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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和精心调理,夏末晚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的状态,脸色也变得红润而有光泽,而这些都是她每天逼着自己吃各种滋补品和早起跑步健身的成果。
因为她想快点好起来尽快做试管婴儿,以免女儿的病情夜长梦多。
这天早上夏末晚从外面跑步回来,本来打算和莫寻南说做试管婴儿的事,可她等了一早上都没见着莫寻南的人影,去客房敲门也没回应,正以为他已经出门了,却又听见里头传出一声轻咳声。
夏末晚迟疑了两秒才试着推了推门,结果门没锁,她一推就开了妗。
她走进去,然后便看见侧躺在床上的莫寻南,脸朝着她这边,一只手心枕着半边脸,眉头紧蹙,虽然是一副还在熟睡的样子,却似乎睡得并不舒服。
他一向早起,没想到今天都这么晚了还在睡,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辛苦。
夏末晚转开眼,转身正要出去不打扰他继续睡,却又听见一声轻咳。
“你醒了?”她回头看过去的同时开口问跬。
可莫寻南依旧闭着眼没回她。
“莫寻南?”她连名带姓叫他,“我有话和你说。”
回应她的依旧只是一声轻咳。
夏末晚盯着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过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他还是没醒,手臂的肌肤反而滚烫异常。
她心惊了一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这么晚都还在睡是因为他发烧了才起不来。
难怪蹙着眉一脸难受,又不时咳一声出来,原来是病了。
他每天健身身体一向很好,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没见他有过伤风感冒这类的小病小痛,夏末晚倒是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生病。
见他烧得厉害,她打电话给卢悦,让她找人送莫寻南去医院,因为凭她一个人根本就无法移动陷入昏睡中的莫寻南。
卢悦很快赶来,却只带了名医生。
她说莫寻南不喜欢去医院,以前也半夜发过一次烧打电话给她,只让她找了医生过来。
医生给莫寻南检查过后开了退烧药,又做了物理降温,忙活了好一阵,最后吩咐夏末晚每隔一段时间就按照他刚才做的给莫寻南做物理降温,直到他退烧。
医生离开后夏末晚回房拿了件莫寻南的干净衣服来给他换下身上被汗水湿透的睡袍。
两人认识这么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可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像现在这样脱他的衣服将他身体看光光她更是第一次,不免有些难为情。
幸亏莫寻南昏睡,不然不知道他那张利嘴又会吐出什么揶揄她的刻薄话来。
给他换好衣服,夏末晚又去浴室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汗湿湿的脸和身子,等做完这些,莫寻南是浑身清爽了,她却弄了一身汗。
她回房洗了个澡,又下楼吃了点东西才回客房守着莫寻南。
不知道是退烧药发挥效果了还是物理降温起的作用,中午时莫寻南终于退烧了,虽然又出了一身汗,但是额头已经不烫了,人也醒了。
他睁开眼的瞬间夏末晚看到他双眼氤氲着一层薄薄地水汽,又长又密的眼睫还微微扇动着,目光也显得有些迷惘,看起来竟然像个大孩子。
她本来又拧了热毛巾给他擦额头的汗,见他醒了就说:“既然醒了那你去洗个澡吧,我下楼去让阿姨给你煮点清淡的东西。”
她说完欲抽回还搁在他额头上的手,他却突然扣住她手腕,漆黑的眸子凝着她问{“你一直在照顾我?”
他眼神太炽热,夏末晚本能的想抽回手来,可他手劲太大,她抽不出来,只好回他:“卢助理说你不喜欢去医院,所以带了医生过来,是医生让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做一次物理降温,我不得不照顾你。”
她刻意强调后面几个字,又说:“你弄疼我了。”
莫寻南松了些力道,却仍抓着她的手没放。
他虽然退烧了,但夏末晚仍觉得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心烫得让她难以忍受。
“你都躲了我两个多月了,还要继续躲到什么时候?”莫寻南问她,淡淡的语气夹杂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宠溺。
夏末晚垂着眼帘,隔了一会才说:“我没有刻意躲你,我只是暂时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不想看到我?你心里还在怨我?”
夏末晚摇头,却没说什么。
其实她不想见他只是因为他会轻易动摇她的心,会让她犹如扑火的飞蛾自取灭亡。
拥有完整记忆后的她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一心想要讨好他的夏末晚,她不想再继续这段只有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感情。
所以她这段时间尽量避免和他碰面,并且决定了要和他划清界限。
虽然这很不容易,因为不管是几年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爱着这个男人,可是她会努力走出这段感情。
“我
对莫思琦那件事的处理你不满意?”见她不说话,莫寻南又问。
夏末晚无声叹口气:“不是,你别问了。”她使劲去拨他的手,他却又加重了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
她疼得直皱眉,听他继续问:“你说,为什么不想看到我?”
夏末晚气他弄疼了自己,心里一恼,赌气般一字一顿说:“我不爱你了,因为我不爱你了,所以不想看到你,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莫寻南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后长久的注视着夏末晚,似乎是想在她脸上探寻些什么,那目光让夏末晚觉得心慌,迫不及待的想挣开他的钳制离开他的视线。
可身子却忽地被一股力道拉扯着往前载去,最后扎扎实实的落在了莫寻南的胸膛上。
她吓了一大跳,心慌意乱的想爬起来,腰却被他双臂锁住根本无法动弹。
“你三番两次闯入我的生活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现在却告诉我你不爱了?”莫寻南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充满压抑的怒意。
夏末晚被他弄糊涂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反正他也不爱她,那她爱不爱他有什么关系?
“年轻就可以这么随便这么任性?你读书的时候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对感情要从一而终么?”
莫寻南边质问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夏末晚被问得啼笑皆非,可她顾不上反驳,因为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撕扯她单薄的居家服。
她边制止边吼他:“莫寻南,你不要乱来!”
莫寻南充耳不闻,大手三两下解开她上衣的纽扣,冷眼睨她:“乱来?你以前不是巴不得我乱来?装醉往我怀里扑?”
一句话噎得夏末晚答不上来,又气又恼,却也让她想起几年前她和许恣意、陆欣三人唱完K各自分开后,只喝了一罐啤酒的她装醉打电话给莫寻南让他去接她,然后使出各自小心机占他便宜,缠着他要抱、要背,还故意喊热脱衣服,耍赖要和他同睡一张床,最终被莫寻南识破,灰溜溜回到自己房间。
“怎么?想起来了?”莫寻南轻嗤了声,低头一口含住她轻颤的粉唇在齿间把玩,技巧好得让夏末晚情不自禁吟了声。
莫寻南讽刺一笑:“你看起来很享受,难道你们女人也像男人一样可以把身体的感官和爱分开?”
夏末晚愣了一下,视线触及他眼底的讥讽,仿佛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冰水,心里猛地一凉,想起自己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决定,想起她刚才还说了不爱他,整个人顿时清醒,煞白着脸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力去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下去。
可是莫寻南捉住她的手反举过了头顶,她只好用脚踢、用牙齿咬,不断扭动着身子像个疯子一样只要能挣开莫寻南的束缚几乎是豁出去了拼命挣扎。
莫寻南本来只想吓唬她一下,却不小心被她咬着了手臂,吻她的时候又被咬破了舌尖,她这样激烈的抗拒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单手攫住她的下颌低头吻下去,堵住了她咬牙切齿的抗议,而另一只手驾轻就熟的抚慰她身上的敏感处。
两人亲密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他对她的身体却了如指掌,他知道碰哪会让她意乱情迷,就像第一次在浴室那样,他要她主动来迎合他。
他摸索着褪去她所有束缚,肌肤和空气的亲密接触让夏末晚愈发羞恼,嘴被堵着便瞠圆了眼瞪着他无声控诉,重获自由的双手更是毫不留情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深深地血痕。
莫寻南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彻底无视她的控诉和抗议,耐心的撩/拨。
在这方面经验少得可怜的夏末晚哪是他的对手,虽然努力忽视身体因他的举动而滋生的各种感官,但他一番折腾仍撩得她情/欲翻腾,浑身燥热难耐,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释放。
到最后不但忘了阻止,反而怕他会骤然抽身离开似的,忘乎所以的将自己整个滚烫的娇躯都贴了上去。
苦苦压抑着的莫寻南不再忍耐,紧搂着她将怒放到极致的勃发深入湿润、热烫的深处,感受她的紧致和甜美。
夏末晚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喉咙里不时吐出几声难耐的娇吟,欲断不断,全方位刺激着莫寻南的听觉、视觉和触觉,使出浑身解数将她弄得欲仙欲死。
夏末晚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可所有的伪装却在他强势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也不知道疯狂了多久,身体不断堆叠的愉悦濒临灭顶后顷刻爆发,那一刻夏末晚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点燃的一只烟花,在‘嘭’地一声过后冲向高空噼里啪啦的肆意燃烧、极致绽放。
她喘息着,湿润的深处不受控制的收缩再收缩,弄得一直不曾吭声的莫寻南也忍不住发出愉悦的闷哼声,越发放肆的攻陷,久久的沉沦。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累到极致的夏末晚沉沉睡去。
醒来时室内一片昏暗,而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她没有立即坐起来,
反而伸长了一条手臂扫向身侧,空空如也的床铺一片冰凉,意味着身边人早已离开。
她并不觉得失望,反而有种深深地羞耻感。
说好不爱,说好划清界限,可身体却背叛了她。
一想到自己竟然忘乎所以的在莫寻南身下发出愉悦的呻/吟她就觉得绝望,恨不能狠狠给自己两耳光。
她难过的把脸埋进被子里,任绝望淹没自己。
*
莫寻南当晚没回来。
狡兔三窟,夏末晚猜他是去了别的落脚处。而这正合她意,反正她也不想见他,或者是说害怕见到他。
她晚上和女儿一起睡,小丫头不知道她流产了,还乐呵呵把脸贴在她肚子上一脸开心的说要给宝宝唱儿歌。
夏末晚心里难受极了,听着女儿稚气的童音唱着在幼儿园学会的儿歌,她再次想起因莫思琦而失去的那个孩子,整个人几乎崩溃。
“玛麻,宝宝什么时候才从这里出来?”小丫头忽然指着她的肚子问。
夏末晚深呼吸调整情绪,揉着女儿的小脑袋说:“等天气热了安安可以穿漂亮裙子的时候宝宝就会出来了。”
“那宝宝出来了我的病就会好了吗?”
“嗯。”
“那玛麻可不可以快点让宝宝出来?我好想我的病快点好,我的病好了就可以去外面玩了,我要把拔带我去游乐场,我还要回幼儿园去和玫玫她们一起玩……”
小丫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夏末晚望着女儿甜美的睡颜心痛得无法入眠,下了床拿过手机走去露台,拨通莫寻南的电话。
响过四五下电话才接通,夏末晚听见有个声音‘喂’了声,却不是莫寻南,而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
她脑中‘嗡’地一下,很快挂断了电话。
原来他不是去了别的落脚处,而是另有温柔乡。
她想起那次在他车上看到的女人,若不是这通电话,她几乎都忘了这件事,忘了莫寻南还有一个神秘红颜知己。
她怔怔地望着远处一片漆黑的天空,良久后才转身回房,努力克制着心底那一阵更比一阵强烈的痛楚,回到床上在女儿身侧躺下。
*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一整夜几乎没怎么睡的夏末晚睁开眼,看了眼身旁还在熟睡的女儿后坐起来,蹑手蹑脚下了床。
昨天的疯狂让她浑身关节酸痛,去室外跑步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后院做些简单的健身练习。
只是她没想到莫寻南居然在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单手在做俯卧撑的莫寻南,她有片刻的恍惚,想起以前他覆在她身体上方每做一下便亲她一次,那时的她心里头甜得仿佛掉进了蜜罐里,可现在想起只觉得讽刺。
既然不爱,又何必给她希望,却又让她绝望?
她收回视线转身,却听他问:“你昨晚打电话给我想说什么?”
她顿住,却没回头,只冷声说:“我想尽快做试管婴儿。”
莫寻南长呼了口气,站起来,视线落在她身上:“昨天你是安全期?”
夏末晚咬咬唇,忍住胸腔里迅速弥漫开的羞耻感说:“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怀孩子的事只能通过试管婴儿。”
莫寻南沉默了几秒后走向她,直到在她身后站定,才微微俯下/身体,菲薄的唇瓣亲密贴着她的耳廓说:“昨天你明明很享受,怎么享受完了就翻脸?”
夏末晚呼吸一窒,回头怒视着他张嘴要说什么,他却忽然吻住她。
夏末晚被他吻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等他把她抵在身后冰冷的墙上,她才回过神来挣扎,一下就把毫无防备的莫寻南推开了。
她瞪着他,抬手用力的擦拭嘴唇,却怎么也抹不去口腔里弥漫开的淡淡柠檬香气,而那是属于他的,因为他有健身前喝一杯柠檬水的习惯。
她这个仿佛是嫌弃般的举动惹恼了莫寻南,沉着脸迎视她充满怒意的眼神,目光清冽如一汪寒潭。
“夏末晚,你发的哪门子的疯?口是心非很好玩?你说不爱我了,那昨天是谁死死搂着我一声声喊阿南?”
夏末晚白着一张脸发不出声——因为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不管是夏清平还是莫思琦的事情我都给了你交代,你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就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摆脸色给谁看?那天还哭倒在我怀里说那么爱我,昨天又说不爱了,你的爱情就这么随便,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夏末晚微微抬起头来轻声质问:“你又不爱我,那我爱不爱你对你来说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指责我的爱情随便?”
她越说越激动:“是!我是口是心非!我是还爱着你却说不爱了!因为我受够了!受够了我
的一厢情愿,受够了你说我自作多情,受够了你的忽冷忽热,我不想再爱你了!不想再爱得这么卑微了,这样也不可以吗?”
一口气把心底的秘密统统说出来,就好像揭开一道还在流血的伤疤,夏末晚既痛又难堪,泪意不自禁涌上来,蒙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真切莫寻南此时的表情。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反正再坏也比不上他不爱她更糟糕。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的确是我自作多情,我一无所有各方面也不优秀,你没有理由对我动心,更别提说爱我了。是我不自量力妄想高攀,幸好现在迷途知返还不算晚,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你大可以放心,等安安的病好了我会自己离开。”
不等他回应,夏末晚说完便走开了。
莫寻南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抚额轻叹了声,笔直长腿几个大步追上去拽住她的肩。
“我和你谈谈试管婴儿的事。”
夏末晚已经泪流满面,不敢回头也不敢开口,只听他继续说:“做试管婴儿的流程我其实早就咨询过,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但不保证一次就能成功。我前些天咨询过有关这方面的专家,她建议在你打促排卵针期间自然怀孕。”
自然怀孕?意思是她还要再和他做那种亲密的事情?
“下午我陪你去医院做一套详细检查,看看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夏末晚闭了闭眼,深呼吸后冷声说:“不用你陪,我自己可以去!”
她侧身闪避开他搭在肩上的那只手,挺直了脊背走出他的视线。
她回房打电话给陆欣,让她下午陪自己去医院。
陆欣开车来接她,等她一上车就迫不及待问:“你和莫寻南和好没有?”
“和好?”夏末晚苦笑一下,说:“我和他根本就没好过,哪来的和好?”
“听你说话酸溜溜的,怎么,又和他怄气了?”
夏末晚摇头,额抵着车窗有气无力的说:“我哪是在和他怄气?我是气我自己不争气,心里总是放不下他。”
“爱情不就是这样?付出了哪还有收得回来的?歌里不也那样唱吗?爱情是难收的覆水,所以你也别和自己过不去了,既然你已经放下夏清平和莫思琦的事不怨他了,那就一心一意和他过下去。”
陆欣侧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觉得他心里应该还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绝情把莫思琦送进精神病院。你想啊,那可是他亲妹妹,可他为了你那么做了,这样血性的男人让你遇上是你的福气,你呀,偷着乐吧,别没事给自己添堵,小心我挖你墙角。”
夏末晚被她说得哭笑不得。
陆长欢说的没错,陆欣就是个开心果,再复杂的事到了她嘴里都变得特别简单。
可她知道这是因为还有很多事陆欣并不了解。
她一开始也像陆欣这样以为莫寻南多多少少是有些喜欢她的,结果他一次又一次用刻薄的话语让她明白,那些都是她的错觉,是她自以为是。
她伤心的把视线转向窗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
*
做完检查从医院出来时间还早,陆欣拉着夏末晚去逛街。她是个购物狂,逛了一圈买了一大堆漂亮的衣服、鞋子,夏末晚却一无所获。
陆欣数落她:“你该尝试着改变改变自己了,别老是一成不变。女人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才不会让男人厌倦。”
夏末晚笑笑,心想再打扮得漂亮又如何?莫寻南身边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若是喜欢哪怕你天天穿着睡衣在他面前转他也觉得这个世上你最漂亮,但若他不喜欢那么就算你美若天仙也是枉然。
爱情也是这个道理,半点勉强不得。
从商场离开街头已是灯火璀璨,陆欣带夏末晚去一家正宗的泰式餐厅吃料理。两人点了一大堆泰式招牌菜,夏末晚没什么胃口,整天嚷嚷减肥的陆欣却是一阵猛吃,食量之大让夏末晚傻眼。
陆欣解释:“我为了减肥半个多月来一直吃流质饮食,实在是熬不住了。这家泰式餐厅陆长欢带我来过两次,一会我还要给他打包。”
“你现在怎么都连名带姓叫你哥了?”夏末晚随口问。
“谁让他像个老妈子一样整天唠叨我?不就是大我八岁么?可我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事事都要管着,我都被他烦死了。”
夏末晚想起上次在陆欣生日派对上不小心偷听到的那句话,应该是陆长欢想阻止陆欣和哪个男的在一起。
但这种事陆欣既然不提她也不好开口问。
“走吧,我送你回去。”吃完打好包,陆欣站起来,结果话刚落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并没有立即接,而是冲夏末晚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然后才走到一旁接听。
夏末晚看她一脸掩饰不住的欣喜,猜那通电话应该是那个她暗中
交往的男人打来的。
许恣意说的对,陆欣的确是恋爱了。
等陆欣接完电话返回来,她说:“你有事先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陆欣迟疑了一下,最后点头:“那你小心点。”
两人一起从餐厅出来,夏末晚目送陆欣驾车离开,这才沿着斑马线走向对面的小吃街,并没有立即拦计程车回莫寻南的别墅。
暮秋时节,昼夜温差悬殊,她下午出门时穿了件薄外套刚刚好,这会冷风拂面,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把手放入了外套口袋。
她一路往前走,不断有食物的香气从街道旁的小吃店里飘出来。
这条小吃街是去她以前打工的那家甜品店的必经之路,每到周末打工时间她都要来回好几趟,有时候晚上下班晚了等不到公交车,她走路经过这条街时总会被食物散发的香味诱/惑,忍不住买一些解馋。
有一次她带了一碗某地有名的臭豆腐回去,刚吃完莫寻南就回来了,她现在还记得他当时的脸色有多臭,连她和他打招呼他都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偏偏她还嬉皮笑脸的去招惹他,趁他不备将他抱住了,故意凑近他的脸去哈气,把他给惹毛了黑着脸对她展开挠痒攻势,治得她又哭又笑不停求饶。
其实他除了讨厌她带怪气味的食物回家以外还非常讨厌她看韩剧,因为每次看到感人的镜头她都会哭得稀里哗啦,把面纸扔的满地都是,让有洁癖的他难以忍受。
有一次她追的一部韩剧里,和女主相爱相杀的男主在女主病危问他还爱不爱她时男主口是心非说不爱,最后女主带着遗憾和伤心离开人世,把她气得大骂男主冷血不是人。
结果莫寻南说就算男主告诉女主还爱着她那女主也活不过来了,不如干脆说不爱好让她死得痛快些。
她当时气得抓起一个抱枕就砸过去,可被他闪过了,所以她把自己砸了过去,终于扑倒他,搂着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气呼呼问他为什么那么冷血,问他如果有一天她也病危了他会不会说爱她。
他的答案当然是不爱。
他说我本来就不爱你,又何必撒谎让你死了还在地底下惦记着上面有个人爱着你而无法安息。
她难过死了,边哭边掐着他的脖子逼他说爱她,被他当成疯子拎着扔进了花园的冷水池里……
夏末晚停下来,望着前方霓虹闪烁的招牌灯,心想,莫寻南是真的不爱才连一个谎言都不愿意给,而她口口声声说划清界限却满脑子都是和他的回忆。
心里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她又走了一段路才招手拦计程车。
回到别墅时女儿已经睡了,卢悦离开前告诉她莫寻南出差要后天才回来。
第二天夏末晚带女儿去医院输血小板,顺便拿前一天的检查报告,卢悦也一起去了。
期间夏末晚接到陆长欢的电话,说已经在餐厅预订了包厢,请她务必赏脸一起吃个中饭。
夏末晚本来想拒绝,可念及他是陆欣的哥哥,又帮她找回了失去的记忆,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
她把女儿托付给卢悦,回去换了套衣服赴约。
陆长欢预约的餐厅是家私人中餐厅,夏末晚以前在美食杂志上看到过这家餐厅的专栏介绍,各方面足可媲美米其林餐厅,同样消费也高得吓死人。
陆长欢比她先到,她踏入包厢看到他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因为他今天穿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平时衬衣、西装都是颜色亮丽的粉嫩系,今天却是一身黑——黑衬衫、黑西装、黑墨镜,连脸上戴着的那副口罩都是黑色的。
若不是他及时摘下墨镜和口罩她看清楚是他,绝对会转身退出去。
不过他一露出脸来她便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戴口罩——因为他左边脸上有两道清晰的抓痕。
陆长欢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也没要遮掩的意思,反倒大方解释:“昨晚和欣欣闹了两句被她抓的,如果不带口罩被媒体拍到了会很麻烦。”
兄妹俩斗嘴大打出手?难道又是因为陆欣暗中交往那个男人的事?
夏末晚虽然好奇,但陆长欢并没继续说的意思,她也不好多问。
精美的菜式陆续端上桌,夏末晚问他:“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
来赴约的途中她便一直猜测陆长欢突然请她吃饭的用意,虽然他是陆欣的哥哥,两人也见过几次面,可除此之外两人并无任何交情。
陆长欢望着她:“我听欣欣说了你的事,心里很内疚,所以请你吃顿饭谢罪。”
他一脸诚恳,夏末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一时口快害你失去了那么重要的孩子,只可惜时间不可以倒流,否则我一定——”
“陆先生。”夏末晚急急打断他,脸色都有些发白:“不是你的错,你无须内疚,我也不想再提那些事。”
因莫
思琦而失去的那个孩子是她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锥心之痛,每次想起她都觉得痛不可抑,所以才不愿提及。
陆长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转开视线,话锋一转:“这家餐厅的菜很不错,我点了些口味比较清淡的野生素食,你尝尝。”
听陆欣说陆长欢是出了名的食饕,连他都觉得不错的菜自然不会差,只是夏末晚因为他刚才提及的话题有些食不知味,再美味的食物入口也是味同嚼蜡。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闷,陆长欢看出她心情不好,把话题转移到娱乐圈上,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些。
饭毕,陆长欢又泡了壶功夫茶。
夏末晚没想到他一副雅痞相却这么有耐心。
“听欣欣说你以前是做食品外包装设的?”陆长欢忽然问她。
夏末晚点头。
她怀着安安时没办法就读考上的那所大学,所以报了夜校,白天打工晚上上课。后来进了一家规模不算小的食品公司,从一个小小的仓库管理员升职成一名正式的食品外包装设计师,若不是安安突然发病,她现在都还在过着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
“你还真是多才多艺,歌唱得好人长得好看脑子也聪明。”陆长欢夸她,又说:“你歌唱得那么好怎么就没想过混娱乐圈做一名歌手?”
“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梦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一个连自己的温饱都无法保证的人拿什么混娱乐圈?”
陆长欢从妹妹口中听说了夏末晚的家事,知道她以前过得很辛苦,也没再多说。
夏末晚看了眼时间,望向对面的陆长欢说:“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女儿还在医院,我要先走了。”
陆长欢微微颔首,站起来:“我送你吧。”
夏末晚看他把墨镜和口罩重新戴上,样子看着有些诡异,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说:“不用麻烦了,你这样如果被记者拍到我也会很麻烦。”
“没事,我打扮成这样没人认得出。”
夏末晚听他这么说没再拒绝。
两人并肩走出餐厅,门口的泊车小弟把陆长欢的车开过来,下了车后把车钥匙递给陆长欢。
“请。”陆长欢很绅士的为夏末晚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夏末晚说了声谢谢坐进去。
去医院途中只撞上一次红灯,所以很快就到了。
夏末晚下车前再次道谢,等车门一关,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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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章木有显示,所以和66章一起重更一次,因为有童鞋木有看到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