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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卿容不知道自己这样和诸葛琉宴吻了多久,直到有人颤声叫了声“宴哥哥”时打断两人的难分难舍。
她急喘着息,将头埋进了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
诸葛琉宴低下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下一刻,猛地抬头,冰冷的视线撞上沈雪柳委屈的眼。
沈雪柳在马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诸葛琉宴那一眼中藏着一股冰冷危险,那一刻,沈雪柳就要以为自己要被那一眼看死了跖。
最终,诸葛千募先打马上前,声音是暗沉的冷:“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扶卿容白衫上染了血迹,那不是动物的血,是人血。
气氛由刚刚的诡异变得沉重了下来。
“没什么事,发生了点意外,受了些伤。”
刚刚还伏在诸葛琉宴胸口上喘息的女子突然抬头,清清淡淡地说了句。
也许是因为女子被吻过,微红的脸和那红艳唇,衬得她格外的惑人。
靠近他们的诸葛千募有那么一瞬间身子跟着一僵,这样的扶卿容他亦是第一次见着。
心,不由悸了一下,接着又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的堵住,连心跳都险些停止了。
诸葛琉宴深深地盯着扶卿容看了一眼,也默认了她的话,对于刚刚的刺杀,只字不提。
“既然受了伤,五皇弟便带郡主下去休息,”诸葛千募纵然有千万的不甘,可是,他不能做什么,因为现在扶卿容是他诸葛琉宴名上的准未婚人!
对此,诸葛千募不由想起了那一次假圣旨,捏着缰绳的手都隐隐有咯咯声响。
龙幻云由后面才抵达此处,看着诸葛琉宴将人带走的背影,狠狠地挑了挑眉。
诸葛千募待二人一走,就向自己身边的一侍卫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看到有人绕过林子向那个方向去。
扶卿容闭着眼将自己的身体依偎在男人的身上,她和诸葛琉宴之间的关系,真是越扯越不清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终会离开宴王府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那样简单的事情已经变得复杂了。
她刚才竟然在回应他,她想,一定是她脑子坏掉了才会这么做。
两人沉默。
诸葛琉宴仍旧让她横躺在自己的怀里,一手环着她的纤腰,一手拉着马缰慢步的向密林外走出。
“诸葛琉宴,那些人——”
“我会处理。”
男人仍旧是一贯的冰冷,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姿态。
既然他说交给他处理,就不容允他以外的人插手,而由此可见,他已经知道那人的来历。
猜测间,扶卿容闭了闭眼,又睁开,对上男人低下凝视自己的眼眸,扶卿容心跳猛地停了半拍。
声音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为何不让他知道。”
扶卿容微愣了下,有些莫名的道:“为什么让他知道?”
诸葛琉宴口中的那个他,她当然知道指的是诸葛千募,安她和诸葛千募以前的关系,她应该是让诸葛千募知道的,可是,刚刚她竟然当着面说谎了。
所以,诸葛琉宴才会问出那一点的疑惑。
扶卿容的回答并未令诸葛琉宴满意,脱口而道:“不想让他担心。”
不知为何,这话更让诸葛琉宴心不舒服。
噗哧一声冷笑由扶卿容嘴中发出,“你以为呢?”
她用了反句,并不正面回答他。
诸葛琉宴看她的眼神沉了沉,手中的力道也不由紧了些。
扶卿容这个时候就算吃痛也不肯发出声音了,死死地和诸葛琉宴对视,简直是莫名奇妙。
明知这个女人的思维不能常理来看,可是,每次的对峙,都能让他心头不快。
一路无话出了密林。
那边,就在扶卿容他们二人离开后,风祈等人已经飞快的毁尸灭迹了,那面具男在他们离开后就知道刺杀失败后,就转身离开了现场。
所以,当诸葛千募的人到了那边,也只是看到了血迹和打斗痕迹,就也没有看出其他的东西。
扶卿容重新坐回了轮椅,推动着走在篝火边。
晚上,大家都坐在火前烧吃今天的成果,至于今日的胜负,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郡主,是燕贵妃。”
迎面向她们走来的宫女正是燕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柳赋没什么情绪地出声。
抬头,正是燕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绿袖。
“贵妃娘娘有请!”
扶卿容颔首,让柳赋将自己推向那一堆女人中。
皇后等人也在其中,这处的篝火聚集的全是一些莺莺燕燕,身份地位上也是不低。
所以,当扶卿容走过时,可见人群中有人投来鄙夷或是不屑等神色。
扶卿容就当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她也不需要这群女人看得起自己,很快的,她也就不属于这里。
想到自己脱离商国,走到外面的世界,不禁的,慢慢地摸上了自己的双腿。
很快了,很快就可以离去了。
皇后见了扶卿容,悠悠地向她招手,“郡主到本宫这边来,我们许久也未说上一句话了吧。”
瞧瞧这话说得多亲妮,刹时让身边的女人脸色变了变。
之前诸葛千募要纳扶卿容为妃时,也没见皇后这么亲妮,可自从扶卿容变成了诸葛琉宴的人后,她似乎对扶卿容温和了起来,那话,跟姐妹似的。
人是燕贵妃身边的绿袖过去请的,她们都看着呢。
是以,大伙儿的视线下意识的投向燕绫,只见她微笑着看这一幕,并没有对皇后此举有什么不满的样子。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在两人身上投去视线。
“皇后娘娘。”
扶卿容的声音里带着疏离感。
皇后似未听出来,担忧道:“听闻郡主进林时出了意外,受了伤,可伤重了?”
关心的话方落,皇后就已经站起了身,向扶卿容迎上去。
这可不得了了,堂堂皇后降低自个的身份上前,顿时惹得这边的人脸色各异。
扶卿容看着皇后的动作,神色闪了闪,余光瞥向了旁边的燕绫,没有在燕绫的脸上发现任何异样,淡声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只是皮肉伤,不碍事。”再看皇后正欲要招呼后面的人拿些什么东西,又出声道:“王爷已经给我上了良药,我想很快就会好了。”
皇后的动作一顿,消了要赠送她良药的想法。
听到扶卿容的那句话,所有人都霍地抬头看向她,眼神闪着各种的复杂,特别是那边的沈雪柳。
“宴哥哥给的药,自然是最好的,我的脚伤,也是用了宴哥哥送来的良药才痊愈得这么快!”
沈雪柳从人群走了过来,微笑地面对着扶卿容。
其他人都用目光打量着这两人,就是皇后也坐在座上,沉默的观看。
四周仿佛都静得只余这面对面的两人。
“是吗?”
这次,扶卿容的声音没有别的东西。
不管沈雪柳如何在她的面前炫耀,都不能再乱了她半点心绪。
看着毫不在乎的扶卿容,不由暗暗咬了咬牙。
想到林中那一幕,沈雪柳更是恨不得扶卿容马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她发觉,诸葛琉宴对扶卿容的在乎程度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的猜想,所以,她必须更快一些。
“听闻郡主抚得一手好琴,不知是否有幸一听?”
沈雪柳眼中是期待地提出这么要求的话。
扶卿容一愣,之前扶卿容弄得一手好琴没错,可是,现在的她并不是真正的扶卿容。
让她去杀人可以,可是让她去舞文弄墨的还真差强人意。
当然,如果有钢琴她到是弹得出好曲来,古筝那种东西,只会简单的音调。
<
p>但不等扶卿容说出拒绝的话,那边,已有人抱着一架黑黝的古琴走到了扶卿容面前。
然后,她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她这个时候若是拒绝了,就是十恶不赦的模样。
沈雪柳一脸的微笑看她,仿佛是断定了她不能拒绝了一般。
在场的有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有贵妃,她扶卿容再怎么样也不能拒绝了皇后和贵妃,不是吗?
扶卿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古琴,没有动。
“那场意外后,我便失去了音侓的东西,如此,沈小姐还要我弹奏吗?”
仰头,是无尽的痛苦。
沈雪柳狠狠地一颤。
姜侯府灭门一案,商京中谁人不知。
可是现在沈家大小姐却在人家伤口撒盐,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如此一来,这让旁边的人怎么看待昔日善解人意的沈家大小姐?
唰地,所有人都望向了面色僵白的沈雪柳。
这下,所有人看向沈雪柳的目光有些变了。
沈雪柳的脸色更是苍白,挤出了勉强的笑容,“我不是这个意思,请郡主——”
“我知道沈小姐不是有意的,”扶卿容温和一笑,仿佛她就是那个天真不知被人算计的善良女子。
刹时,看向沈雪柳的目光更是诡异了起来。
沈雪柳做为沈家大小姐,姜侯府的事情早知得一清二楚,又和皇帝几人亲近,有什么东西能瞒得住她的?
所以,刚刚沈雪柳的话完全是有意的。
风祈如影般出现在众女的背后,视线落在扶卿容身上,“王爷让郡主前去。”
这话是对她们说的。
皇后等人的目光一凝,而后就见为首的皇后笑着摆手,“去吧,宴王对容郡主的疼爱,也实在是令人感动!”
皇后的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话落,有好几个女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燕绫看着扶卿容没有笑容的脸,见她转身离去,轻轻地道:“皇上对郡主的人身安全问题也甚是关切,此次狩猎还特地派了哥哥前来亲自保护着呢。”
燕绫似无心的一句话,蓦然令得旁侧的皇后神经绷紧,抬头凌厉地盯住扶卿容,但很快就隐去。
扶卿容徒然转身,慵懒地对上燕绫投过来的视线。
“哦?原来皇上还是如此关心我。”
说完这句,不等燕绫有其他的表现,扶卿容已经从容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而离去的扶卿容却在下一刻冷冷地眯起了眼,那么,林中的那一幕他是全程看在眼里了?
然,他燕北尘却仍是袖手旁观,等着她被杀?
好你个燕北尘,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那刻开始,就没有一刻不是刻意想要自己死的。
诸葛琉宴的帐篷就离皇帝的主帐并不太远,但是,所有人的帐篷看过去,也就诸葛琉宴的才叫做气派,才算是真正的主帐,人家皇帝住的都没有他来得高大上档次。
四周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铁卫,密实得连只苍蝇也飞不进,保护措施就比皇帝强悍,其他就更不用说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将皇帝比下去的人,也唯有诸葛琉宴了。
诸葛琉宴就那样慵懒的歪靠在软榻上,好似一只打旽的美洲豹,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让人胆颤。
可眼前的女子,竟然坐在他面前失神。
从扶卿容被推进来,心绪一直在某个点上打转。
此刻她心中想着的是,这里这么多危险,得尽快医治自己的双腿,然后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她再怎么能耐,被这么多人算计着,早晚不死也真的残了。
旁边的人如数退到了帐边,低首沉默。
下巴蓦然被人抬起,扶卿容猛然的想起自己此时在何处。
黑眸四下打量了几下,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华丽奢侈的帐中,眼前,正是诸葛琉宴冷冰冰的注视。
每一次都碰上他的冰冷,扶卿容已经变得麻木
了。
“很痛,松开。”
“在想什么,”男人眯眼逼问。
扶卿容抬手打掉他的动作,“我说了很痛,听不懂吗?”
都是这个男人,才让自己陷入一次次的危机当中。
别人想灭他,就使劲的利用她,那些女人想要嫁他,就拼命的想要除掉她。
所以,不论是男是女,源头都是从他身上开始。
是以,扶卿容回神后就是一肚子的怨气,忘了眼前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直接激发了自己的脾气。
下一秒,扶卿容猛地僵住了身体。
危险!
从诸葛琉宴身上,她感觉到了浓厚烈的危险。
“是你先这么对我的,”扶卿容咬了咬牙,回视他。
诸葛琉宴眯着眼盯她,没有出声,但手却已经改扣住她的细腰,猛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扶卿容被迫从轮椅倾向他,姿势有些难受。
当下,她又是一惊一怒,“诸葛琉宴,我现在没心情和你闹,放开,否则……”她就不客气。
“否则如何。”
冰冷的语调拂进她的耳洞,勾起她的心跳。
扶卿容吞了吞口沫,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想当初的自己,何时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可是这个诸葛琉宴不是一般人,仿佛处处在牵制着她的行为。
这很不符合逻辑,也不该是这样的。
她原本是要捉弄他,然后惹他犯恶心,再然后就可以顺利的离开宴王府,之后就没有她扶卿容什么事了,而他与她之间,就此陌路,互不干扰。
勒着腰的劲很用力,扶卿容以为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时,男人手劲也随之松了松。
“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别人都忍你宴王三分,我可不,”扶卿容觉得得让诸葛琉宴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以后对她客气些。
可不想,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将她的狠话放在眼里,被捏红的下巴又被抬起,就准备吻下去。
扶卿容心口一跳,飞快的伸出手,掌心向他的唇压上去。
接触到那两片柔软,扶卿容像是被什么电到了般,极快的缩了回来。
诸葛琉宴已经就势压了下来,扶卿容吓得脸色变了变,不想,男人却突然停住了动作,黑如墨的眼底染上了几许戏谑。
扶卿容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得涨红了脸。
“看来,郡主也很怀念今日那吻。”
促狭的语气传来,扶卿容就直接炸毛了,以往的那些冷静仿佛都揉得体无完肤。
“诸葛琉宴,你给我……”放开二字未出,霸道带着危险的侵略性的吻猛然袭击。
扶卿容瞪大了眼,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的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每一次都被他弄得气喘,扶卿容觉得这样子的自己很丢脸,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现代人。
怎么能输了他。
霸了他的王府,占了他的床,就差这个人了。
扶卿容一气之下,突然反-攻。
诸葛琉宴猛地一僵。
在他失愣之际,扶卿容已经主动攀上了他,伸出舌头狠狠地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扶卿容的攻击力有些无理头,没有技巧的狠吻,让两人都有些狼狈了起来,你来你往间,一个带动,一个专门捣乱,好好的气氛,被搅得混乱。
诸葛琉宴幽暗的眼眸沉了沉,突然退出,猛然横抱起扶卿容。
扶卿容无声惊呼了一声,两手已经在反射条件下揽住了他的脖子,喘着息恶狠狠的道:“你要做什么。”
诸葛琉宴已经抱着她大步向铺得好好的床榻走去,看上去,有些急促。
目光对上那张华丽又宽大的床时,扶卿容的心没来由的一慌。
他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和她行那什么夫妻之礼?
扶卿容
这回,是真正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