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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逸辰幽深的眼定定看了她半晌,然后笑了,妖娆惊艳的笑容可以瞬息间夺取人的呼吸,就连夏颖苏也稍稍一怔,随即暗骂自个花痴。
“竟然你这么说,那不如我们一块折磨他?本王一个人玩不好玩。”封逸辰微微恍然:“刚才我听你说,他手头上还有拿着你的嫁妆,你们两个都已经没关系了,还他还留着你的东西,那不太好吧!日后让其他人知道了,那不是笑话本王吗?”
夏颖苏突然间一怔,随即笑呵呵,眸中撩过一抹狡黠,竟然他都说要帮自己出这口气,那就顺道借他的手拿回属于自己的嫁妆,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妗。
看着她,封逸辰幽深的眼隐匿着一抹难以言明的光华,轻快的闪烁,仿佛犹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之前她不愿意搭理自个,现在为了嫁妆理会自己。
她绝对是个财迷。
不由联想上一回的事,现在觉得对付她,其实还有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钱。
听到封逸辰这么一说,常志宇脸色泛白,颤抖得像个中风的老人一样,惶恐哭丧脸,急忙道:“王爷请你放过微臣,娘娘嫁妆一定会如数还回去。”
“如数还回?”封逸辰仿佛听到很好笑的笑话般,瞬间妖颜绽放摄人心魄的笑弧,妖娆的他不会让人觉得他会有一丝的娘意,反而觉得他如此笑着,令人心中无法抑制那一点一点滋生悚然与惶恐,眼前的仿佛就是那种带毒的妖花跬。
常志宇还没反应过来,瞬息间他笑容一凝,幽沉的眸子恍若一条长长黑兮兮的行廊充斥着寒凉和阴冷,他静静不说话地望着常志宇。
原本颤颤巍巍的常志宇在触及他的眼神的那一瞬间,惊恐得差一点都要尿裤子了,额间不断冒出冷汗,连续咽了咽口水,心恐慌得提到了嗓子眼上。
夏颖苏视线往封逸辰瞟了一眼,又看了常志宇,她就觉得常志宇是个贱骨头,非得要人踩才行会显得他正常。
这不,都快被吓得两腿发软,还是不敢晕过去。
倒是封逸辰,一来左一声爱妃右一声爱妃,她当然不会认为封逸辰是真的在意,她就觉得他没必要演到这份上,要是她,直接利索一点把常志宇给做了,不然就是砍了常志宇的手指,包管明天谁都知道常志宇犯贱的事去见王妃的事,结果被王爷一怒之下罚了。
这情节画面才是最合理的,不是吗?“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封逸辰是真有直接把常志宇一刀给抹了,可惜他想了想还是便宜了他,所以想慢慢地折磨他,这不想出法子来了:“钱庄好歹也有几分利息,到了你这还什么都没,常大人你觉得这样好吗?”
常志宇又是一颤,冷汗淋漓,他不禁擦了又擦,“不好,不好,微臣会按钱庄的利息照算给娘娘。”
“照算?”封逸辰居高临下睥睨他,“本王爱妃的银子谁拿着那都是‘福气’,至今本王都没这个机会拿,你觉得这个‘福气’到底是值几分利息?”
常志宇惶恐之余忙不迭应话:“王爷想要多少,微臣定当给多少。”希望这样还望封逸辰能笑纳,饶了他这一条小命,他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保命是最要紧的,最多他再办法收刮那些民脂民膏。
“这话说得本王好像是个贪你那一点小钱的人。”
闻言,常志宇连忙磕头惊恐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夏颖苏看着这一幕,粉唇不禁抿着浅浅的弧度,封逸辰是软硬不吃的人,常志宇只是哑巴吃黄连,自己受着呗。
正好这时封逸辰回眸朝她瞅来,一触她柔和清澈微微蕴含着笑意的眸子,瞬间他微怔,心仿佛也被这样的她给震撼到,眼前那张平淡无奇的脸蛋竟有着魔力般,将其美化,变得有着独一无二的韵味,仿佛像是绿叶树上不起眼的桂花,偏偏那香味清可绝尘,浓能远溢,堪称一绝,令人神清气爽。
夏颖苏的眼涌现一缕困惑,稍斜着视线看他,这人到底是怎么啦?
难道是想着怎么敲诈常志宇?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她的嫁妆就可以翻倍,她就当是投资了。
莹莹的瞳孔,眼睫轻轻眨着,恍若平静湖面投入了石子,荡漾涟漪不断,瞬息间封逸辰眉头紧皱,他怎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他把话题引到夏颖苏身上来:“你觉得要多少分利息?”
夏颖苏轻微愕然,她没想到他会问她,不过要是让她来说,当然是越来越多最好,不过……她要是开了这个口,日后的日子就别想有多舒坦了,原因是常志宇的娘是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老人家,尖酸刻薄不说,那嘴唧唧喳喳唠个不停,还动不动就会倚老卖老,整天哭大喊人家欺负她,再来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种,反正她是不想再次见到她。
她是懒得去应付常老夫人这种人。
“还是由王爷做主吧!”
“那就七分利息吧!”
也就是一两银子,她多了七
百铜钱了,这样算下来,她可挣得不少。
封逸辰见她不说话,唇角挂着轻轻的笑弧,可见她是很满意这次的利息。
刚才他还以为她舍不得宰常志宇,所以他一开口就是要了这个价。
稍稍一思虑,以她为人,哪会看上常志宇,可偏偏眼前碍眼的常志宇就是她的前夫。
前夫,他光是想到这两个字,他就浑身不自在。
常志宇被封逸辰的一口价给惊吓到了,双眼瞪着老大了,七分利息,钱庄才是三,四分利息,这……这……他一时之间上哪弄这么多的银子呀!何况夏颖苏的嫁妆已被他用来讨好那些官员,早就用了七七八八了。
“怎么?本王说得这个利息你嫌少吗?”
“不会不会不会,微臣就算是卖奴婢奴才婆子也会交出这利息。”常志宇一听到话,脑海里立即停止运转,瞬息间摇了摇头,急忙道。
他哪敢有意见,他怕嗜血如墨的摄政王一声命令把他给咔嚓了,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封逸辰笔直立着,手负于身后,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霸气缭绕,如结冰的湖面那般寒冷的深目倨傲瞥着常志宇,低沉的嗓音无不一处透着他高人一等的狂妄,“把那封信交出来。”
夏颖苏眼瞳隐约可见的讶异瞥着他,难道他要信也是为了……
闻言,常志宇一愣,难道是王爷担心这封信会流传出去,抹了他王爷的面子?俯身叩头的他赶紧道:“那封信微臣一看完就烧了。”
“常大人说谎话那是本王最憎恨的!”冷冽的嗓音夹带着属于他的放
荡不羁。
“微臣该死,微臣以为王爷不……”
“给本王送来那封信,要是稍有一点破损,那你把你人头留下来。”
“微臣这就回去找。”
常志宇一走,厢房便剩下他们两人。
封逸辰冷漠的气息似乎随着常志宇的离开而下降到,周围会随着他身上的寒气而凝固成冰,他沉默,冷冷掀袍落座,迳自斟茶。
这人有搞什么东东,知道他脾气怪异,没他发话,她还是站着比较安全。
他突然道:“你知道常志宇为什么会回京城吗?”
夏颖苏看着他,略略一思索,“该不会是皇上为了对付你,而让常志宇回京,目的就是羞辱你?”
“你猜得很对,我觉得跟你说话,越来越不费劲了。”封逸辰意味深长瞅着她。
夏颖苏皮笑肉不笑道:“王爷的心思那可不是谁都可以猜测到的,我刚好是运气好碰上的。”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
“还是你更想听夏博源的事?”
“他的事跟我没多大关系,王爷,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还没做,我想先回去,王爷就在这边慢慢品尝茶吧!”
封逸辰就在她转身之际,不疾不徐道:“夏博源原本是被皇上提了一下要升官,现在是乔国亮升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好像也是跟我没关系吧!”与乔国亮有关系的,那就不是乔雪薇吗?还有,乔雪薇不是他的妃子吗?
“怎么没关系了?乔雪薇有这样的一个爹,在府上可会没少找你麻烦。”见她仍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封逸辰也不着急,反而优雅端起了茶杯,啜了一口。
“现在你还不能离开王府,你只能去应付她。”
夏颖苏眸子幽幽一转,狡黠随着撩过,她干脆坐下他旁边,“封逸辰,其实我能不能走都是你一句话,你要是想对付皇帝,你有得是别的办法。”
她一点都不觉得一个由皇子当了摄政王的他手段会少,何况他手中权势可比封景柯的多,他可以说是在朝中翻云覆雨,谁也不敢说他的不是。
封逸辰要是听不出她这话的意思,那他就白活了,“我有没有别的办法那也是本王的事,而你,夏颖苏不要妄想离开王府,我封逸辰的王妃就是你。”不会是别人,其他也不配。
看着骄傲如昔的他,她觉得自己白白浪费口水,“那好吧,我们还按照之前说的,我先配合你,完事你让我走。”
他瞥着她,难道他的话还“
不够明显吗?她怎么好像都没听懂一样?然而,对夏颖苏来说,她的理解就是,你没做完事,王妃还得你来当,不要想着随便离开王府。
“对了!”竟然他们都已经把话题说开了,那就不介意多说另外一件事了。“如果今天我跟常志宇的事不是你促成的,那你有想到会是谁?”
封逸辰投了她一个冷如冰霜的眼神,仿佛又像是鄙视她,更多的是在埋怨她,不过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自从他利用她两回之后,她好像对他起了防备之心,动不动什么都怀疑他,这种感觉格外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说不出来,就是有些不好受,窒闷窒闷的。
夏颖苏直接忽视他这个眼神,思索分析整件事,“送信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你是约了我在
香斋阁见面?而且又怎么会知道你刚好晚到。”
她怎么越想脑海里浮现的人竟然是乔雪薇。
乔国亮官够大的吧,要知道封逸辰的行踪,稍稍调查一下就不知道了,然后完了,乔雪薇再给常志宇送信,不过有点行不通,那就是常志宇凭什么收到信,就认定是她写的?乔雪薇又不认得她字迹。
看着她眼瞳静静沉着,封逸辰同样思索到这一点,淡淡道:“或许是你身边的人模仿了你的字迹。”
他的话让她惊吓了一跳,不过同时茅塞顿开,她继续沿着这一条思路往下想,不由喃喃自语:“谁会知道我的字迹?”她之前可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一般极少有动笔的机会。
“这件事直接让寒煞去调查即可。”看见她想得如此艰难,没多想就开口了。
“那好,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话毕,她觉得没必要自己跟他这话,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王妃,虽说有名无实,但好歹他也要帮她做点事,这是理所当然的。
“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
夏颖苏这刚走出一步,闻言,马上顿足,侧身回瞥他。
“你什么时候回王府?”
她不假思索张口就道:“我这不是在夏家养身子吗?好了,我自然就会回去。”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封逸辰顿时端着高高在上王爷与‘我是你丈夫’的架子,霸道道:“女人就该待在家里等夫君回家,老往外面跑,成何体统。”
我喜欢,我乐意,行吗?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回他话,夏颖苏挤出笑盈盈的脸,“我不是伤员吗?现在是恢复时期,我要多走动一下,帮助伤口好得更快。”
“夏颖苏,王府就是你该的笼子,你想逃,那是妄想。”那将会是她一辈子该待的地方,她哪都不能去,而且他还会一点一点把她攥在心手,然后……
“我没想着要逃,我这不是帮你做完事才走吗?”
夏颖苏也不多跟他寒暄别的话,直接转身出了厢房。
一出香斋阁,一元牵着马车等她。
他一见她便笑呵呵上去:“娘娘请!王爷派奴才送你回去。”
夏颖苏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投给他,自顾自的跳上马车。
摇摇晃晃的马车一停,夏颖苏撩过布帘,下了马车连头也不回径自步入夏府。
忙活了半天,尽是一些麻烦事。
孙嬷嬷看她心情略显不佳,沏茶端点心,样样都备好。
“孙嬷嬷。”思索了一会,夏颖苏心思不定,觉得还有些事想不明白。
“娘娘请说。”
“乔庶妃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
“这倒没有,反而,任侧妃的记性不错,偶尔府里的小事,她都能记得一些。”
“是吗?”这件事怎么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任宝婷进入王府起就常年受乔雪薇的压迫,不可能会跟乔雪薇和好,再说了,任宝婷现在身子肯定还没好,花不了心思对付她。
那这样的话,她的字迹又是谁模仿的?
见过她字迹的人有很多。
孙嬷嬷见她沉默思虑,便不出声打扰她,静静候于身旁。
凌香步入堂内:“娘娘,钟姨娘带着小少爷来找你,你是否要见她?”
这个时候怎么来她这?她还是颔首道:“让她进来吧!”
“是!”
钟丽仪款款大方而来,衣裳虽说不上华丽,但干净而素雅,给人感觉温婉大方,夏文谦在乡下也是公子哥,极少有出去晒,肤色与京城里的公子哥没啥区别,但他的气质却比京城的公子哥少了一些傲气与玩世不恭,多了一丝的稳重。
“见过娘娘!”二人不卑不亢福礼。
“免礼!还以为姨娘要多歇几天才来见本宫,这么赶回京城,一路上身子吃得消吗?”
面对她的关怀,钟丽仪微微一笑,娴静温柔,“身子尚可,今天特地来多想娘娘的提携之恩。”如果不是她,她们母子还说不定要在乡下待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京城。
“这些不过是我该做的事,姨娘不必多说什么。”早很久之前,她就一直有跟钟丽仪来信,而此次跟白莉莉提这事,那也是她之前答应过要帮钟丽仪的事。
而且她与夏家别的兄长妹妹不亲,与夏文谦关系还亲一些。
“哪里,娘娘能记得乡下的我,那是我的福气。”说着,钟丽仪眼中已是热泪盈眶了,她盼望回京城那都是为了她儿子,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儿子一生只能待在乡下。
“姨娘不需要如此客气,来,坐吧!”夏颖苏招呼他们,孙嬷嬷立即命凌香备好茶。
三人静静坐了一会,钟丽仪似乎想了很久才开口,“我听说娘娘身子最近不太好,然后回夏府养身子,我能不能问一下娘娘是不是最近事儿多了,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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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一半,我现在身子已经好很多了,不过就是因为有些事而烦。”夏颖苏淡淡带过。
“娘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赴汤蹈火去帮娘娘。”
夏颖苏面上噙着笑意,而孙嬷嬷道:“钟姨娘说笑了,我们家娘娘没什么事烦恼,不就是那个姚姨娘和夏少夫人,还有那些夏小姐她们个个都老喜欢来烦娘娘,现在钟姨娘回来了,姚姨娘铁定是着急了,你自个也要小心一些。”
孙嬷嬷话里有话的话,钟丽仪听得明白,夏颖苏就是想让她去跟姚兰芳争宠,让姚兰芳少一些时间来烦她,可是……
夏颖苏见她面上微露迟疑,“孙嬷嬷不要说一些让姨娘觉得为难的话。”
“不是,只是我担心姚姐姐会……”
夏文谦此时淡淡开口:“娘,你是爹的姨娘,她也是。”意思是你们的身份同等的,根本就不需要担忧姚兰芳会对她怎么样,难道她就不会反过来对要姚兰芳怎样吗?
夏颖苏讶异看着他,有些猜想不到他会开口帮她。
“连文谦都这么说了,我不会觉得为难了。”
钟丽仪笑笑道。
一会,钟丽仪说有事要走了,夏颖苏命孙嬷嬷送送她。
“你是不是有话要与我说?”
“姐姐觉得跟王爷在一块开心吗?”
闻言,夏颖苏嫣然一笑,起身走至他身前,趁他一滞之时摸了摸他的头,“你倒像老头子一样担心我这些事了,姐姐我真是欣慰呀!”
夏文谦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又展开,身体没抗拒她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