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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娜转身要走,微凌忽然叫住了她问道:“你说是鲁不攒,鲁不攒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转过身来,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我之所以帮他,是因为我也恨你,但凡能置你于死地的事儿我都愿意干。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回想起来,自从他跟了你之后,好像你身边就没发生过好事儿是吧?先是姑父被赶,跟着又是我们东阳族被灭,接着就是你被送去百刀族,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我不信!”
“随你了,爱信不信,我才懒得费口舌呢!”
布娜转身刚走到房门口,一个东阳族人忽然推门跑了进来,险些撞上布娜。布娜连忙退了两步,正要开骂时,那族人却视她为无物,只是着急地奔到微凌跟前说道:“夫人,不好了!鲁不攒跑去刺杀巴山族老了!”
“什么!”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是小的亲眼看见的!他说他想为夫人出口气,想杀了巴山,结果却失手了!现在他已经被巴山长老给抓了,送到大首领跟前去了!”
“然后呢?”布娜急忙追问道。
“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只是着急来跟夫人禀报……”
不等那族人说完,布娜连忙匆匆下楼了。她一边往回跑一边在心里笑,这下好了!鲁不攒居然胆大到去刺杀巴山,这回还不一头撞了个死字出来!本来还担心鲁不攒去了百刀族都不会放过她,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蠢到去刺杀巴山,哼哼,很明显是这次的谋划失败他不甘心而为之,很好,最好巴庸那急性子直接一刀把他杀了最好,那样的话,就没人知道她对丘陵下过手了!
布娜很心急知道结果,脚下的步伐也变得越来越快,走到一处阴暗的转角处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像是刚刚喝完酒,不由地破口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不要命了?”
“骂谁呢?”那人从阴暗处晃悠悠地走出来了,原来是巴芒。
布娜一看,忙收敛起怒容,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听说爹被鲁不攒行刺了,爹没事吧?”
“我以为你这么着急是去会汉子呢!”巴芒略带醉意地靠在旁边一棵树上。
“是了是了!”布娜推搡了他两下道,“我可不是赶着来会你这个死汉子吗?快说呀!爹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当爹是豆腐做的?那么容易出事儿呢?”
“那鲁不攒呢?爹没把他给杀了吧?”
巴芒转动了一下他那飘忽的小眼神问道:“你到底是心疼我爹还是心疼鲁不攒呐?”
“那不废话吗?我当然是心疼爹了!我是觉得,像鲁不攒那种大逆不道的就该一刀砍了!都敢在爹头上动土了,是觉得巴家没手段了是不是?”布娜忙敷衍了几句。
巴芒收回了眼神,打了个酒嗝懒懒道:“是啊!谁都敢在我们巴家人头上动土了,真当我们巴家没王法了?那个鲁不攒我也觉得应该杀了,不过……”
“不过什么?”布娜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不过……爹说鲁不攒是个人才,这么杀了可惜了,所以跟大首领求了情,暂时把他收押了。”
“什么!”布娜的音量不由地提高了八倍,“爹不是疯了吗?”
“吼个屁啊吼!”巴芒瞪了她一眼道,“你爹才疯了呢!”
“可……哪儿这样的道理啊?他来杀爹,爹却不杀他,爹是怎么想的啊?留着也是个祸害呢!”
“我也这么想,可爹和大哥都说了,像鲁不攒这样忠心的人世上难找了,要就这么杀了实在太可惜了,留着收为己用,说不准还能为獒蛮族添一个勇士呢!”
“添什么勇士啊?完全是添乱嘛!”布娜急得心上都能煎蛋了!
“管他的呢!反正爹和大哥都已经做主了,我们说什么也白搭。走,回去了!”
布娜一边扶着巴芒一边问道:“那鲁不攒关哪儿了?”
“爹领回家了。”巴芒步伐飘忽地往前走道。
“领回家了?这真是……”
“真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走稳点,真是的,又喝飘了!”
当晚,当巴家人都睡下后,巴家的地窖里点起两盏微弱的小灯。灯光一散,便能看清地窖内有三个人:巴山巴庸还有鲁不攒。
“鲁使受苦了!”巴山上前拱了拱手客气地对满脸淤青的鲁不攒道。
鲁不攒早被松了绑,脸上的面具也被揍破了,露出了几块青紫。他反背着手,像个老大似的说道:“巴山族老不必这么客气,也不是外人。”
“今晚鲁使这招置死地而后生真是叫巴山我佩服!我总算明白为何会派鲁使你潜伏在这獒青谷了。”巴山笑道。
“要想不跟着微凌去百刀族,眼下就只有这个法子才妥当。”
“我真是没想到啊!”巴庸在旁带着轻视的衍生看着鲁不攒道,“微凌一直养着的狗居然会反咬她一口,咬完了还不知道疼,那女人看着聪明,结果还是个傻子啊!”
“巴庸,不可以这样说鲁使!”巴山转头训道。
巴庸翻了个白眼,在旁边桌子上坐下不屑道:“爹,我看他也没多聪明。要是够聪明的话,这回怎么会计谋失败,还害得自己差点跟着微凌去了百刀族?哼,什么鲁使,不过如此而已!”
“对,”鲁不攒看着他道,“这回是我失算了。我利用微凌挑起你们巴家和獒通之间的矛盾,让獒通视你们为死敌不除不快,逼得獒通对你们下手。后来珊瑚夫人被獒通杀了,事情如我所料越燃越烈,而獒通和獒拔之间的矛盾也越积越多了,就等着看獒拔如何抉择了,是要兄弟还是跟百刀族开战。不过我没料到的是,微凌居然反口了。”
“你不是跟了微凌很久了吗?你居然都没料到她会反口?”巴庸讥讽道。
“我低估了这个女人了,”鲁不攒冷冷回话道,“她不但能装,也能承受,更有勇气。她明知道去百刀族会受尽折磨,倒头来可能还是一死,但她最后还是决定要去赌一把。她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獒通身上,而是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寻找可以帮她复仇的忠犬。”
巴庸轻蔑一笑道:“这叫不叫自圆其说呢?”
鲁不攒扫了他一眼道:“我做了原本该你们做的事情,你还有脸在这儿说风凉话?我一早就让那个春颂转告你们,要动獒拔就必须砍掉獒拔的左臂右膀,可你们是怎么做的?迟迟不动手,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巴庸道:“那是因为我们并不赞同你的做法。那个獒通根本就是个小角色,何必从他先开刀?”
“那照你的意思,你打算找谁开刀?獒战吗?”
“不行?”
“哼!”鲁不攒嗤之以鼻道,“如果你真的找獒战开刀,那我只能送你四个字——自寻死路!”
巴庸脸色一暗:“说什么呢?有那么严重吗?你竟被獒战吓成这样了?要真如此,我看你还是早点收拾包袱滚出獒青谷再说!”
“巴庸!”巴山不得不开口道,“听鲁使说完!”
巴庸转过脸去,不说话了。巴山冲鲁不攒笑了笑道:“巴庸性子急,鲁使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刚才说动獒战等于自寻死路,是不是因为獒战是獒拔唯一儿子的缘故?其实我们也考虑过这一点,如果我们动獒战,獒拔肯定会跟我们拼命,但如果我们转而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那结果可能就是他们内斗而死。正因为有了这个主意,所以我们才没按照鲁使所说的去做,也没来得及跟鲁使招呼一声。”
“你们打算怎么让他们父子两个内斗?”鲁不攒问道。
“我们打算利用金贝螺。”
“金贝螺?”鲁不攒眉心微微皱起,“合适吗?”
巴山略带自信的笑容说道:“利用她是最合适的。她不是从夷陵国来的吗?假说她是来刺杀獒拔的细作,未必没有人不会信。当初她没嫁过来之前,寨子里便有各种各样的传言,说她是细作的也有。眼下,獒战很是*她,獒拔又很多疑,所以利用她是最合适不过的。”
鲁不攒面浮轻笑道:“你们巴家人的脑子就仅此而已吗?”
巴庸霍地起身,一把拽住鲁不攒的衣领,扬起拳头喝道:“你再敢侮辱我们姓巴的试试!别以为你是你主上派来的我不敢杀了你!也别以为我们巴家非得靠你才能夺了獒拔的天下!”
“好吧!”鲁不攒面不改色道,“你这就杀了我,要不了多久,你们也得一个一个排队到地底下跟我碰面!枉你跟獒战相处了这么十多年,你竟一点都不了解他,还当他是个小孩子,你说你能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