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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薛维还没傻到直接就这么去,他扶着林致进了书房,就打算默默离开,省得这又是林致在试探自己。
但是实际上,人家就是在试探你。
林致的确是醉了没错,但是他意识还是清醒的。
薛维见林致醉得的确很厉害,于心不忍这种东西不适合他,就当是做点好事吧,他弄了杯茶给林致。
“醒醒酒吧。”
薛维淡淡道,他送到林致嘴边,林致狭长的眼一眯,挥开那杯茶,直接按住薛维的头,然后亲了上去。
薛维紧咬牙关,茶水泼了林致一身,林致却仍是忘我的吻他,然后一个侧身,把他压到书桌上。
“宵宵,对我好点,我对你还有旧情……”
“不过,也差不多了。”
脖子上被林致咬了一口,有点疼,林致似乎在笑,双肩颤啊颤,“你不要背叛我……哈哈哈,宵宵,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我和你说过了,要听我的话。”
薛维的指甲隔着衣服掐进林致肉里,“什么大礼?!”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嘛……”
然后,林致闭上眼,彻底地醉在了他身上。
薛维推开他都没反应,看来是真的醉了。
他不敢多留,就算书房真的有什么,他也不会肆意乱动,他慌慌张张的逃出书房,抬眼居然在客厅看到了许置。
许置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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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还被林致逼得处于危险之中,包括他的家人都还被林致这个人威胁,他在哪里这部电影进程快了不少,薛维没少在心里暗暗预演情节,甚至觉也不睡。
自从那次林致醉酒之后,林致对薛维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了点,也不会随时随地都监视着他,薛维的表演也越来越流畅自然,众人都心情大好,打算晚上定一家好点的酒店,大家搓一顿。
反正有赞助商,怕什么。
薛维的手机又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一看又是季岚,他不由失笑。
看来自己的姐姐又要催自己了啊。
他接通电话,传来的却是他那个妈妈的声音。
电话里他那个妈妈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宵宵,你姐姐……你姐姐她……”
“说话呀!”
薛维真是急得要死了,“你说话啊!”
“你姐姐她,她自杀了!”
薛维倒抽一口冷气。
宵宵,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礼?呵,这确实太大了。
这句话之后,薛维再没听清他母亲说些什么,耳边不停萦绕着。
你姐姐她,她自杀了。
姐姐自杀了。
薛维的手撑在桌子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嘴里腥咸一片,他就是再绝望,再被林致逼着的时候也没有流过这样痛苦的泪水。
可对方是他挚爱的姐姐,这让他怎么忍受,林致这混蛋一定是因为之前听到秦洛两个字就把所有东西发给了李禹,就算李禹无所谓他姐姐之前怎么样。
但是他姐姐是根本不想揭开这道伤疤,现在林致却逼着他姐姐再回忆一遍。
林致啊林致,哪怕他之前有一丝对你的旧情,现在是彻彻底底,灰飞烟灭啊。
他低笑,反正都撕破脸了,他还在乎什么。
身上还存着楚议那天给的号码,他咽下喉头间的酸痛,自己的手机肯定被监视了,他正好看见了化妆间的化妆师。
这个点,楚议应该还在。
“我是季宵。”
“啧,你太会挑时候了,我刚刚醒。”
“林致那边很紧,他的文件肯定会放在很严密的地方……”
“季宵。”
电话那边楚议的声音俨然认真了不少,“非要从林致这里下手吗,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发现他身边有什么信任的人?这么多事情难道他一个人操办吗。”
“再者说了,他在英国还有个公司要管理,难道什么事情都要他自己来,手伸这么长,可是会断的。”
“他身边就没一两个可靠的人来帮他做事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薛维,他不由想到了那个教他表演的许置。
来得这样快,平时和林致关系也不错,真的只是个教表演的艺术家,薛维哼了一声,如果他不是林致找来的,他可能会相信。
林致不容易下手,也许,可以从这个许置下手。
想到那个隐藏在林致家的司机,薛维不由扬眉。
“有。”
薛维咬咬牙,“我发现了一个。”
“然后呢,你打算做什么?或者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薛维正打算说呢,楚议又飞快的补上,“查背景,查行踪,查语录,无非就是这些,没必要这样,你只需要了解到他的弱点,或者和林致有没有什么过节。”
“卸磨杀驴,尤其是林致这种人,你觉得,他会放过知道太多内情的人?”
“没人会把一个太了解自己的人一直放在身边,万一出事了,多可怕啊。”
楚议笑得有些诡谲,“你自己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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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对付林致,也要顾正事。
这段时间薛维一头扎进工作里,趁着林致还没有彻底发疯前,一门心思的钻研演技。
至少,他要拿影帝,也不会放过林致。
这部戏已经拍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薛维日夜兼程,还要给自己的妈妈那边打钱,他姐姐据说状态极差。
可是没办法,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能托几个朋友帮忙照顾一下自己的姐姐,顺便给他汇报消息。
就连导演李则都被他逼得有些无奈了,“季宵,你这样会累坏的。”
“现在已经到了安格斯差不多要离开的部分了,我觉得累点痛苦点才能演出来这种感觉,不是吗?”
拗不过薛维,也为了尽量开源节流,终于到了最后的一场戏。
美少年安格斯决定在一个大雪天离开查理,查理给他的所有贵重的东西他都没有带走,唯独带走了查理那本成名作。
这是季宵一个人的独角戏,甚至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和他对戏,他拖着行李箱,觉得自己疲惫不堪。
天下之大,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父亲受不了压力,本来就有胃癌,更加恶化很快就去世了,母亲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高姿态却被人暗地里嘲笑,得了忧郁症。
薛维在此时仿佛与安格斯这个角色重叠。
“还能去哪儿呢。”
天下下着鹅毛大雪,薛维饰演的安格斯咳嗽几声,却不想地上居然落下了一片血红。
他吐血了,可却又笑了。
镜头一转,埃文饰演的查理又在疯狂的寻找安格斯,安格斯的脚步和他的脚步同时踩点,却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这时,安格斯说了一句台词。
“该回家了。”
他接着往前走去,明明知道自己的家已经没了,这个曾经傲慢的大少爷却还希望回到以前,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如季宵和林致之间。
安格斯迷迷糊糊直接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在和自己招手,可眼前分明就是被冻住了的湖,不知是谁在冰面上凿了个洞。
而查理仍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他又回到了当初见到安格斯的地方等他。
安格斯的脚已经落到了冰湖那个洞的边缘,然后画面一黑。
无限的遐想和留白。
安格斯死了吗?
一次ng也没喊,一次意见也没提,薛维顺顺利利通过,他把安格斯那种无助彷徨而又脆弱傲慢的样子演活了。
李则几乎是确定了,季宵这回一定会红,而且大红!
“非常好啊,季宵!”
门后响起疏疏懒懒的拍手声,林致靠在门边,身旁站着许置。
“让许置教了你几次这么快就会了,真厉害。”
林致笑得很真诚,眼底却是满满的恶意,“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也会很高兴。”
薛维死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就越过他。
李则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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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脾气了?”
林致压在薛维身上,薛维的上衣已经松开了好几粒口子,“我说过什么,让你不要轻举妄动。”
薛维咬住唇,一言不发。
“这么不识时务。”
林致笑,“你都不回去看看你姐姐?”
“管你什么事。”
薛维已经不想收起他的恶声恶气了,“你自己干的好事,现在来问我?你是不是把东西发给我姐姐男朋友了!”
“啊,了解一下真相都不行,太可怜了。”
林致咋咋舌,“听说已经分手了呢,人家父母直接轰她出去,呵,真可怜。”
这一句句话就是针,扎在薛维身上分分钟血管破裂,但是林致的力气比他大,死死压住他根本动不了。
“太可怜了宵宵,”林致眨眨眼,“你姐姐真的好脆弱。”
“混蛋——”
薛维一直在撕扯林致,吸引他注意力,他瞥了一眼门,那里已经有了一条缝隙。
就在林致想要强上薛维的时候,一把凳子直接用力敲上林致的头。
不出意外,他倒下了。
“走。”
跟着这来及时救场的司机走,薛维在下楼前给他示意了一个眼色,司机授意,躲在门旁边,薛维去敲门。
这房间里,住的就是许置。
打开门,许置见是薛维,不由笑了笑,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司机给一把捂住了嘴,一把刀抵在了脖子上。
“走,我们有事要问你。”
许置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一个私人会所,眼前不仅有薛维,还看见了秦洛。
司机大哥十分负责的在旁边用刀一直抵着,许置虽说被绑,但神情淡然。
“你们要知道的,无非就是关于林致的事情。”
许置摇摇头,“抓我来就已经是怀疑我了,我再申辩也没用,但我只能说,我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哪怕是林致打算以后对你动手?”
薛维冷笑,“你知道他这么多事,他就一点都不在意?”
“识相点吧。”
薛维贴近许置,“你的衷心,恐怕在林致眼里,狗屎都不如。”
“他都会我下手,你觉得你能逃到哪里去。”
眼前的许置眼瞳紧缩了一下。
“我给你承诺。”
这时秦洛站了起来,“我敢和林致作对,就是因为我身后有更强大的后台,林致做的那些肮脏事,足够他被道上的人追杀几百遍了,你确定要和他一起?”
“只要你帮我们,你会没事。”
秦洛谆谆善诱,“你真的不想多活几年吗?”
怎么不想!他还有妻子儿女!
“那就行了。”
秦洛笑眼弯弯,“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林致的事情告诉我,我有办法让他自身难保。”
“呵。”
许置像是终于下了决心,“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林致怎么打算的,但他父亲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会说的。”
他的父亲林荣?
“哦,还有,给你们提个醒。”
“林致的父亲,也知道了林致的事情,至于他会怎么做,我可就不知道了。”
“季宵,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