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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贺庭远不过是你人生当中,最寻常的一个过客。”
叶勉没有抽纸,却问:“万一我……见了更多的人,还是很喜欢他,那怎么办?”
“不可能。”祝青臣正色道,“你见的人越多,你就会越明白,真正的喜欢是什么。”
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我问你,如果在这件事情之前,你接到贺庭远的电话,说贺庭远出车祸了、摔倒了、上吊了,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
“马上冲过去看他,对吧?”祝青臣道,“可他对你,却不是这样。”
“他想驯服你,他想给你点教训看看,想让你吃点苦头,然后改好。”
“就算他对你只有兄弟情,他大可以将你送走,斩断一切,可他偏偏选择打压你。”
祝青臣抽出一张纸巾,塞进他手里。
“你可以为你逝去的感情哭泣,但每次哭过之后,都要收回一点自己的喜欢,不要越哭越着迷、越哭越难舍。”
叶勉攥紧了手里的纸巾,低下头,擦了把脸。
*
祝青臣和叶勉在医院里住了五天。
祝青臣右手手心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拆了纱布,但还留了疤痕,李钺天天给他抹祛疤的药膏,连东西都不让他提。
叶勉不再头晕,脖子上的痕迹也淡了许多。
医生给他们做了最后一次检查,便允许他们出院了。
出院之后,两个人又去派出所,做一些补充笔录。
民警办案经验老道,有关部门动作也很迅速,这次他们去的时候,案件侦破已经告一段落。
审讯民警从王主任颠三倒四的污蔑栽赃之中,撕开一道口子,然后去诈其他医生护士,跟他们说,其他人都已经招了,他们再不招,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了。
就这样,真相如同洪水一般,滚滚而来。
断食、辱骂、殴打、电击,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另一边,有关部门的审核人员发现,安乐疗养院虽然有经营资质,可他们的资质,竟然是美容院的!
美容院和疗养院,那可差别太大了!
紧跟着,他们不仅在那间小黑屋里,发现了一台私自改装的电击仪器,还在王主任办公室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几台已经报废的机器。
王主任没敢拿去卖废品,所以都留了起来。
好几台机器,可见他们做这样的勾当,做了多久。
另外,他们还在王主任的电脑里,发现了几千条的收款记录与治疗记录。
人证物证俱在,他们再怎么狡辩,都不可能逃脱罪责了。
当然,在有关部门调查期间,某些“豪门”试图阻挠。
因为他们都曾经把自己的家人,送到安乐疗养院里,接受治疗。
要是事情爆出来,上了新闻,可怎么好?
堂堂豪门,被一个电击矫正中心骗了,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他们不仅不愿意接受问询,甚至明示暗示、使劲浑身解数,试图阻止调查。
他们甚至一口咬死,疗养院就是没问题,就是治好了他们的家人,警察这是在多管闲事。
但民警和工作人员的脚步,不可阻挡!
他们直接告诉那些豪门,本着保护受害人隐私的原则,只要受害人不愿意,他们是绝对不会把他们的身份信息公布的。
但要是他们拒不配合,逼得派出所采取强制措施,那就不一定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安分下来,问什么就答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越过法律!
案件正在稳步推进中,但要走程序、等公审,还需要一些时间。
民警向祝青臣和叶勉透露,王主任作为疗养院的主要经营者,也是主犯,应该会被判无期或死刑。
至于疗养院里的其他人,那些医生护士和保安,情节严重的,估计也是十年往上。
这是这几天来,叶勉听见的最好的消息了。
他朝民警鞠了个躬。
祝青臣和叶勉从会客室走出来,正巧碰见王主任和几个医护被再次审讯。
他们戴着手铐,蓬头垢面,被几个警察带着,从走廊的另一边走去审讯室。
忽然,有人看见他们两个,怪叫一声——
“祝青臣!叶勉!”
他猛扑上前,所幸中间隔着一层玻璃,他趴在玻璃上,大喊着。
“我没电过你们!求你们别告我!别让我坐牢!”
紧跟着,所有人都扑上前。
“祝青臣、叶勉,你们不认识我,对不对?不认识我就对了!我没害过你们啊!”
“我没害过你们啊,我根本不知道电击的事情,都是王主任干的,和我没关系啊……”
王主任也贴在玻璃上。
他的头发全白了,背也更弯了,根本看不出前几天嚣张的模样。
他面目狰狞,嘴巴一张一合,嗓子咔咔地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看他后悔流泪的模样,估计也是在求饶。
这可是防弹玻璃,又兼具隔音功能。
祝青臣和叶勉只能听见一片哇啦哇啦的声音。
他们才吵闹了不到一分钟,就被警察带走了。
民警安慰他们:“没事了,我们去外面等。”
李钺被派出所领导喊去了,估计是为了他卧底的事情。
祝青臣和叶勉出来的时候,他还没出来。
于是两个人在外面长椅上等他。
民警从门口的铁架子上,拿起两杯奶茶:“嫂子、小叶,队长给你们点的奶茶,让你们再等他一会儿。”
“好,谢谢你。”
李钺还记得呢,祝卿卿出院了,要喝奶茶庆祝。
师生二人捧着奶茶,并肩坐在长椅上,安静等待。
忽然,叶勉道:“祝先生,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嗯?”祝青臣吸溜一口奶茶,嚼着珍珠,“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了……真正的喜欢是怎么样的。”
“真正的喜欢,应该是像祝先生和李警官这样的,虽然分开好几年,不知道对方的下落,但是一旦打听到对方的近况,发现对方可能在危险当中,就会马上去救他。”
“贺庭远确实不喜欢我,所以就算我上吊,他也无动于衷。当然,这是他的自由,我不该强求他喜欢我。”
“他从来就没有拿起来过,我也应该尽快放下,不要执着。”
“是这个道理。”祝青臣颔首。
没多久,李钺就出来了。
祝青臣小跑上前:“领导喊你什么事?”
李钺搂住祝青臣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国外那个圈禁黑户劳工的码头被端了,所有劳工被送回国了,领导夸了我两句,说要给我发个荣誉证书。”
“还有,我现在这个情况,不再适合在一线工作。领导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