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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严梅撺掇高勇去找干红
★听到有关怎样征服女孩子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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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哕呀?”九宫鸟问。
“哕就是——”张嫂“哕”了一声,做一个干哕的动作。
“这不叫‘哕’,”九宫鸟说,“这叫‘呕’,呕吐。你整差了。”
张嫂没必要和九宫鸟辩个里表,就说:“行,就叫‘呕’,你能不能‘呕’?”
“我一呕,不把我吃的,都呕出来了吗?”
张嫂哭笑不得,“就是要把你吃的呕出来呢!”
“呕出来干啥?”九宫鸟问,“呕出来不白瞎了?”
张嫂真有点儿“秀才见着兵,有理说不清”意味,“你不撑得难受吗?难受吐出来不就不撑了吗?不就好受了吗?”
张嫂说到最后,都有些急了。
张嫂这一急,九宫鸟有点怕了,愣眉愣眼的。
张嫂只好耐下性子说:“白瞎就白瞎吧,厨房里还有,你想吃都给你留着行不行?”
九宫鸟这才放松了自己,它一张嘴“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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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勇一大早就来了,二娘问他:“你吃饭了吗?”
“吃了,吃的饱饱的。”
——高勇之所以向二娘说他吃的程度,是因为,他若只回答“吃了”,二娘就得说,今天我做的啥啥,还热乎呢。你吃点儿?高勇就还得说,我吃的饱饱的。莫不如一起说,省得二娘再说了。
高勇到这之后。就把干红给他的皮夹克,脱在干红的屋里。踢踢踏踏跑着下到车库。不一会儿,他钣金的声音就传来了。
二娘正在干玉权屋里收拾饭桌,听了这个声音,二娘对干玉权说:“信不信,小勇今儿要早出去。”
果然,冲二娘的话来了,平常高勇上午都“钣金”两个小时,这回。一个小时,还不到八点他就上来了,对干玉权说:“爸,我出去有点事儿。”
“那你就办事儿去吧,中午不是来家吃饭吗?”
“基本上吧。”因为高勇搞不准,按严梅的“方案”,干红会不会留他或请他吃饭,所以,才说了一句“基本上吧”。
昨天晚上,看到老侯头儿抓起电话。严梅就说:“走吧。”
高勇死犟:“就不走,我在自己车里说说话,碍着他那条筋了!”
“你就犟!你说你和一个老毛咯赤眼(白头发红眼边的衰老之态)的老头治啥气?有能耐你和小红姐治气去:‘干红。我就要征服你!’”
高勇不吱声了。
“下去!”严梅说,“开你的车,跟我走!”
高勇乖乖地下了车。
严梅拐出小广场,高勇也跟着拐了出去。
到了“摩尔餐厅”门前的小广场,严梅又拐了进去,高勇紧随其后。
停下车,高勇又来到严梅的车里。
严梅停了一会,平静平静自己的心情,就帮助高勇分析干红。说什么更能打动她,征服她。还有。明天首先要征服的恐怕是那个叫张妮的小丫头。这样的小丫头最愿意听什么,怎样才能取得她的信任。取得她信任之后,她才能提供给你所需要的信息。
高勇听得很投入。有生以来,头一次听到有关怎样征服女孩子的知识,而且,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孩子。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些话,是从一个女孩子、从一个千方百计想要成全自己一段姻缘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的。而且,这个女孩子又和自己追求的女孩子是莫逆密友。
高勇听了很解渴,很受用。
严梅也觉得很畅快,有当一次老师的快感。这种快感很奇妙:平常自己孜孜以学,都是为了诲诲以教,恰巧又遇到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你说不畅心悦情,美乎妙哉吗?
他们俩一直说到十一点多,才感到要回家了。
高勇推门下了车,严梅又叫他:“小高!”
高勇又打开了门,“嗯?”
“你让张妮管你叫啥?”
“叫啥?叫哥呗,她比我小。”
严梅指着高勇,恨铁不成钢地样子:“你呀,真木!让她管你叫姐夫!叫二姐夫!”
“姐夫?二姐夫?这‘二’从哪来的?”
“不知道,反正我听那小丫头叫小红姐‘二姐’,你就随着让她管你叫‘二姐夫’。”
高勇“嗯哪”一声答应着。
所以,当张妮问高勇:“你是谁?”
“我是你二姐夫。”高勇回答。
张妮有些不屑,“你是谁二姐夫呀?你知道我二姐叫啥?”
“那我还不知道?叫干红呗。她平常穿一件皮夹克,牛仔裤,黑色登山鞋——对了吧?”
“哎——你,你真是我二姐夫?”
“可不是真的?”高勇说,“假了包换。”
张妮嘻嘻笑,看着高勇:“我二姐很棒,二姐夫你也这么棒。”
“那是当然了,在家里,买二斤熟牛肉,她一斤,我一斤,谁也不多不少。”
“你一顿能吃一斤牛肉?”张妮咧着嘴。
高勇说:“有一次我到火峰去送人,那人磨叽,都三点了,中午饭还没吃,可把我饿体登(饿完了、饿死了)了,路过一个熟食店,我买了三斤牛肉——我没想都吃,寻思给你二姐捎回一些,谁知道,到家了一看,就剩三、五嘎达(块)了!”
“你吃了三斤牛肉?!”张妮瞪大了眼睛。
“差不多吧。”
“比我吃的都多?”九宫鸟插嘴。
张妮“嘁”了一声,伸出小手指,用大拇指掐出一小节,“你吃那些?和二姐夫的比,小小的!”
高勇怔了一下,盯着九宫鸟看了一会儿。“你二姐说一只会说话的鸟,就是这只吧?”
——实际是严梅讲的。
“就是它。”张妮说,“我们都叫它九弟。它今年四岁了。”
“你二姐还说,都是你教出来的。它一步也离不开你。”
——这也是严梅讲的。
“那是,”张妮自自豪豪,“它离开我,就没法活了。”
九宫鸟说:“没有你还有大姐呢没有大姐还有四姑呢没有四姑还有二姐呢!”
高勇笑了,“‘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爷卖豆腐。’是不是?”
“它卖豆腐?”张妮一撇嘴。“谁敢买呀?”
“它为啥把你二姐排在最后呢?”高勇问。
“我二姐懒得搭理它,还总吆喝它。哎,二姐夫,你不去找我二姐吗?”
高勇就盼着张妮说这话呢,但他欲擒故纵,“不急呀。她是不还睡呢?”
高勇听干红说过,如果没什么事,她会由性由性地懒在床上。
“其实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张妮说。“就是懒在床上而已。”
“她有一个周日,”高勇说,“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钟。我说你别叫‘干红’了。叫‘干睡’吧。”
张妮嘻嘻地笑,“走,二姐夫,咱去找我二姐去。反正那小子来,还早呢。”
张妮说的“那小子”指的就是关雎。关雎昨天和她约定是“九点多钟”,现在才八点刚过一些。
张妮让九宫鸟跟着她串着树空儿飞,她自己则蹦蹦跳跳地在前边带路。
到了家,门还未开,张妮就大声嚷嚷起来了:“二姐二姐。你看谁来了!”
干红返身下了床,自己隐在窗帘里向外边看。一看是高勇,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他怎么来了?
回身去拿衣服。胸罩都抓在手里,想一想,她又把胸罩甩了回去,重新上了床,把被子拉在身上。
听张妮喊,张嫂从大屋走了出来。这时,张妮把门打开了,把高勇往屋里让。
张嫂走了过来,指着高勇问张妮:“这位是?”
“我二姐夫!”
高勇看着张嫂问张妮:“这是?”
“这是我四姑。”
高勇毕恭毕敬,“四姑你好。”
张妮嘻嘻地笑,“二姐叫我四姑‘张嫂’,你叫‘四姑’?”
高勇傻傻地笑。
“你一边玩儿去!”张嫂斥责张妮。随后又对高勇说:“你进来吧,干丫头在楼上,也没啥事儿,就多躺一会儿。昨天可不谁请他们,回来的挺晚的。我去给你招呼一下呀?”
“不用麻烦了,四姑,我上去。”高勇说着,点着头,良善地笑着,就往楼上走。
“二姐甲级睡眠呦!”张妮说。
张嫂空空地打了张妮一下,张妮一扭身叽叽嘎嘎笑着跑了出去。
张嫂知道“甲级睡眠”是指着什么。但,人家是夫妻,什么睡眠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嫂想,想不到干红这丫头结婚了?
干红是什么来路,张嫂从来没问过,赵丽影也从来没说过。赵丽影头一天带干红来,跟张嫂介绍干红,“我朋友干红,给我做伴来了。”
再就没话了。
张嫂也没机会和干红唠唠家常,了解了解干红的身世。
再说,也不兴这个——你一个保姆,知道那么多干啥?就是赵丽影现在的婚姻状况,张嫂也不知道。她只隐隐感到赵丽影的婚姻出了问题,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她不得而知。自打老爷子老太太去世之后,再也没见到姑爷来过吗。如果要是没问题,姑爷怎么会一次也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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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子说:“高勇要知道了赵丽影的家,可热闹了。”
嫱子说:“赵丽影非反反不可!整不好,两人都得翻脸!”
岩子说:“那倒不至于吧?”
嫱子说:“不至于?你看着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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