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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哭了!---再哭我可抱你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哪里会哄孩子?
戎渊真怕雁无伤再哭把春芽那几个丫鬟都引来。倒不是他偷着来的。是经过了洛义的允许。正巧丫鬟有事,他就等在外间。这时候正好雁无伤醒过来。喊口渴。他才进来的。
想起她活灵活现的朝着他说教的样子。就想逗她几句。哪成想她哭了起来。
他不知道如何她才能不哭。只是听她的哭声心里不是滋味。
九岁的她瘦小的看上去小了好几岁。小脸上一串串的泪珠往下掉。
“你如何把姑娘气哭了!”冬山进来了。手里提着食盒。快步的走到桌子旁放下。上前看雁无伤。
“不是他---冬山,我疼---”雁无伤是真的很疼。不知怎么就想哭。一时间收不住了。
“姑娘不哭了啊!哪里疼?!”冬山头一回见着姑娘这么柔弱。忙问道。
“那个---程—飞鹏有内力。我一时不查---”被内力所伤不轻。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难受。动一动都受不了。
“二老爷给您疗了伤。怎不见好呢?”冬山小眉头皱皱着。二老爷给姑娘输了气。据说好的快。因此二老爷也累坏了。
“不要紧。冬山勿动。别告诉舅舅他们。哥哥怎么样了?”雁无伤浑身都是汗。弱弱的道。
“少爷皮肉伤。雁北和雁东守着呢。上了药。过几天就能下地了。”冬山道。
那就不必担心了。雁无伤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静了下来。冬山奇怪戎渊还不走。刚才情急说话不客气。此时戎渊绷着脸。她知道他的身份不敢造次。
“姑娘要休息了。”冬山半响过后说道。
“她伤在哪里?”戎渊沉声问道。
小孩子伤得不重是不会哭成这样的。他听闻这兄妹两个与人打了架。但不知伤的这么重。
“后心。”冬山不明戎渊此问为何。姑娘当时被踹了个结实。倒地不省人事。
“扶起她。”戎渊想也未想的道。
“雁大宝—你要做什么?”雁无伤不想动。躺在那儿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给你疗伤。”戎渊简短道。
“不必了。”雁无伤道。他的身子昨日挨了冻。虽说好的快,但是也怕吃不消。运气疗伤可不是小事情。
“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冬山快些扶她起来。”
戎渊的话不容反驳。冬山只得把雁无伤扶起来。雁无伤疼的不敢言语。
她勉强着做起来。身子疼得恨不能缩到一起抱团儿。
戎渊看得皱眉。双掌便抵上了她的后心窝。
暖暖的气流融进了她的全身。她不断的吸收,慢慢地意识有些模糊。好像在春日的园子里晒着暖阳。她困倦了。舒适温暖的阳光怎么能错过呢----
“姑娘,您醒了?”春芽眼睛里闪着雾气。看样子刚哭过。
“几时了?”浑身没有那么疼了。而且暖得很。是戎渊的功劳吧。
“姑娘睡了一日半天了。”春芽抹了抹眼。鼻音极重的道。
“傻丫头哭什么?”雁无伤笑笑。躺得够久了。怨不得腰都有些僵直了呢。
“姑娘都是为了奴婢。奴婢就是—祸根---”春芽一直守在一边。任谁让她休息也不肯。看着姑娘虚弱的米粒未进。睡了那么久。她的心想油锅煎似的着急。
“莫说傻话。我没事了。去把她们几个叫来。我有话和你们说。”雁无伤笑道。
春芽最是心思重。一旦认准了撞了南墙也要看看,能坚持她也会回头。
“是。”春芽出去了。
雁无伤挪动了下身子。让自己的头枕的高一点。
少顷,几个丫鬟都进来了。
围着雁无伤站定。
“你们都坐吧。夏溪扶我起来。”
夏溪小心的动着雁无伤的身子。让她靠在软垫上。
“姑娘,您受不得凉,被子得盖着。”春芽忙把被子扯过来重新给雁无伤盖好。
“姑娘饿不饿?我去给姑娘弄些吃食去!”冬山道。
“都坐下。说完了再去不迟。”几个丫鬟依言坐下。
雁无伤瞧了瞧她们。接着道:“原打算年前就放你们的假。让你们和家人团聚。却是没几日的太平。让你们离开我也不放心。眼下年过去了。你们各自准备准备。近几日便可回家。”
她早有打算让她们回家过年。外面不安全她就没提。
此时几个丫鬟脸上欣喜着。
“姑娘,奴婢等您身子大好了再回去!”春芽抬头想亦未想的说。
“奴婢也是!”夏溪,秋湖,冬山都要留下。
“我有徐嬷嬷顾着呢。你们听话。早去早回。”
任几个丫鬟再如何说。雁无伤亦是坚持让她们走。
于是几个丫鬟依依不舍的在大年初四都踏上了回家的路。
“哥,别急着练功!养好了再去嘛!”浑身是伤呢,雁栋梁就想去练功。那怎么行!
雁无伤和洛义都拦着他。这小子稍稍好点就想折腾。
“宁儿,哥心里堵得难受!”雁栋梁和妹妹被人给欺负惨了。妹妹挡在他身前的时候他都发傻了。
若不是齐先生和里正赶来制止。程飞鹏还要再发狠。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栋梁,逞强搭命皆成空。”洛义说道。雁栋梁一味的读死书他不赞同。
“二舅舅说的在理。哥,咱们即使功夫厉害也没有用。”
“哥知道,没有权势咱们奶喝不得他们。”雁栋梁轻声道。他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
“别论这些伤脑筋的事了。小孩子就该高兴。惹不起咱不去惹就是了。”洛义尽量的宽慰。他在两个孩子受伤之后险些去把那小子宰了。
“二舅舅,栋梁知道。定会下苦功。”没权没势被人踩在脚下。雁栋梁心中再次燃起了复仇的火苗。
“哥,先养伤要紧。”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引到这个哥哥了。他可别将来只认权势啊!雁无伤赶紧结束话题。
洛义点头。
“哥全好了。宁儿要养好了才是。戎爷为你疗伤躺了两日呢。”
雁无伤一愣。戎渊给她疗伤躺了两日?没人同她提起呀。
“他现在如何?”那天疗伤的时候她睡过去了。不知道后续。
醒来一直未见到他。
“在屋中修养。无碍了。”洛义对戎渊的印象稍稍改观。一个人即便是记忆失去。他本性仍是存在的。他发现戎渊表现出来的并不像传闻说的那样不堪。最起码他看到受伤难受的小孩子能悉心的援手。并且不让人告诉雁无伤。
“二舅舅,我去谢谢他。”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说声谢谢。
“徐嬷嬷这个时候在厨房,二舅舅有事不能陪你去。栋梁又不便,你---”
“二舅舅什么时候也讲究起了俗礼。我一个小孩子不打紧。”自从几个丫鬟走后,徐嬷嬷除了做事几乎寸步不离。
洛义呵呵一笑。他是听雁天涯和徐嬷嬷整天把礼仪规矩挂着嘴上。听也听会了。
雁无伤也噗嗤一笑。安抚了雁栋梁几句。然后来到戎渊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