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荷吓得想浑身僵硬,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心想,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厉卿川这个不孝的逆子,真的不再管她了。
竟将现场的处置权,全都交给了宋锦书。
根本不管她这个亲妈。
宋锦书这个贱人,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哪里会错过这个好的好机会?
路清荷不停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宋锦书你不能杀我,卿川他只是在气头上,我是他的亲生母亲,你若敢杀我,将来,他一定会怪你的,他不会饶了你!”
“呵……”宋锦书讥笑一声。
对此根本不在意。
“怪我?所有人都听到了,现在我才是厉家真正的主人,厉卿川都要靠我养,就算他将来真怪我,还能拿我怎么样?”
路清荷结结实实打个哆嗦。
厉卿川自己放弃了这偌大家产全都给了宋锦书。
他手中已经无权,的确,到时候就算他后悔了,跟宋锦书闹起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路清荷在心中,将厉卿川骂了一顿。
这个混账东西,把家产给一个外人,都不给她这个亲妈,他简直已经疯了。
还有那些厉氏的股东,他们居然就这样看着不管,任由宋锦书一个外姓人在这里行风作乱。
路清荷冲那些人喊道:“你们……你们都是厉家的股东,你们就容忍这个贱人,在这里这么猖狂吗?”
“你们当中有多半都姓厉,可她宋锦书,根本不是厉家人,我才是,我是卿川的妈妈,我……”
季明戈开口:“路夫人,抱歉,我打断一下。”
“夫人,是厉总的妻子,合法的,两人如今育有一女,家庭关系稳固!”
“虽然,厉总现在已经将财产全都转移到厉夫人的名下,但是,他们是夫妻啊,不管这财产在谁都里,那都是他们的共同财产。”
那些股东点头。
没错,他们就是想明白这点,所以,并没有对宋锦书接下来要执掌厉家提出什么疑义。
并不是说他们真的内心就这样轻易的认可了宋锦书。
而是,他们都清楚,如今这个时候是选边站。
他们是厉卿川的人,必须要站在厉卿川这边。
厉星泽带着路清荷兰姑来闹事,是想夺i权的,既然他们的谎言被戳破,那他们不可能犯糊涂,跟着他们去闹事。
何况,厉卿川如今已经清醒。
将来等他好了,肯定是要回来继续管理厉氏的。
在他没回来之前,厉氏也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带领大家。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坚定的选择支持宋锦书。
季明戈继续说:“而你,二十年前就已经改嫁了,你现在的姓氏的威德尔,你……跟厉家,才没有关系。”
股东们纷纷讽刺。
“是啊,路夫人,别说的好像自己是厉家人一样。”
“厉家要是真有你当家,早垮了。”
“胳膊肘都跟别人长的不一样,亲儿子都能害,若是今天厉夫人没有及时出现,你们骗不住我们,是不是……准备把我们全杀了?”
这还真是厉星泽的准备。
他带着人直接占领这一层,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这些人肯配合,最后乖乖签字。
那就放了他们,如果不肯,只需要拉出来一两个,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剩下的人,自然会全都听话。
可是,厉星泽没想到的是,宋锦书带着人杀了过来,而且,厉卿川还醒了。
厉星泽握紧拳头。
他卧薪尝胆了四年,终于回来,苦心筹谋,本以为,这次一定可以成功。
没想到,又一次失败了。
而且,还是败在了宋锦书的手里。
他梦寐以求的厉家掌权人,宋锦书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看着宋锦书,厉星泽心中说不出的恨她。
他居然之前还对宋锦书多少留又一点心软,甚至还以为,宋锦书可以争取一下,说不定,会帮他做事。
万万没想到,她如今忘了当初的血海深仇,居然真的和厉卿川厮混到了一丝。
既然事情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宋锦书也懒得再和路清荷多说话。
跟这种人说多了,脑子真的会和她一起变蠢。
宋锦书扬声:“来人,把他们全抓起来,带走。”
说完,她看一眼厉召:“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厉召点头:“明白,夫人。”
两人这对话,让路清荷听的魂儿都要飞了,。
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岂不是要杀了他们了。
她就说,宋锦书这个贱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年她外婆的死,她不可能忘记。
保镖走过来,抓住路清荷,她想疯了一样,又喊又叫。
“宋锦书,我是你婆婆,你要敢杀我,你会遭天打雷劈的,宋锦书你不得好死……”
“宋锦书,你不能杀我……我不可以死……”
路清荷一张脸此时已经变得极其狰狞,谁看见都觉得吓人。
小山到底还是个孩子,此时已经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路清荷尖叫:“厉星泽,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的人呢,快让他们冲进来,把宋锦书他们全都给杀光。”
众人听到这话,只觉得,路清荷要是不死,实在是让人愤愤不平。
厉召忍不出开口讽刺。
“路夫人说你没脑子都是抬举你了,我们能这样大摇大摆进来,你觉得,厉星泽留在外面的人,还有用?”
路清荷开口辱骂:“厉召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是不是也跟宋锦书有一腿,为她这么拼命?”
“你……”厉召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路清荷给撕了、
宋锦书冷着脸:“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他话音刚落,厉召便已经将路清荷的嘴给堵了。
“路夫人,没有谁不可以死,你之前之所以能一直活的那么逍遥自在,那都是因为厉卿川是你的儿子,他顾念着你的生育之恩。”
“可我又不是他,何况,如今你都想杀了他,让一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取他代之,你早不把他当儿子了,他对你也彻底心凉了。”
宋锦书也算是亲眼看着路夫人这一路,自己作死。
她是那种典型的一把好牌,打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