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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对已经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母女,獒霸王觉得甚是无趣,打了个响指招呼旁边的花墨道:“把人带回去!”
“不!不!我们不回去了!”瑶夫人忙哭喊道,“我们死也不回去了!”
花墨冷漠一笑,迈近她们问道:“为什么不回去?水禾小姐才刚刚做了我们花狐族的主母,这么快就要走?你也太看不起我哥了吧?请吧,水禾小姐,我哥还在家等着你呢!”
水禾浑身打着冷颤,额头上滚滚地冒着冷汗珠子,一脸欲哭又未哭,欲骂又骂不出口的模样。花墨蔑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心术不正之人有什么资格做我们花狐族的主母?可即便你做不了主母了,那也得回去,因为你已经嫁给我哥了,就是我们花家的人了,你犯了错,理应由我哥来处置。”
“你们……你们……”瑶夫人扶着树干勉强站了起来,双臂搂住水禾嚷嚷道,“你们别想……别想带走我们家禾儿……别靠过来……再靠过来我就……我就……我就跟你们拼了!”
花墨双手叉腰笑道:“水瑶姨娘,您这是做什么呢?我们有说跟您拼命吗?您误会了,我们不跟您拼命,我们只是要把我们花家的人带回去而已。倘若姨娘您想回水元族去,好说,我立马派一辆马车送您回去。”
“我们家禾儿……我们家禾儿不是你们花家的人……你们……你们走开!”
“姨娘,您最好还是让一让,不然我这做小辈的还真没法办事了。我哥还等着,我獒战哥也还在等着呢,您不好耽误他们俩的功夫是吧?来,把水禾小姐交给我,您老人家就可以回水元族去了!”
“滚开!滚开!”瑶夫人抱着水禾大声嚷道。
“别这样啊,您这样我就不好办了啊……”
啊字未完,水禾忽然一把推开了她娘,整个人撞向了花墨。花墨没料到她力气那么大,一下子被撞翻在了地上。她趁机想逃,却被獒战用一块小石子儿弹中了脚背,惨叫了一声后,往前摔了个狗啃泥。
“带走!”獒战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走了。
母女俩最终还是被花墨拿回了花家大宅里。将她们带回后,花尘派人去将水凝请到了议事厅里。水凝刚迈进第一条腿儿,就隐隐觉得气氛格外凝重怪异,因为花尘一家子以及獒战都在。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花尘,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姨娘,水禾和水瑶姨娘上哪儿去了?”花尘坐在主位上冷冷问道。
“她们?”水凝眼珠子转动一下道,“她们应该在房里啊!水禾身子不爽,你水瑶姨娘正陪着她呢……”
“撒够谎没有?”花莽忽然喝了她一下,吓得她又哆嗦了一下,面含委屈道:“姐夫,我没撒谎啊!”花莽指着她训道:“你们这些姓水的,到底有几个是靠谱的?当初我就说不要挑选水家的丫头,可你水影姐姐说水家的人不是个个都心思复杂的,有那么一两个还是很单纯善良的,结果呢?娶了个最是恶毒的!”
水凝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暗暗发怵道:坏了!肯定水禾那事儿漏馅儿了!怪不得一下午没看见她们母女俩呢!准是给花尘抓起来严刑拷打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去逞英雄啊,装不知道最好了!
于是,她将那股委屈演绎得更为淋漓尽致:“姐夫,你这么说就太冤枉了吧?谁恶毒了?你说水禾吗?这怎么可能呢?水禾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丫头心思单纯得很呢!姐夫,你是不是听了谁的闲话误会了呀?你不信,问水影姐姐啊!”
一旁坐着的水影冷哼了一声,扭脸朝向别处了。水凝好不尴尬,又不得不继续装无辜可怜:“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把我叫来,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些话,我真是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您真不明白?”獒战翘着二郎腿问道,“您别是明白人给我装糊涂吧?”
“獒战你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姨娘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姨娘这些年可从来不曾对你怎么样啊!对了,说了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啊?”
花莽向花墨抬了抬手,花墨便高喊了一声:“带进来!”
片刻后,水禾母女俩被押了进来。见到那母女俩沮丧不堪的样子,水凝真是心也惊了肉也跳了,反而暗暗庆幸水禾那丫头没把纵火的事情告诉自己,否则自己也成帮凶了。
“水凝!”瑶夫人一看见水凝便扑了过来,形神俱惶地摇晃她道,“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家禾儿!当初这门亲事可由你来说的,你不能撒手不管啊!”
“水瑶姐姐,你这是……你先松手,我胳膊都快断了!”水凝被瑶夫人摇得都快晕过去了。
“你快告诉花尘,我们家禾儿什么都没做过!都是那些人冤枉她的!你快告诉花尘啊!”瑶夫人情绪激动地喊道。
“水瑶姐姐,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水凝挣脱了瑶夫人的“爪子”退后一步道,“有事慢慢说,你这么喊天喊地也没用啊!谁说水禾做了什么了?水禾到底做了什么了?”
“她……对呀!”瑶夫人好像被吓得神经错乱了似的,刚才还疯子般地乱嚷嚷,这会儿又忽然显得很清醒了,指着花尘质问道,“你们……你们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家禾儿?我们家禾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呀!”水凝假意帮腔了一句。
花尘瞟着一脸死白死白的水禾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是你自己来说还是找人替你说?”
水禾嘴唇颤动了两下,没能吐出半个字来。此刻的她内心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惶恐,懊悔,伤心,绝望,这么多情绪像灯芯一样纠结在一块儿令她无所适从,到最后就成了满脑子一片空白了。她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说什么也没用了。
“禾儿,”瑶夫人扑倒她身边,使劲晃着她喊道,“你快告诉花尘!你快告诉他呀!你什么都没做过!你什么都没做过,你快说啊!”
“什么都没做过,那跑什么?”花墨指着她们俩喝道。
“我们……我们……”瑶夫人接不上话了。
“不是因为心虚,好好的主母不当你们跑什么?还敢窃词狡辩?来人,把那使女带上来!”
花墨大喊一声后,水禾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女便被押了上来。到底是姑娘家,呼喝两句其实已经怕了,也就什么都招了。水禾看见了她,颇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奴婢都是依照小姐的吩咐,于昨晚偷偷潜进了秦小姐的房间里,因为小姐事先进那间房去看过,说北边墙角有衣箱子,从那儿点火比较容易,所以奴婢进了屋子就直接摸到了北边角儿上点火了……”
“你混说!”不等那使女说完,瑶夫人已经情绪失控地扑上去拍打她了。花墨立刻喝人将瑶夫人拉开了。瑶夫人却还在一面挣扎一面大呼小叫道:“你个该死的丫头!谁收买你如此诬陷你自家小姐的?我们一家子待你刻薄了吗?你家小姐温柔善良,岂会做那种狠毒之事?”
呵斥完那使女,瑶夫人又挣脱奔到花尘跟前喊冤道:“花尘你是个英明之人,怎么能相信这种胡话呢?我家禾儿是一心想侍奉你的,她断然不会去害秦小姐,更不会去害金贝螺,你千万要相信她啊!”
“呵!”坐在旁边的獒战抖肩冷哼了一声道,“谁说水禾要害贝螺了?刚才那使女只说去秦思琴房里点了火,显而易见是去害秦思琴的,也没说要害贝螺啊?你可算自己招了啊!看来昨晚砸了我家贝螺脑袋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宝贝女儿水禾吧?”
“不是!不是的,獒战……”
“够了!”獒战喝断了她的话,转头问花尘道,“事儿已经清楚了,不愿招的自己也招了,你看怎么办吧?要依着我的话,现成就想扔了她一家大小去狼窝里头,简直是想反了!”
“你不能这么做啊,花尘!”瑶夫人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无论如何,水禾都是你刚过门的妻子,花狐族的主母,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她只是一时糊涂,若你肯给她机会,她必定做牛做马地报答你,还有……还有那位秦小姐的!”
“如今才来说这些话有什么用?”花夫人气得眼眶都红了,“本来我是好心想给尘儿娶个贤惠媳妇回来管家的,谁知道却娶了个蛇蝎心肠的祸害!丢了脸不说,还差点害了思琴和贝螺两条人命!倘若那俩丫头真出事儿了,我这做娘就算自尽也偿不这罪过啊!水瑶姐啊水瑶姐,你们打那些混账主意做什么?我只当你们是安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