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答复我,好好想清楚,这龙港城的天都要变了!”厉星泽挑起宋锦书鬓角的一缕长发,心情极好。
虽然昨夜,去刺杀厉卿川的人死了。
但,厉星泽并不觉得遗憾。
厉卿川身边的人不是废物,这次刺杀也就是试探,能成最好,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而且昨晚的事,反倒是让他更确认,厉卿川情况不好!
因为他得到的消息是,那个杀手差点得逞,只不过厉召太过机警,才没有让他如愿。
杀手虽然死了,但,能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厉星泽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接下来,他只需要去联系厉家各路的分支,等开祠堂那天,一致罢免厉卿川的家主之位,推举新的家主。
厉星泽的心情从没如此好过。
接下来,他只需要静静等着结果。
宋锦书的手越握越紧,她紧咬下唇。
厉星泽敢跑来这样嚣张,厉卿川难道真的……不,不会的,他那样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助机受制于人。
她紧咬下唇。
她的小动作,厉星泽看的清楚。
他故意道:“说来,厉卿川是我堂兄,我们之间有有血缘关系,我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厉家,至于他的命,要不要并不重要!”
宋锦书抬头望他。
厉星泽鼻梁上的镜片反射出冷光:“求我,做我的女人,我可以保他不死。”
宋锦书的手捏紧。
“跟我,还能保证厉卿川的性命,这不是很好吗?我手上还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宋锦书……从了我,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
厉星泽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他当然没那么好心去护厉卿川,他只是想要折辱他。
曾经的厉卿川何等的狂妄高高在上,现在,他却要让自己的女人,委身他人来保自己一条性命。
厉星泽甚至觉得,厉卿川如果能清醒就好了,正好让他知道这一切。
这种羞辱,对他来说比死亡更刺激。
厉星泽紧紧盯着宋锦书的眼睛,他分明看到了她心动,她眼底有妥协。
就在他以为,宋锦书会答应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说:“他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想杀他,尽管去!”
厉星泽……
“怎么,你不喜欢他了?”
宋锦书嗤笑一声:“喜欢又怎么样,值几个钱?何况,我的孩子都被他亲手杀了,你觉得我对他的爱还能剩几分?喜欢他,跟想让他死,不冲突吧?”
她的话让厉星泽后脊梁发冷。
他一时间竟然难以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
宋锦书缓缓道:“他死了……我刚好连婚都不用离了,我还能成为遗孀,继承他的遗产,这样一想……他死了,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说的轻描淡写,冷血无情。
厉星泽头皮有些麻,宋锦书明确告诉他,她喜欢厉卿川。
可是,她在明明喜欢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似乎在她的大脑中,感情和理智是完全不相干的。
——喜欢他,和让他死,不冲突?
这句话细想,简直可怕。
她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尚且如此,对不喜欢的呢?
他忽然同情起了厉卿川!
“你……”厉星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宋锦书仿佛没看到他的变化,淡定道:“至于你说的,做你的女人,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是说还我清白,我觉得不够啊。”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却步,厉星泽忽然觉得自己可笑。
他刚才竟然心里有一瞬的发慌,真好笑,他有什么可怕的,宋锦书就算再冷血,那不也是他掌中之物。
他总不会是怕自己爱上宋锦书,有一天,落到厉卿川的地步?
“你还想要什么?”
宋锦书的唇角噙着一抹微笑,她疲倦满是病态的脸上慵懒妖媚,她淡淡道:“其实,我想要的也简单,除了替我洗刷清白之外,还有……把我外婆找到!”
“我这点要求不过分吧,对你来说,应该,也很简单啊,反正厉卿川的势力早晚是要瓦解的,你的人找到我外婆,不难吧?”
厉星泽缓缓转动尾指上的戒指。
“就这些?”
宋锦书点头:“对啊,就这些,你以为我还要求什么?”
厉星泽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将人拖进怀里:“好,我答应你!今天,我就把证据交给警察,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宋锦书抬手挡住他,将两人的距离隔开一点:“你太急了……”
“我要先确定我外婆安全,你们这些男人啊,我最清楚不过了,得不到的从来都是最好的,尝过了滋味,就不新鲜了。”
她眼神湿i润,顾盼流转,病态的脸上,仿佛一下子有了光,勾的人心痒难耐。
他呼吸甚至都开始有些不稳了。
“好,既然你不放心,等你出来,我先不碰你,我可以先帮你找到你外婆!”
宋锦书抬起手,挑起厉星泽下巴,像是安抚养的宠物一样,轻轻挠了两下。
她轻笑一声:“不碰我?你忍得住吗?我可不信……”
厉星泽呼吸一紧,心脏扑通狂跳。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厉卿川那样的人在宋锦书面前也栽了。
这样的女人,哪个能扛得住!
厉星泽喉结滚动,“那你想怎么样?”
宋锦书唇角扬起:“我不着急出去,我就在拘留所等着,等你找我我外婆……再来接我!”
她不相信厉星泽。
可现在,她又不得不去利用他。
如果直接拒绝,厉星泽也不会放弃,他只会用其他的卑劣手段来逼迫他答应。
所以,宋锦书在快速思考之后,觉得还不如换个路数。
厉星泽虽然被她魅惑到了,但,此时听到这话,却还是下意识警惕起来:“你确定不是在玩我吗?”
宋锦书笑了:“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玩你?我怎么玩?”
突然,宋锦书用力一推,厉星泽后腰抵着桌子,上身向后仰。
她揪住他衣领,手指暧昧的从他唇上滑下,沿着脖子滑过喉结,“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