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宋锦书生出来的女儿，她妈是个贱货，她也是个小贱种。
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卑劣。
“厉先生，还请您别责怪兰姑，兰姑其实是太过担心您的病情了，她一直催我回来，就是怕万一我不在的，您犯病了。”
兰姑见这个时候只有赵清歌为她说话，越发的感动。
兰姑连连点头。
“是啊大少爷，我是太过担心您了，所以刚刚才一时口不择言，希望您千万别怪罪。”
这回，厉卿川总算是看了她一眼。
“是吗，我还以为，这厉家，你说了算呢？”
厉卿川唇角微扬，面带微笑。
过分俊美的脸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极具有迷幻性。
可是……
他的眼神，却让兰姑瑟瑟发抖。
强大的压迫，令人窒息。
兰姑吓得几乎是本能的想要跪下认错。
可跪倒一半却被人给架住了。
“兰姑，知道你担心大少爷，但是以后这种话还是要谨慎呀！”
厉召强大的臂力撑着兰姑，没让她跪下。
他知道厉卿川是肯定不愿意让久久看见兰姑下跪的。
这会吓到小公主。
厉卿川耳根一热，听到久久稚嫩的声音：“叔叔，你生病了吗？”
“嗯，之前有些不舒服，但是，现在已经好了。”
昨夜，在接收到久久之前。
厉卿川是最难熬的，疼痛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若是意志力稍微弱一点的人呢，搞不好，都能想跳楼自杀。
可后来，久久来了。
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厉卿川哄久久睡着之后，坐在床边，眼睛一眨都不带眨的，盯了她足足一夜，都没合眼。
可是天亮，他依然精神抖擞，头虽然依然在疼。
但是，已经完全不是问题。
他如今轻松的很。
灵台清明，仿佛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身都说不出的轻快。
就连心里一直跟他做斗争的怪兽，也好像消失了。
这四年来，他吃了那么多药，做了那么多次针灸，安神香点了那么多……
可是都没有久久来的有效。
抱着她，厉卿川想，有女儿在，不管再大的痛苦，他都可以承受。
所以，厉卿川觉得，有了久久在，他完全不需要赵清歌。
但赵清歌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她如今迫切的需要让厉卿川认识到她的重要性。
她要展现自己的价值，她必须要留下来。
因为赵清歌此时担心的是，宋锦书昨晚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没有死，那她是不是很快也会回到这里？
赵清歌唯一庆幸的是，从久久和厉卿川的对话中得知，宋锦书此时没在老宅。
这样，至少她还有操作的空间。
倘若能宋锦书回来了，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赵清歌上前一步，举止得体，又非常自然的说：
“厉先生，可否让我现在给你诊个脉？昨天你高烧昏迷脉象极其不好，似乎是发病了，我当时无奈之下为你针……啊抱歉，不好意思厉先生……”
说着说着，赵清歌忽然掩住嘴，一副懊悔的样子。
她咬唇，脸颊微红，似乎在说：糟糕，我怎么给说出来了呢？
其实她就是做出一副不经意间泄露的样子，就是故意让厉卿川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是我救了你哦。
为了怕你生气，我还不敢让你知道。
但，你真的要好好感谢我。
如果不是我，你昨天可好不了那么快。
但是我担心你生气，昨天给你治疗完，我就赶紧消失了。
生怕你看见我。
赵清歌咬唇，“抱歉厉先生，我……我真的不好意思，昨天，我听说你生病了，刚巧我又在医院，所以不放心就过去，我……”
她低下头，双手不知所措的抓紧两侧裙子。
那模样着实让人看了都心疼。
明明是好心救人，还怕被人知道。
不小心说漏了嘴，还愧疚不安。
这是多么善良的姑娘啊。
兰姑顿时有些心疼，开口想说话，被厉召给按下了。
兰姑仰头愤怒的瞪着厉召。
厉召平静的看着她不说话，他想说的依然只有四个字：认清身份！
身为管家，不要做逾越身份的事。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厉卿川短短一句话让赵清歌精心策划的一幕顿时变得有点搞笑滑稽。
“啊……”赵清歌惊讶！
他……知道了？
厉卿川淡淡道：“楚雁声不听我的命令，现在已经领过罚了！”
他告诫过楚雁声不需要让赵清歌来给他治疗。
可楚雁声却没听他的。
厉卿川非常不悦。
赵清歌似乎真的没做过什么不合适的事情，进退的当，从没有说过不该说的话。
但……厉卿川不喜欢。
人的喜好，就是一件挺奇特的事情。
宋锦书做的每一件事厉卿川都不喜欢，她的性格，也不是他曾经喜欢的，但……他就是喜欢她这个人。
赵清歌温婉贤淑，端庄柔顺，有口皆碑，但，厉卿川偏就不喜。
厉卿川面无表情道：“希望赵医生不要善做主张，没有以后了。”
这是警告。
是厉卿川看在赵清歌过往做事没有出格过，所以给了她最后的一点颜面。
赵清歌当即便有一种，被人扒光衣服，狠狠鞭笞的感觉。
她的尽心策划，都成了笑话。
厉卿川此时不知道在心中如何嘲笑她。
赵清歌心中愤愤不平。
都是楚雁声，他为什么不好好瞒着，为什么要让厉卿川知道？
他怎么这么废物？
赵清歌将所有的愤怒都迁怒到了楚雁声身上。
赵清歌委屈的红了眼眶。
“我……厉先生这是怪我吗？我……可我是你请的医生，医者父母心，我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我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
“难道，我这样也有错吗？”
“厉先生我自问，四年前来到您身边，做事一直都小心谨慎，从没有敢逾越半步，如果是我哪里做错了，可否请你直接告诉我？”
赵清歌委屈极了。
单薄的身体颤抖着。
任谁看了，不说一声可怜。
兰姑又想帮赵清歌说话，可又被厉召给拦下了。
厉卿川好像没看见赵清歌的窘迫，皱眉不悦道：“东西呢？怎么还不端上来？”
女佣们吓得赶紧将给久久准备的吃的，一一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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