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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使女又郁闷悲催上了,还江湖还各族呢!公主您好像就在血鹰寨附近混的吧?江湖跟您有半文钱的关系吗?各族跟您那就更搭不上边儿了!
“听见没有啊?”虎宁插着腰,焦躁地来回走动道,“赶紧给本公主想想!一定要想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主意去整整那个金贝螺!整得她哭爹叫娘,最好能放弃獒战,从此消失!哎,想到没有啊?吭个声儿啊!”
“公主,奴婢们天资愚钝,想不出来……”其中一个使女道。
“就知道不能靠你们!靠你们我虎宁就没得混了!还是我自己想好了……呃……”虎宁反背着手继续来回踱步道,“想个什么好主意去整金贝螺呢?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噢!有了!”
“公主有什么主意了?”那个使女忙问道。
虎宁眉毛一抖,招了她们两个过去小声道:“今晚不是会有个践行宴吗?獒战肯定会去的。我就在半路设下埋伏,将他擒下然后睡了……”
“啊!”俩使女掩嘴惊叫了一声。
“啊什么啊?小声点知道吗?被别人听见了就麻烦了!”虎宁一本正经道。
“公主……”刚才说话那使女快哭了,晃着虎宁的胳膊求道,“您可别乱来啊!奴婢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呢!”
虎宁拍了她手背一下道:“我让你去送死了吗?只是让你们配合我设下埋伏,把獒战抓起来。剩下的事情都由我自己来,你们就不用管了,明白吗?”
“可是您刚才说要睡獒战……”
“这就是收拾金贝螺的最好法子!哼哼!”虎宁脸上扫过一丝幼稚的歼笑道,“要让金贝螺感受到穿心之痛,那就得把她心爱的男人给睡了!那样,她肯定会哭得昏天黑地,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的!”
俩使女脸上都露出了惶恐的表情:“公主您怎么会这样想?”
“不是吗?”虎宁振振有词道,“我那几个小娘都是这样的啊!我哥那几个姬妾也是这样的啊!我爹和我哥去睡别的女人的时候,她们就哭得稀里哗啦,跟死了亲爹似的,伤心得不得了!金贝螺也是女人啊,我把獒战给睡了,她肯定会很伤心的!”
“可是……为了报复金贝螺,您把您自己都搭进去了……要是被大首领和大王子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一个使女不安道。
“哼哼,我也不全是为了报复金贝螺,”虎宁得意地晃着脑袋道,“我把獒战给睡了,獒战就是我男人了,到时候我爹不想把我嫁给他也不行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獒战不娶我也是不行的,这样不就一箭双雕了吗?既可以报复金贝螺,又能嫁给獒战,这主意堪称绝妙啊!你们俩不觉得吗?”
她们俩想死,有人信没?这不是胡闹吗?擒了獒战然后睡之,自家公主这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这么不经大脑的主意还叫绝妙?除非獒战是傻的,否则怎么可能会成功?
“行了!我们这就先去探探路,想想该怎么设陷阱!”虎宁兴致昂扬道。
“公主您再想想吧……”
“想什么想?你们俩给本公主听好了!”虎宁指着她们俩故意威吓道,“谁要是把我这绝密主意泄露出去,特别是泄露给虎丘,那回头本公主就把她配给最丑最胖最老的男人!听见没有?”
两人只好捣蒜似的点起了头。虎宁满意地笑了笑道:“这才对嘛!走,探查地形去!”说罢她洋洋得意地往散市上走去了。两个使女跟在后面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一个说:“要不要先跟虎丘尊上说一声啊!会出大事儿的!”
另一个说:“会丢脸那是肯定的,大事绝对出不了。你想啊,獒战又不傻的,好歹是犬灵王,怎么可能轻易被我们那公主给擒了?那他真白活了!”
这个又说:“万一要是真擒了呢?公主要真想睡他怎么办?”
那个想了想道:“万一要是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我们就把公主打晕,说是獒战的手下追来了,是獒战的手下把她打晕的。”
这个连连点头道:“好主意啊!这样公主就不会怪在我们头上了!你说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以前在寨子里胡闹也就罢了,出来还欺男霸女要睡男人了,这样闹下去,我们俩可能活不长久了啊,姐姐!”
那个叹了一口气道:“那有什么法子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吧,快跟上她!”
正如虎宁所说,晚上有个践行宴,是为坎离族老而设的。花狐族会在明天一早离开乌鲁寨,而坎离族老人缘甚好,所以其他几族的族老特地办了一场践行宴为他饯行,獒战自然也会去。
晚上,白涵白岩两兄弟也准时去了。十多个人在化羽族族老暂住的院子里畅饮了起来。谈论了一会儿今年边市的行情后,白岩招来了几个美姬,跳起了妖冶婀娜的银铃舞。
其中一个美姬旋转挪步,舞着一袖水带,香气四溢地转到了獒战跟前,动作轻盈地捧起桌上的酒壶,高高地举起往獒战方角里倾倒。
咕噜咕噜几声后,獒战的方角被倒满了酒。那美姬放下酒壶,双手捧了递到獒战面前,笑容媚惑道:“请王子尽饮!”
獒战看都没看她,接过来便一口喝光了。白岩在旁说道:“听闻犬灵王酒量甚好,用方角酌饮怕是不尽兴,不如改用大碗痛饮如何?”
獒战瞥了他一眼反问道:“这么说来,你也有这个兴致?”
白岩轻松地笑了笑道:“王子有这雅兴,我作陪又如何?我本是东道,让各位远客喝个畅快乃是我分内之事。来人,取大碗来,我要与王子殿下痛饮几碗。琉银,倒酒!”
侍从取来了酒碗,交给了刚才为獒战斟酒的那个美姬。这美姬就是白岩说的琉银。琉银将碗分别送到了白岩和獒战面前后,然后在獒战身边跪坐了下来,斟满了一碗,笑盈盈地捧起来说道:“早就听说过犬灵王的大名了,贱婢今日得见,果然是人中非凡。贱婢能伺候王子饮酒,已是莫大的荣幸了,还请王子不要嫌弃贱婢才是,请!”
獒战接过酒,蔑笑道:“你们夷陵国的女人都这么会说话吗?”
琉银温婉笑道:“王子殿下过奖了!贱婢这张嘴不过与人学舌,学得两句罢了,殿下不嫌弃就好。听说殿下饮酒如水,甚是厉害,而我们的白岩少主也是个好酒量的主儿,贱婢以为,何不趁此良景做个比试?殿下以为如何?”
“比什么?”獒战灌了一大口酒,不屑道,“赌注小了我可没什么兴趣。”
对面白岩笑道:“知道殿下不会轻易与人比试,所以赌注为何等比完再由胜者定,殿下以为如何?”
“怎么个比法?”
“你我连干十二碗,干完之后立刻从这儿沿往寨子东边山坡的路跑去。我会命人在山坡林间藏一块儿上等白玉,谁先找着谁便为胜者,至于赌注,全由胜者来定。王子殿下,”白岩举起酒碗笑道,“可有兴趣?”
獒战也举起碗道:“你不怕我还怕什么?干了!”
“殿下就是豪爽,干了!”
干完第六碗时,白岩起身去了后院茅房。白涵跟随而去,等他出了茅房问道:“你跟獒战拼什么酒?他的酒量很好,你未必能胜过他。”
白岩嘴角勾起一丝歼笑道:“哥,你放心,他今晚赢不了的。”
“为什么?你是不是让琉银在酒里动了手脚?”
“这都是小事儿,知道吗?今晚有人给他准备了一场好事儿,正在前往东边山坡的路上候着他呢!”白岩歼诈地抖眉道。
白涵不解道:“什么好事儿?你说有人,难道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放心吧,哥,今晚做弟弟的一定帮你把气都出了,解一解你的心头恨,而且呢,说不定到时候,贝螺公主也不会再留在獒战身边了。那样一来,哥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些!”
“回头再说,我先去跟獒战把剩下六碗干了再说!”
“白岩……”
白岩挥挥手,踩着有些软和的步子回到了宴会上。眨眼间,剩下的六碗也喝完了。白岩把酒碗往桌上一扔,喷着酒气大声道:“殿下,还能起得来不?我们这就去东边山坡如何?”
獒战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眼神照旧不屑道:“废什么话?我看站不起来的人是你吧?先走一步,你慢慢来!”
“好,我随后就来!”白岩故作醉态地起了身。
獒战先出门儿,白岩随后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