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不是说了吗，小山要只要有口吃的，有个住处，能让他活下来就可以了，他要的不多，他没想过挣什么家产的！”
宋锦书讥笑：“你说了有用吗？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你说是不是啊路夫人……”
路清荷脸上的肌肉抽搐。
忍不住搂紧小山。
小山吓得瑟瑟发抖。
路清荷吼道：“卿川，你就任由他这么残害你的儿子，你都不管吗？你不怕遭天谴啊？”
厉卿川来了一句：“母亲，你想太多了，你对自己儿子这样，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路清荷差点没吐血。
宋锦书突然笑了：“不如这样路夫人，用这孩子一条命，换你一条命，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
宋锦书面带微笑：“他死了，我就不追究，你杀我外婆的事，如何啊？”
路清荷浑身颤抖。
宋锦书的目光像是冰冷的毒蛇，缠住了她的脖子。
“你……你……”
宋锦书笑眯眯说：“要不要来玩？路夫人，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可就没有下次了……”
路清荷心动了。
如果真的能让宋锦书不再计较，他外婆的死，从今以后放过她……这听起来，似乎很的很好。
如果解除掉宋锦书这个危机。
那，她的生命至少不会动不动就被威胁到了。
路清荷瞥一眼小山。
可这孩子……是她的亲孙子啊。
难道，要牺牲他？
路清荷心中多少有些挣扎。
可又一张，厉卿川又不肯承认这是他儿子，如果他不接受，那这孩子，基本上是没什么价值的。
一个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孩子，难不成要让她来养吗？
如果这样……倒是还不如答应宋锦书！
短短片刻的工夫，路清荷还真的考虑起了宋锦书的所谓提议。
宋锦书看着她脸上来回变换的模样，便知道，路清荷心动了。
她唇角扬起一抹鄙夷的冷笑。
她只是这么一试探，路清荷便真的相信了。
真是可笑……
什么孙子，什么祖孙情深，都不过是路清荷拿来换取自己利益的筹码、
宋锦书对小山并没有什么感觉，仇恨，厌恶，都没有，但她的确不喜欢这孩子的眼神，那么小，却已经被污染了。
可是，宋锦书不会真的对一个孩子下手。
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宋锦书比任何人都觉得了，孩子是这世上非常珍贵的天使。
每一个都是。
所以，就算小山真的是厉卿川的亲生儿子，就算她真的恨极了，她也不会对小山动手。
可是，她随口的提及，路清荷却当了真。
宋锦书真的就没见过比路清荷更虚伪的女人。
忽然，在谁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小山突然从路清荷身边跳起来，以极快的速度，伸手去推宋锦书。
“你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你不要欺负我奶奶……”
谁都没有对一个孩子防备，宋锦书被狠狠推了一下。
孩子不大，可力气却还不小，让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下。
厉卿川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搂住宋锦书，抬脚就要去踹小山。
“别……”
宋锦书拦下他。
“你这一脚踹下去，他还能活？”
厉卿川咬牙，硬生生忍下来。
路清荷回过神，吓得赶紧喊：“小山快过来，你干什么？”
小山大喊：“这个坏女人欺负奶奶，我要保护你，奶奶！”
路清荷一时间还真有些感动。
宋锦书惊讶。
这孩子是真的想帮路清荷，还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故意演这么一出，打断他们的对话？
如果是后者……
这孩子的心思未免有点可怕了。
宋锦书抬头和厉卿川对视一下，两人此刻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们……都倾向后者。
“没有，你宋阿姨没有欺负奶奶，快道歉，你不是还想要住进来，和久久妹妹一起玩的吗？”
宋锦书冷漠的打断。
“不必了，你不用挖空心思把他塞进来，这孩子是不是厉卿川的种，还说不准呢，就算真的是，我也不会允许，他和久久生活在一起。”
这孩子好像已经不止是心术不正了。
才四岁，这用孩童的童言无忌，掩盖心计，让人头皮发麻。
小山气冲冲道：“呸，不要脸的坏女人，我才是爸爸的儿子。”
路清荷吓得伸手去拉他。
可没想到，小山居然又紧跟着说了一句更劲爆的话。
他说：“奶奶说了，你的女儿才是个小杂i种，是你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你们霸占的房子，都该是属于我的……唔唔……”
路清荷吓得哪怕是脸上有黑灰，都能看得出她此刻脸上血色退尽。
瞳孔地震，满是惊恐。
吓得一把捂住小山的嘴。
“没有，没有，他是小孩子，胡说八道的，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路清荷气的狠狠在小山后背上打了两下。
“臭小子，都是被你妈教坏的，跟一些不三i不四的人学了这么多坏毛病。”
小山说的话都是路清荷经常在他面前说的，来之前，路清荷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务必不能说这些。
小山一开始都表现的不错，可怜也装的挺好。
可是……
直到，路清荷想要答应宋锦书的提议。
他就开始“童言无忌”了。
如果之前是猜测，此时，宋锦书已经确定。
小山这一会的表现，都是故意的。
他的目的，就是破坏，宋锦书的那个提议。
故意将她和路清荷之间的仇恨重新拉起来。
这小男孩儿的心思，可谓是非常阴险了。
“锦书你千万不要听他乱说，他都是胡说八道的……”
宋锦书皮笑肉不笑：“可我觉得，他说的，都非常像路夫人你能说出来的话，如果没人教，他这个年纪能说的出来？”
“我……承认对你有很多怨言，但我不会说这种话，我可以发誓，如果我说了，就让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路清荷说的信誓旦旦。
宋锦书和厉卿川对视一眼。
厉卿川：交给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久久。
宋锦书心中明了。
她一把扯开厉卿川的手。
故意道：“厉卿川，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允许，她们进这个家门一步。”
“有他们，没有我们娘俩，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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