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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们来到这里,原地早已空无一人。
为首的人犀利的看到了窗户上的小洞。
“快!回去禀报当家的!”
方冶这边来到了首领的屋子,听到里面的人在谈话。
“大人,那批货什么时候运走?”
“不急,那位大人的目的还没达到!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后面的话小声了下来,方冶凑近耳朵贴在窗上。
蓦然,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快速朝这边袭来。
方冶眼神一凛,转身快速离开。
看来是柏琏那边被发现了,他得赶紧离开去找他会合!
漆黑如墨的树林里。
黑衣人回头看向身后,山贼没有追上来,他松了口气,靠着树滑坐了下来。
捂住受伤的肩头,抬头看向被树木枝叶遮挡仍露出点点盈月的天空。
他应该找到那批矿山在哪了吧?
身后传出声响。
傅祁原本平静的眼眸变为凌厉警惕,手自觉握紧了剑柄。
气息不断靠近。
傅祁身形快速一转,剑尖直指上来人。
只要那人再靠近一步,便会被他的剑所伤。
待傅祁看向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和后怕,就差一点他就伤到他了!
手中的剑差点不稳,幸好他反应过来!
柏琏眼睛落在了他的剑上,表情丝毫未惧,当视线移到他的身上时,目光一顿停留在了他的伤口上。
“你受伤了。”
语气与平常无异,却莫名让傅祁感受到了他的担心和生气。
生气什么?
傅祁余光瞄了他一眼。
担心自己吗?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有地位的?
但很快傅祁郁闷了下来,他现在服用了药丸,恢复自己本来的身形,而且声音也不一样,柏琏怎么可能认得出自己!
柏琏应该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吧!
傅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了一句,“你是谁?”
“柏琏。”
说完柏琏直接向前一步,吓得傅祁立马收回了剑,声音带上恼怒。
“你想死吗?没看见我的剑就在你眼前!”
说完之后,傅祁便感到惧怕,如果刚才自己没及时收回呢!那他岂不是至少受伤!
“不想,我相信你。”
傅祁反问:“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
柏琏:“直觉。”
傅祁话语一噎,怎么这些话听起来这么熟悉!
“我帮你上药。”
柏琏从衣袖里拿出一瓶金疮药,傅祁一眼认出了那是他之前帮他上药的那瓶。
傅祁心里的恼怒顿时消失殆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近。
然后,衣领被他一把拽下,露出线条极好的肩头。
傅祁震惊瞪大眼,把衣领拽了回来,双手环住自己,像个良家妇女遇到了色狼一样紧紧盯着柏琏。
“你……你、你为什么拽我衣服?!”
柏琏不解的看他,“不脱怎么上药?”
傅祁:……
话是这么说,但他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而且还是在柏琏面前,莫名有些羞耻。
藏在面罩之下的脸微微发烫,他结巴说:“我、我自己来!”
傅祁夺过柏琏手中的药,看着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耳朵有发烫的趋势。
他转身想到大树后面上药,却被柏琏拉住衣袖。
柏琏本想说他自己看不到。
恰好本就不稳的衣领,这下直接被拉下,露出半边结实胸膛和肩膀。
后方传来树枝踩断声。
方冶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我、我靠!
这小琏子大半夜强抢民男!!
他怎么没发现小琏子如此饥渴,而且还是男子!!!
柏琏回头一看,无奈扶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想帮他上药。”
再回头,面前已空无一人。
这下误会大了!
回去路上,方冶和他保持着距离,生怕柏琏饥渴到对他下手。
不是他不愿意帮兄弟,而是他是直的,铁直!
即将回到宅子那一刻。
柏琏说了一句,“放心,我很挑!”
方冶直接一个踉跄,指着柏琏离开的背影,“柏琏!你什么意思?小爷好歹是意气风发、万千少女的梦!”
“你给我站住!给爷说清楚!”
傅祁回到房间,整个人靠在门上,抬起手遮住眼眸,整个人如同被煮熟的鸭子,在冒着热气。
他缓和了会,放下手露出黑润润的眼里含着羞恼之意。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粗鲁!
柏琏不知道的是,一个意外改变了自己在傅祁心里的印象。
来到衣柜,傅祁艰难地脱掉身上黏糊糊的衣服,擦干净伤口上的脓血,目光落在桌上的金疮药,他紧抿了唇,又挪开了视线。
片刻,桌上的金疮药被人拿起。
傅祁低下头艰难地上药,好看的眉宇微皱。
他心想,怎么倒了这么多?!
看向所剩无几的药粉,微抿了下唇。
将它重新盖好,把它放在了他的床头底下。
转身拿起纱布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做完这一切已经满头大汗。
次日。
五人坐在一起吃早饭。
餐桌上的气氛却明显有些怪异,方冶一脸气愤看向柏琏,吃一口就瞪一眼,而傅祁依旧安静,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向柏琏,低头吃饭。
柏琏则一脸平静,像是根本不知道方冶的视线。
十一先生看看方冶,又看看傅祁,不是,这两人是不是反过来了,不对劲、不对劲!
随后他一脸笑意看向柏琏,眼里还冒着异样的光。
见柏琏看过来,眼尾微挑,眼里写着,你们三个是不是背着我和小皖儿做了什么?
柏琏笑笑不语。
方冶把碗‘嘭’的一声放在桌上,最后瞪了眼柏琏,“我吃饱了,先走了!”
十一先生见此心里更好奇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皖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十一先生看见她要走,也不想听八卦了,跟着屁颠屁颠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了柏琏和傅祁两人。
一时间,气氛沉默得有点尴尬,傅祁捏了捏碗身,他要是说现在走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他感觉真的有点尴尬,柏琏就不感到尴尬吗?
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你吃饱了?”
柏琏看他停在那里没动,便问道。
傅祁抬头撞入他的视线,见他似乎与平常无异,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自己昨天以男儿身见他,加上天黑戴着面罩,想来他应该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