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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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遭劫

“要想砍倒服常树，必须要有昆吾刀，此刀是昆山上一种坚硬的宝石炼成的，削铁如泥。”姜石年想起陆吾是昆仑山神，有一把这样的宝刀。他当即对穷奇说：“你速去陈城，请陆吾带昆吾刀前来岳山砍伐服常树，早去早回，我们等你们。”

穷奇接令后，立马振翅飞去。

半个时辰，陆吾坐在穷奇背上，飞回了岳山。姜石年马上吩咐陆吾砍树。果然，陆吾挥刀砍向服常树，一刀下去，“吱”的一声，喷出红色树汁，砍下的刀口再也不见其生长，几刀下去，高大的服常树轰然倒下。姜石年吩咐族人将伐倒的服常树分成几段，然后，派出騊駼、驳、甘华、三骓、旄马这些状似马、且力大无穷的赤红色神兽搬运下山。

有了服常树，姜石年立马动手制作农具，他斫木为耜，揉木为耒。然后训练牛拉耜耒，翻耕田地，教族人耕作、播种、培育五谷。

姜石年率领族人耕种五谷非常顺利，也很成功，田满地满的庄稼很喜人，陆吾、穷奇带着兽兵日夜轮流巡视，保护庄稼不受侵害。神农氏族有了“五谷六畜”的保障，所有族人不再摘野果採野菜，艰苦度日，生活如旭日东升，民富兵强。

一日，姜石年正在首领府里与田祖、陆吾、刑天等属下商量氏族事务，一名巡视兵卒跑来报告：“首领，有一个女子带着一支族人请求拜见首领。”

“哪个氏族?”姜石年抬起头问。

“女子说是桑水氏族，叫听訞。”

“啊呀，桑水氏族，还是个女子，有意思，见见，叫她进来。”

不一会儿，士兵领了一个女子进了首领府，这女子一身灰色麻衣，长发至腰，面容姣好，眼睛黑珠发亮，神采奕奕，见了姜石年也不紧张，举止庄重得体，缓缓地抱拳施礼，说：“桑水氏姑娘拜见姜首领。”

“嗯，免礼。不知桑水氏姑娘找我有何事?”姜石年坐在首领府正堂中央，一副居临下的威风样子。

“启禀首领，听闻神农氏有豢六畜之术，桑水氏想将本氏族採麻织衣术与你交换豢六畜术，如何?”堂下听訞不卑不亢地说。

姜石年闻言，沉默一会儿，未说先笑道：“哈哈，你採麻织衣一术只能换我豢一畜之术，方显对等，否则我们不是吃亏了。”

“回首领话，千根麻才能织得一件衣，难道首领要拿千畜豢术来换不成。”

“好犀利的口齿，我们每日珍肴美馔，家中已是贯朽粟红，不需要麻衣。”姜石年趋身前倾，两眼盯着眼前这个女子说，而心里却暗暗叹服，这女子奇异，以物换物的办法真是不错。

听訞全然不理会姜石年的话，依然故我，从容不迫地说：“姜首领，为表达桑水氏族的诚意，我们特地带来了一千套麻衣，以表寸心。现在正值寒冬，相信神农氏族人正是需要寒衣之时吧。”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千套麻衣，好一个需要，我们神农氏族同意交换了。”姜石年开怀大笑。

“谢首领！”听訞一抱拳。

“不过，我有个条件，姑娘得留下来，教我们族人织麻衣。”

“好。但首领也要派人前往我们氏族教授六畜豢术。”

“行，就这样说定了。刑天，陆吾，你们速去办理。”

“谢谢！”听訞又一抱拳，继续说，“禀首领，我们一路上听说，神农氏有耕种五谷之术，是否是真的？”

“嗯，不知听訞姑娘又拿什么宝贝交换呢?”姜石年侧目转头问。

听訞默然不语地望着姜石年微微笑着。姜石年一时不解笑意，潜意识地回了一笑，抬手一挥：“刑天，带听訞姑娘下去休息。”

刑天闻言走过去，左手做了个向前的请式，听訞转身向首领府大门走去，临出门前转头望了一眼正堂上的姜石年，姜石年正皱眉沉思状，听訞看到会心一笑，回头昂手阔步地离开了首领府。

接下来几日，姜石年总有些心神不定，像遗失或忘记什么东西没做似的，叫人无法安静，冥冥中有一种神识在左右他的心智，脑子里浮现出前几日，在首领府与他对话的桑水氏听訞一颦一笑的音容，心里有一种强烈想见见她的意识：“刑天，我们去织衣间，看看麻衣织得怎么样了？”

“是。”刑天应声而出，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首领府，来到织衣间。

织衣间在首领府左边一百五十步距离，一间圆木廊坊和一大厢房前后组成，姜石年他们刚进廊坊，就听到厢房里叽叽喳喳，欢声笑语：“首领到。”刑天喊了一声，与姜石年前后进了织衣间。姜石年一眼便看到了听訞正忙着指导女子织麻衣，轻轻笑说：“听訞姑娘，辛苦啊。”

听訞在听到刑天喊话后，便从忙碌的工作中抽身，转头望着姜石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听到姜石年进来与自己说话，便应道：“回首领话，不辛苦。只是首领万忙中能到织衣间看望姐妹们，我们培感荣幸。”

姜石年一笑，说：“她们学得如何?”

“回首领话，姐妹们都很认真，学得很好。”

“那就好，谢谢听訞姑娘了。”

“应该的。”

姜石年没话找话地说：“听訞姑娘，这里生活得还好吧，习惯吗？”

“蛮好，什么都安排得很周到。”

姜石年转头看了一眼刑天，然后重新面对听訞，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跟我说，也可以找刑天。”

“多谢首领关心，我很满意了。”听訞一直笑眯眯的。

姜石年感觉找不到什么好话题，心里惴惴不安，一时也不知所措，窘迫得满脸彤红，转身准备离开。姜石年这些微妙变化，始终没有逃过听訞的眼睛，只见她轻起红唇道：“首领，为感谢这些天来，你对我的关心，对桑水氏的帮助，我利用夜晚给首领织了一件麻衣，请首领穿上试试，看是否合适、喜欢。”听訞说着拿出一件麻衣，双手举在姜石年面前。

一向威严霸气的姜石年，此刻竟然变得温顺和蔼，笑哈哈地拿起麻衣，还没试穿便朗声大喊：“合适，听訞姑娘巧手织的麻衣肯定合适。”话没说完衣已经上身了，还别说，真的很得体，麻衣织得很厚实、细密。姜石年非常高兴，一扫这几日来的不快，一旁的刑天观察着姜石年的情绪变化，心里暗想：“首领肯定喜欢上眼前这个姑娘，我得从中撮合他们。想到此，又抬头看了看姜石年，瞧了瞧听訞，淡淡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首领，桑水氏族使者求见。”陆吾急匆匆地找到织衣间来，看他那样子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桑水氏族使者求见。”姜石年有些惊讶地重复陆吾的话，眼睛同时在陆吾和听訞之间快速扫视，“我们不是给他们送去了六畜豢术?又来干什么?”

“首领，听使者说，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了蚩尤氏族人伏击，抢走了三十多头豕羊狗鸡，还有三个我们神农氏族人。”

“怎么，抢了我们的牲畜和族人！”姜石年和听訞异口同声地惊呼。

“桑水氏族使者是这样说的，其他人已经回到桑水氏族领地了，使者还在首领府候见呢。

“走，回首领府。”姜石年说着转身出了织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