

方才苏黎墨过来，已经有人汇报过来。不过，苏越再说一遍，倒是比之前汇报的士兵了解的更加清楚。

“蔓蔓好像对这只丧尸很兴趣？”

郑乐蔓身体一颤，选择性地忽视了苏黎墨过于亲昵的称呼：“本来是想试试智慧丧尸能否跟人类交流的，不过似乎语言不通。现在我倒是更想知道二阶智慧丧尸的晶核与其他丧尸晶核有什么区别。”

“唐镇说丧尸是你擒住的，你想要解剖它，我想没有人会反对。”

“问题是我解剖过尸体，也解剖过丧尸。可是一只会害怕有智慧的丧尸我不知道它应该属于丧尸还是尸体……亦或是生了病的人类。”郑乐蔓迟疑道，不解剖活物是郑乐蔓的原则。

曾经上实验课，解剖青蛙，有些同学会直接开始解剖，郑乐蔓却会坚持先将青蛙杀死再开始解剖。或许有人觉得这是虚伪，但是解剖活物总让郑乐蔓有种虐待的感觉。当然，郑乐蔓不信宗教，也没有不杀生的忌讳。

“苦恼这个吗？”苏黎墨微微弯腰，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利落地刺入丧尸的头颅，挑出了颅内的晶核。

郑乐蔓猛地睁大了眼睛，很快就低下了头，眼底尽是诧异。苏黎墨挖晶核的速度竟然比她还快上一倍。要知道取晶核和杀丧尸并不一样，杀丧尸苏黎墨的特别行动队大多数人都比郑乐蔓厉害。可是，取晶核则是对人体构造越熟悉的人，速度才能越快。

失去了晶核，智慧丧尸自然也彻底变成了一具尸体。苏越已经熟练的取水冲洗晶核，并用纸巾擦拭干净，送到郑乐蔓手上。这枚晶核与郑乐蔓手上的几颗二阶晶核差不多大小，却是和一阶晶核一样，是无色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