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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缅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自我安慰道:“我现在个子是不高,但还会再长的啊!等过两年我就更高了,那就高大威猛了是不是?至于乐于助人和富有同情心这点,那就更没话说了是不是?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
“所以啊,我让你再长两年再说啊!就你现在这个小鲜肉的样儿,阿越姐姐是看不上的。”
“那你先把阿越姐姐给我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都跟你说了,现在睡女人还早了点,再长点个再说吧!”
“姐姐……”
“看吧!看吧!还在撒娇,哪里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了?先歇了那颗心,等两年再说!毛还没长齐整呢,就想着那回事了,将来怎么做个大学者?”
“姐姐……”
这时,门上响起了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金缅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淮娘。贝螺抬头问道:“是那两个小子又不老实了吗?”
淮娘往外看了一眼,显得有些谨慎,然后才开口道:“夫人,我有些事儿想单独跟您说说,您看这会儿有功夫吗?”
“进来吧!”
金缅很自觉地出去了。他走后,淮娘将门关上了,走到贝螺对面道:“夫人,兴许是我太多心了,但我觉得我还是想跟您提个醒儿。”
贝螺让她坐下后问道:“提什么醒?”
淮娘道:“我始终都觉得今天来的那个花曜少主还有他那些手下都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有吗?”贝螺倒不觉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遭逢过一次家破族灭,所以心思比旁人更敏感些吧!我总觉得那些人眼神不对劲儿,到哪儿都左瞥右瞥的样子。”
“是吗?你继续说。”贝螺忙道。
“我也说不出个究竟来,反正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当初在东阳族时,胡尔反的前一晚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当时我夫君还怪我太多心了,叫我不要胡说八道,谁能想到第二天胡尔就杀进门来呢?本来我是不打算来跟您说的,怕您怪我太大惊小怪了。可是后来我一想,大首领还昏迷着,殿下和奇魂尊上也不在,凡事是不是都该小心着点?”
贝螺听完淮娘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你提醒得对,如今獒战和奇魂哥都不在谷内,我是应该小心点。虽说那花曜与我们獒蛮族是世交,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防范着点确实是有必要的。这样吧,你先回去,看好家里那三个孩子,其他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那我就放心了!”
淮娘走后,贝螺站在窗前思量了起来。如果淮娘不提醒,其实她并不觉得花曜这趟来有什么古怪。可淮娘这么一说,她倒真觉得有些古怪了。她记得狗狗说过,花曜从前来总是跟姑姑矽砂公主一块儿的,这回却是花曜自己单独来的,这是其一;其二,花曜来的时候也太凑巧了些,正好这时狗狗和师傅都不在谷里,如果花曜真的想做些什么,不得不说现在的确是个好时机。
想到这儿,贝螺觉得略略防备一下真的是很有必要的。当下她叫来了阿越,让阿越去把木棉请来了。木棉来后,她将暗中防备花曜一行人的想法告诉了木棉,木棉也十分赞同,决定暗中派人盯着那些人,以防他们另有打算。
下午,贝螺一直在私塾里待着,直到落日西下,她才回了家。刚要吃晚饭时,木棉来了。贝螺问起了监视的情况。木棉说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花曜带来的人都很老实地等候在斗魁族老家。”
“花曜还在斗魁族老家吗?”
“在呢!晌午酒席散去后,花曜跟斗魁族老弁言族老他们不是一块儿去喝茶聊天了吗?也不知道聊什么这么起劲儿,一下午都在斗魁族老那儿呢!刚才斗魁族老家的人还来跟我说,说晚上斗魁族老请客,獒昆就不回来吃饭了。贝螺,你说是不是淮娘太多心了?她毕竟是经历过一次族乱的,可能对有些事儿太敏感了吧?花曜再怎么说也是花尘的堂弟,花狐族和我们獒蛮族那可是一直以来的联盟呢!”
“我也想是淮娘多心了,是我多虑了,但眼下爹还昏迷着,獒战和奇魂哥又为了姐姐的事情在外头,多个心眼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贝螺谨慎道。
“那倒也是,”木棉点头道,“这样吧,我派去的人不撤回来,继续监视着,只要不打草惊蛇就行。”
“这样最好了。对了,你吃过饭没有?”
“还没呢!我本来让人炖了汤等獒昆回来喝,谁知道他今晚又要在斗魁族老家混饭吃了,我那汤白炖了。”木棉抱怨道。
“那就不要回去喝你那汤了,我这儿弄了点好东西,你吃了再回去吧!”
“什么好东西?”
“晚饭我让人炖了鱼胶,给你留了一大碗呢!”
“就那东西啊?我还以为你炖了大熊掌呢!”
贝螺掩嘴笑了笑道:“吃大熊掌管什么用?顶多是吃个稀奇罢了!我炖的这鱼胶是滋阴养颜通血通经的,你吃上几回,说不定就有戏了!”
木棉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有戏了?”
贝螺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木棉立刻明白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说这个啊?我还当是什么呢!你怎么想起这回事了?”
贝螺笑道:“不是我想起的,是獒昆在獒战面前唠叨的。他眼红了,你知道吧?”
木棉脸颊微微泛红道:“这成亲才多久他就眼红?急又急不来的。”
“急不来总能补得上吧?看见安竹莫秋还有他二哥都当爹了,大胖小子怀里抱着,他怎么能不心急呢?獒战跟我说了,多给你炖点滋补的汤好好补补,今年就给我们獒家再添一个胖娃,那就好了!”
木棉笑道:“这獒战什么时候还管起这种事儿来了?”
“说到底还不是给你家獒昆唠叨的吗?先说好了,汤我天天叫人给你炖着,你记得过来喝就好了。”
“知道了。”
随后贝螺吩咐人端来了炖鱼胶和晚饭,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起了花曜的事情。正吃着,娃娃来了。贝螺叫了她进来笑问道:“是来找我的吗?可惜了,金缅还没回来怎么办呢?”
娃娃凑过去挨着木棉坐下,挽着木棉的胳膊翘嘴道:“人家不是来找金缅的啦!”
“真的?”贝螺笑米米地说道,“那你是来找我的?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人家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娃娃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海螺,放在嘴边呜呜地吹了两声道,“送给獒炎獒麟的。上回我拿了一个过来,吹给他们哥俩听他们可喜欢了,所以我又把我爷爷书房里的另外一个给拿来了。”
贝螺笑着接过来道:“你是不是快把你爷爷的书房给搬空了啊?上回你已经送来了一个,他们兄弟俩用一个就好了,这个拿回去给你爷爷留着吧!”
“我爷爷才没那么小器呢!收着吧,贝螺姐姐!你要不收着,我脸上可过不去了,这又不是什么大宝贝,就是两个海螺而已。”
“咦?里面还附赠了什么宝贝啊?”贝螺摇了摇那海螺,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反过来往外倒了几下后,一截绿色的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哐当一声掉在了桌上。
木棉忍不住笑了起来,用两只手指捻起来看了看道:“哟,娃娃,送海螺还顺赠翡翠啊!这么大方呢!哎,这玩意看着挺眼熟的啊!上面怎么还沾了点红色的东西,是血吗?”
“是吗?”贝螺拿过来仔细看了两眼,又放到鼻边嗅了嗅道,“还真是血,有一股血腥味儿呢!”
“我想起来了!”娃娃忽然合掌道,“这是我爷爷的!他不是有个翡翠老虎坠子吗?总带在身边的那个。坏了,怎么断了啊?我昨天还看见他拿在手里呢!”
“你这么一说,这还真是半截老虎屁股呢!”贝螺低头看了看说道,“奇怪了,斗魁族老怎么会把这断了的翡翠坠子放海螺里面?是他放进去忘了拿出来吗?这血又是打哪儿来的?”
“不太可能啊!我爷爷可喜欢这个坠子了,说料儿太好了,可遇不可求呢!要是换了,他应该会拿去找人修补好吧,怎么会放在这大海螺里呢?”娃娃道。
“木棉你看,”贝螺把那半截翡翠递到木棉跟前道,“这断痕很新,像是才刚刚折断的。”
木棉瞧了瞧,又那指头在那点血迹上抹了抹,那血居然没有完全凝固。两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后,贝螺拿起了刚才那个大海螺对着灯光看了一眼内侧,发现内侧也有一点点血斑。这就意味着,沾血的断片应该是在血还没有干之前就被放了进来,被放进来的时间很短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