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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义见到二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惠儿。他拍着惠儿的肩头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去了白府也没出卖我,好样儿的!”
惠儿道:“我说了不会出卖你就不会出卖。如何,权家是不是看你看得很紧?”
金义抹下头上的头巾,轻叹了一口气坐下道:“出来一趟不容易啊!多亏了阿攒这易容术,不然的话我也来不了。自从权家收到密报后,我府邸和燕胜如府邸都被监视了。前两日又不知怎么的,白涵把燕姬给得罪了,燕姬就和权家燕家联手说我和白涵暗中勾结意图谋反,要彻查我们两家。所以,我连出个门儿都极为不方便。不过话说回来了,獒战你是怎么出城的?那日为何我派去的人都晕倒在后巷子里?”
獒战站在窗边观察动静道:“说来话长,反正好歹去出去了。”
“当日城门忽然有变,我正想派人去知会你的时候却发现你们那拨人已经人间蒸发了。我当时还担心你们被权家的人抓去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权家也还在找你们,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问你,”獒战瞄了他一眼问道,“是谁向权家告密的知道吗?”
金义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正纳闷,到底是谁向权家告的密?这人是怎么知道你在夷都的?按理说,你做事也算很小心了,应该不会漏出什么马脚吧?”
獒战捏了捏鼻子,皱眉道:“我和我那几个手下出入都很小心,没道理会轻易被人发现,要那么容易被发现,我那犬灵王的号就白叫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告密之人是如何知道你在夷都的?”金义摇头纳闷道。
“所以我必须知道是谁在我背后捅了我这么狠一道,险些害得我一家子的命都交代在这儿了!”獒战目光阴冷道。
“要想知道这事儿,还得去问权家的人,不过你这身份也不方便去问权家的人是不是?”
“这事儿我自有主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我先走一步,你们俩慢慢聊!”
獒战离开后,惠儿问金义道:“我看这回你和白家都不容易脱身,有何打算?”
金义抿了口茶,有些无奈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所幸他们没拿住什么实在的证据,一时三刻还治不了我的罪,与他们过两招再说。”
“你蛰伏已久,难道宁愿被人抄家问斩?你派鲁不攒做细作,先灭了东阳,后图獒蛮,不就是为了成就你将来的南疆霸业吗?此时若不动手,更待何时?良机一旦错过,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兵马未足,仓促行事,只会落得个人亡府破。”
“兵强马壮是一回事,可兵马再多,头领无用,也不过是一片散沙而已。权家虽有权归权英等兄弟,但论起打仗来也就是权国公和权归有本事,其余的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再说燕家,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纸上谈兵,凭你的本事,何愁拿不下他们?”
金义看了看惠儿,不解道:“为何你会热衷于我的起事?”
惠儿望了一眼窗外叹息道:“让金赞承位,本就是件可笑之极的事情。他生性闲散,懒惰贪玩,毫无治国之才。承位后,真正掌权的并非是他,而是燕姬。燕姬那人心胸狭窄,一心想光大她们燕氏而灭了你们金门,简直其心可诛!所以,在几位殿下中,你才真正能承位之人。”
金义听罢,好不惊讶:“我实在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懂这些,简直难得啊!我早看不惯燕姬仗着金赞为国主肆意妄为,想取而代之,却苦于筹兵不足,时机不对,一直没法行事。听罢你这番话,我心里猛地就踏实了!诚如你所言,燕氏只是乌合之众,权家也不足畏惧,我何必怕他们?真是身在此山中,看不清此山貌啊!你一言提醒了我,真乃我福星也!他日若真得王位,必封赏你公主之衔。”
惠儿道:“这是后话,此时来说还为时尚早。如今白家受困,你与白家正是联手行事的好时机。错过这次机会,往后再难找这样的好机会了。”
“说得正是!对了,你还要留在城里吗?我听说燕姬在到处找你,你留在城里太危险了,我还是派人把你送出城吧!”
“我既然来了,便没想那么快走。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安全的,你设法让我入府,这样我也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好,你现在驿站稍稍歇息,我立刻回府安排!”
当天夜里,獒战很悠闲地躺在燕胜如家对面的屋顶一角,吃着烤牛腿子,喝着小酒。约莫一炷香后,有几个人从燕胜如家走了出来,领首的便是权英。
看见权英时,獒战嘴角勾起一丝贼笑,打了个饱嗝,将手里的牛腿子丢了下去,起身跟上了权英。
权英与那几人分开后,往夜市走去,仿佛是想找点酒喝。走到一家小酒馆,上了二楼隔间,他开口便要了两斤酒。他端起酒碗正要喝时,獒战忽然从窗户那儿慢悠悠地翻了进来道:“知道本王子要来,特意点了这么多酒恭候我吗?”
“獒战?”权英吓得碗里的酒都撒了!
“嗷那么大声干什么?”獒战盘腿坐到了桌前,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口道,“你现在是不是打算撒着小腿去跟你爹报信啊?”
“报什么信啊?胜如两姐妹可被你给害惨了!”权英着急道。
“哟?还没看出来是个情种儿呢!”獒战捻着碟子里的花生笑道,“早知道这样,早早娶了她不就好了吗?至于被我要挟吗?”
“你快别提要挟的事情了!我知道我自己没能耐,不敢跟我爹说我和胜如姐的事情,可你好歹一个王子,不能这么撒手就走吧?现在胜如姐姐妹俩日子可不好过啊!”
“看到了,宅子外面到处都是人。不过,燕姬至于那么狠吗?燕胜如好歹是她的亲妹妹呢!”
“亲妹妹又如何?燕姬娘娘本来就心狠手辣,就算是她亲妹妹,她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那天我爹派我大哥带人前往胜如姐家里搜人,所幸你们已经离开了,不然的话胜如姐姐妹俩就麻烦大了!现在虽然没真凭实据可以证明你在那儿待过,可燕姬还是把她们姐妹俩禁足了,还威逼她们把你交代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就会为她们指定夫君,必须出嫁。燕姬心那么狠,岂会给她们俩指定什么好人?铁定是那种四五十丧了配偶的!你说,她们俩下半辈子还有什么指望?”权英悻悻地灌了一口酒郁闷道。
“是这样啊……”獒战点点头道,“那我问你,向你爹告密之人到底是谁?”
“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的。”
“你真的不知道?”
“此事大概就我爹和我大哥知道,恐怕连我二哥都不知道,更别提我了!此事来得突然,消息又准确,可见对方对你的行踪是颇为了解的,或许是你自己人出卖了你呢?”
“不太可能。”
权英抖肩冷笑道:“别把话说得太死了,这种事儿谁说得清楚?对了,胜如姐姐妹俩你打算怎么办?人家两个女人很可怜的,你不能不管吧?你要不管,我都看不起你这獒蛮族的犬灵王!”
“先看不起你自己吧!”獒战起身道,“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知道在这儿喝闷酒,有意思吗?还不如上战场去给敌方一刀捅了来得痛快呢!慢慢喝,先走了!”
“你又要上哪儿去?你可别乱跑,城里有你的通缉告示。”
“你们家那帮废物我还不放在眼里。”
獒战照旧翻墙而出。出了酒馆,他一路都在想刚才权英的话。其实,他也疑心过自己人。木棉那三个都是从小跟着他的,不可能是他们三人,所以唯一可能的便是酒铺的人。但酒铺的人都是花尘精心挑选出来的,按理说应该是绝对忠诚于花尘的。如果连酒铺的人都不是,那么告密的人会是谁呢?
记得贝螺说过,在她生产之前,曾有一帮黑衣人偷袭她和惠儿的马车。当时有个黑衣人上车便来拉她,可见对方的目标应该是她。那么,这帮黑衣人会不会跟告密者有关呢?
如果是有关的,那么这当中会有个疑问。既然这帮黑衣人已经打算告密了,又何必再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贝螺呢?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想着种种疑问,獒战不知不觉走进了通往酒铺后门的那条小巷子。忽然,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他灵机一闪,翻上了旁边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