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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你打算把谈判的地方放在哪儿?”在制定好谈判的条件之后李成美问道。
程玉堂考虑了一下说道:“现在外面坐探盯得很紧,如果我们出去见魏子浩,很可能会被坐探盯上,徒生枝节,我想还不如把魏子浩请到船厂来,你觉得如何?”
“哦?这样也可以,只不过他能答应吗?”李成美问道。
程玉堂沉吟一下说道:“应该问题不大,这样吧,我先派一个人去找他,听听他对谈判的地点和时间有什么想法!”
“我看行!”
程玉堂当即叫来自己的警卫队长小常,他是见过魏子浩的,派他去旅馆找魏子浩。
次日上午,车夫张九正在姚记旅馆外坐在车辕上晒太阳,捉身上的虱子。
这时一个人影靠近,张九抬头说道:“丢不住先生,我这车被……呃,你不是那……”
穿着常服的小常笑着问道:“魏先生在吗?”
“在,在!”张九连忙说道。
小常说道:“我想见见魏先生!”
“魏先生交代过了,请您跟我来!”张九说完就带着小常去见魏子浩。
在旅馆的一间房里,小常见到了魏子浩。
等张九下楼之后,魏子浩关上了房门,给小常倒了一杯开水。
“小常,是玉堂兄让你来的?”
小常接过茶缸说道:“是的魏先生,长官已经跟海军方面的将军们开会讨论过了,大家一致决定临阵起义接受东南的指挥,不过舰队上下数千官兵,身为高层,长官和将军们必须为他们的前途和待遇考虑,所以有些事情想要跟魏先生谈谈,这样对所有人都有一个交代!”
魏子浩听完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不知道玉堂兄他们是否有什么具体的章程?”
“是否有具体的章程我不太清楚,不过长官派我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双方商讨的时间和地点,看看您是什么想法!”小常说道。
魏子浩思索一番后说道:“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北洋的坐探满地走,在这里谈不安全,玉堂兄他们的意见是什么?”
小常说道:“长官和将军们说如果把商讨的地点设在船厂内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用性命担保,保证先生的安全,现在船厂已经加强了戒备,内外岗哨和巡逻队都增加了兵力,无论是谁都别想轻易进去,也别想轻易出来!”
“另外,在租界也可以,北洋坐探即便发现了,也不敢乱来!”
魏子浩权衡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商谈的地点就定在你们船厂内,至于时间,看玉堂兄他们的安排,什么时间我都可以,不过要尽快!”
“那您看明天上午9点,行吗?”小常问道。
魏子浩点头答应:“行,那就定在明天上午9点,地点在码头船厂!”
完成了任务后,小常当即提出了告辞。
他回到船厂之后把结果告诉了程玉堂和李成美,两人当即安排谈判的房间、进行会场布置,还安排谈判房间的周围警卫执勤。
第二天上午8点50分,魏子浩再次乘坐张九的黄包车来到了船厂门口,下车后就迅速被小常带人保护并接了进去。
在见到程玉堂和李成美之后,他笑着向程玉堂伸出手说道:“玉堂兄,又见面了!”
程玉堂跟他握手说道:“让你久等了,这两天住在旅馆还习惯吧,安全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魏子浩说道:“我是秘密前来的,知道我来的人只有萨将军,所以北洋方面不可能收到我来津门的消息,目前旅馆外还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这就好!”程玉堂点了点头说道,接着又指着身旁的人说道:“这位你不应该不认识吧!”
魏子浩主动伸出手对李成美说道:“李司令,当年我年轻鲁莽不懂事,我向您致歉!”
李成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其实当时我也有错,那种情况下,你那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就让它过去吧!”
“李司令胸襟广阔,我不及也!”
双方一番寒暄后一起来到了谈判会议室。
落座之后,魏子浩也没有磨叽,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次是奉命抱着真诚的态度来了,对于你们来说时间上也比较紧张,我就不兜圈子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和条件都可以说出来,我能拍板做主的现场就可以决定,如果我的权限不够,我也可以请示上面!”
程玉堂与李成美互相看一眼,他就对魏子浩说道:“我们商量过了,决定以临阵起义的名义和方式反正,接受东南方面的指挥和一切整编、调动及委派,考虑到我们毕竟曾经为北洋效力这么多年,很多亲朋、师生、熟人都在这边,所以我们希望在我们起义反正之后,不要让我们率舰攻打北洋军、城镇和军事设施!”
魏子浩沉吟片刻后点头答应:“可以理解,此乃人之常情,我代表东南方面认同这一点!”
程玉堂和李成美同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前提条件过了,剩下的都好说,都可以谈。
程玉堂打开一个文件夹,递过去说道:“这是我们拟定的几点想法,子浩兄看看,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可以提出来,我们再商量!”
魏子浩接过文件家很快就把他们提出来的几个条件看了一遍,说实在的太简单了,这些条件提得没有丝毫让东南方面为难的。
而且程玉堂他们竟然没有提出与他们个人有关的条件,全部都是为他们麾下的海军官兵们考虑的。
魏子浩叹息道:“诸位高风亮节,魏某佩服!你们提的这条条件全部都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代表叶先生和萨将军答应!”
李成美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说我们就这么谈成了?只用了两分钟?”
魏子浩点头道:“对,你们提出的条件我们完全同意,不过我们东南战舰目前基本上都是属于新式战舰,即便船体有比较老旧的,但经过改装之后,都拥有了老式战舰没有的一些先进科技的装备,所以起义反正之后,你们想要留在海军,还必须要进入海军学院学习一段时间,然后上舰船实习一段时间,在这些完成之后,上面才会考虑给你们委任新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