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姬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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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南宫剑雨一席话引得众多大臣心中一阵赞同，这些大臣并非太子一党，而是其他几位皇子的支持者，太子姬源一向打压他们，见太子被废，高兴的自然是这些大臣和其他几位皇子。

皇帝看着下面的大臣，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南宫剑雨和丞相两人身上扫量，某一刹那，南宫剑雨和皇帝的目光对视，两人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了很多东西。

丞相罗伦一直都是太子一党，如今太子被废，他虽然表面上没像其他太子一党那样惊慌，但其心中却也震惊不小。

皇帝扫视全场，“诸位爱卿有事上奏，若是无事，那便退朝吧。”皇帝说，欲站起离去。

“陛下，今既废太子，就应当再立储君，臣建议让四皇子为当今太子。”一名官员站出来，竟然要皇帝立四皇子，南宫剑雨倒是觉得有些诧异。

皇帝眼带惊讶之色，他有了解，四皇子在朝廷中并无党羽，很少有大臣与四皇子之间有来往，“爱卿举荐四皇子？”皇帝虽然是在问大臣，目光却落在南宫剑雨身上。

南宫剑雨与几位皇子都不熟悉，但这四皇子他倒是听说过，这四皇子喜好丹青，是个极为内敛之人，论起品性和才干，都远高于姬源，皇帝这个眼神，让南宫剑雨心头苦笑不已。

南宫剑雨站立于大臣身边，“陛下，臣久闻四皇子德才兼备，是不可多得的大才，若是让四皇子继太子之位，臣倒觉得是件好事，就是...不知丞相有何好建议。”

之前罗伦让南宫剑雨就太子之事发言，南宫剑雨还他四皇子继位太子之事，也算是还了回来，两人斗得这么明显，众大臣自然看在眼里。

罗伦黑着脸，他让南宫剑雨得罪了姬源，现在南宫剑雨让他发言，若是他同意的话肯定会得罪姬源，若不同意就得罪四皇子，反正左右都要得罪一个。

对着皇帝行了一礼，“陛下，四皇子有帝王之才，臣觉得四皇子是最佳选择。”罗伦说完，对着南宫剑雨冷哼一声，经过南宫剑雨身边时低声说道：“你若伤我儿，我绝不饶你。”

“丞相大人，不日之后，我便要斩杀大公子，难道你就不急吗？”南宫剑雨微笑着，罗伦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在皇帝面前发作。

退朝之后，秦敖拉着南宫剑雨，“南宫院长，罗齐认罪的事是真的吗？”秦敖也收到了南宫剑雨要斩杀罗齐的消息。

“秦将军，你这可是在挑拨我和丞相之间和谐的关系，不知道你这消息是在哪听到的？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消息。”南宫剑雨盯着秦敖，很严肃地问道。

秦敖被南宫剑雨这么一问，当时愣在原地，“南宫院长，你这....”秦敖看着南宫剑雨，又不知该说什么，知道南宫剑雨神秘一笑。

“秦将军，这件事你可以帮忙宣扬一下嘛，越多人知道越好。”南宫剑雨拍了拍秦敖的肩膀，然后搂着秦敖，正要和秦敖去饮上一杯。

“南宫院长，你这就不厚道了，请秦将军一人饮酒，咋就忘了我呢？”蒙千赶上两人，对着两人打着哈哈。

这两人可是南宫剑雨的财神爷，他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我可先说好，太贵了我可请不起。”三人离去，罗伦及其党羽站在后面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丞相大人，南宫剑雨这小子太放肆了。”罗伦身旁，有人看不惯南宫剑雨，在罗伦跟前低声说道，罗伦冷冷地看着南宫剑雨离去。

四皇子宅府内，一名仆人正在给他研磨，四皇子正在专心描绘着一朵牡丹，“殿下，今日有喜事...”仆人还没说完，四皇子犀利的眼神盯着仆人。

“放肆，你叫我什么？殿下岂是我能承受的。”在大周国，只有太子和长公主才能被称为殿下，其余统称皇子，四皇子被仆人成为殿下，自然要阻止。

家仆在皇子的宅府都称皇子为四公子，“四公子，我听说了，陛下欲立四公子为太子，据说这是南宫院长举荐的。”

四皇子停顿着，他知道南宫剑雨很多事，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南宫剑雨是个有趣的人，他喜欢和有趣的人交往，“你说南宫剑雨？监察院院长？”四皇子说完，嘴角浮现出一股玩味的笑容。

放下手里的笔，四皇子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拜字，然后吩咐下人，让人把这张纸送往监察院，亲手交到南宫剑雨手上。

监察院门口，南宫剑雨刚从酒楼回来，就被一人拦着，“小的见过南宫院长，小的是四公子府上的仆人，奉四公子之命，将此送给南宫院长。”这人就是四皇子的家仆，手里拿得就是那个写着拜字的一张纸。

南宫剑雨接过之后，打开看了一眼，“回去告诉四皇子，半个时辰之后，我到四皇子府上拜访。”南宫剑雨对四皇子家仆说完之后，独自进了监察院。

到了牢里看望了楚弘，两人简单交流了一阵，然后南宫剑雨说了一些宽慰的话，“楚城府，明日我便差人送你回青云洲，一万六千的兵器你要想办法补齐。”南宫剑雨已经知道兵器在太子府，但是皇帝一直不提这件事，南宫剑雨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楚弘多谢南宫院长。”面对南宫剑雨，楚弘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当然，他也心存感激，虽然南宫剑雨是因为自己女儿才救自己，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离开大牢，南宫剑雨要去四皇子宅府，青剑客非要跟着一起，“你跟着去干嘛？你要闲的话就自己找点事做，别老是跟着我啊。”南宫剑雨开始嫌弃青剑客，“嘿嘿，我不管，我就要跟着，老实说，我也想看看四皇子是何方圣神。”青剑客一点都不生气，他还对着南宫剑雨嘿嘿笑着。

南宫剑雨发现青剑客现在离剑客是越来越远了，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像无赖，“你爱跟着就跟着吧。”南宫剑雨明白青剑客的心意，他就是想保护自己而已。

四皇子宅府，南宫剑雨到来，四皇子早就在宅府门口等着，他亲自迎接，也算是给足了南宫剑雨面子，“南宫院长位临，姬睦倍感荣幸。”南宫剑雨下了马车，四皇子立刻上前搀扶，这可是对南宫剑雨极大的尊重。

南宫剑雨没想到四皇子在他面前会放低身份，“四皇子亲迎，南宫剑雨万分荣幸。”南宫剑雨对着四皇子行了一礼，两人相视而笑，并排走进宅府之中。

行走在四皇子的宅府中，南宫剑雨看到里面的格局和物件摆设都极其讲究，整体给人感觉就是简朴高雅，从这种格局上也能分辨一个人的性格，南宫剑雨知道，这个四皇子没那么简单。

“久闻四皇子善于丹青，今日拜访，可得让我见识见识，虽然我是一粗人，但对丹青也是喜爱得很。”南宫剑雨和四皇子穿过庭院，庭院两边种着一排月季，虽然未有花开，青叶之上也散发着青香之气。

四皇子莞尔一笑，“难得有人愿意欣赏我的拙劣之作，姬睦受宠若惊，要是南宫院长不嫌弃，可挑几幅带走。”南宫剑雨要欣赏自己的作品，这让四皇子十分高兴。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不客气了。”南宫剑雨在四皇子身上没感受到那种皇子的高傲，这一点南宫剑雨觉得很难得，也难怪皇帝说四皇子才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

客堂之上，两人分主客坐下，不一会，仆人奉上热茶，“久闻南宫院长善于茶道，希望院长能喜欢我这里的茶，要是喜欢，以后可常到我这里来品茶论道。”四皇子说的道可不是道家说的道法，其中之意，南宫剑雨自然明白。

茶碗是上等材窑烧制的青花瓷碗，“真是好茶碗，这茶碗瓷壁光滑细腻，青花于素壁之间清晰间隔，这茶碗无论是胚胎，火候，青花落笔，都是拿捏的十分精准。”南宫剑雨夸赞茶碗之好。

南宫剑雨呷一口茶，“好茶，汤入口即有茶香袭入鼻腔，汤色明黄透亮，入口不苦不涩，细品之后有一股甘甜之味，配上此等茶碗，在加上山泉水泡出的茶水，美哉！”

“南宫院长不仅擅于茶道，对瓷器见解之深也让姬睦佩服，这一套茶碗是我花了好多心思才得到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套瓷器，南宫院长喜欢的话，回头我让家仆给院长送到监察院去。”姬睦送茶碗给南宫剑雨并不是为了拉拢，而是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南宫剑雨放下茶碗，对着四皇子摆了摆手，“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四皇子这可是逼着我当小人啊，我只是对瓷器有些研究，但我本身并不收藏瓷器，倒是这茶，可赠予我一些，若是我没猜错话，这茶可是从南方来的。”

姬睦没想到道南宫剑雨会拒绝这一套瓷器，反而向他要一些茶叶，这让他觉得更要结交南宫剑雨这个人。

两人交谈甚欢，南宫剑雨和四皇子从人文聊到天文，从政权聊到治理国家，两人很多想法出奇地一致，“四公子，南宫剑雨定要扶持四公子为当今太子，天下百姓需要你这样的君王。”南宫剑雨说完，非常正式的向姬睦行了一礼。

姬睦见状，连忙回礼，“院长今日与我畅聊，姬睦内心感概颇多，难得有院长为我知己，今日承院长之言，院长心系天下，姬睦岂能不从命之理，他日我若为君，院长为王。”姬睦从未想过成为君王，和南宫剑雨交谈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不应沉迷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