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馨晴还没有洗漱完毕,便听到半月从外面进来。
“姑娘,姑娘,昨天钱姑娘新婚夜在张国公府闹起来了,说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过去了,七姑娘更是闹着不嫁了,这会怕是要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姑娘,她不是前两天还在嘲笑您吗?这就是现世报,来的不要太快!”短短一口气,半月把能说的全说了出来。
脸上更是显示了畅快之意。
苏馨晴把手中的帕子放到山岚的手里,静静坐下,等待对方继续。
果然不负众望,半月生动详细的说了,自己刚从山清的那里听到的消息。
“本来昨天是七姑娘和张国公二房五公子,新婚之夜,原本好好的,但是哪里知道等到宾客走了之后,有个的表姑娘到新房里,跪着给七姑娘敬茶,说是已经把身子给五公子,本来七姑娘也是人了,让身边的妈妈,把这个姑娘给带下去,想等到第二天再处理,哪里想到这个表姑娘在正房晕倒了,找来大夫一诊,才知道表姑娘已经怀孕三个月,还没有等七姑娘有什么动作,五公子便带回来了,第一件便是把表姑娘从新房里抱回了偏院子,只是一个时辰之后,人不仅没有回来便罢了,还让人带了口信说,让七姑娘先休息,当场七姑娘便不干了,让人带上陪嫁的家丁,砸了偏院,怀孕三个月的表姑娘也见了红,当即便小产了,五公子的人和七姑娘的陪嫁,便动了手,打了起来……消息传到永安伯爵府,都是下半夜了,卫氏和三老爷,当时就去喊了老太太,姑娘,现在看来七姑娘不仅在我们府里勇猛,在外面也是一枚大将啊!”
别说山岚山蕊两人了,就是苏馨晴,都没有想到苏馨茹的战斗力,这么厉害。
很小就能看出,苏馨茹是个自私自利的性子,全然不顾他人怎么样,做事只凭借自己开心就好。
今日,她也是见过是世面了。
“那,今天早上,张国公府和老太太是怎么商量的?难道七妹妹还真的回苏家了?”别说,苏馨晴还是蛮好奇的。
“哪能啊,别说老太太,就是大夫人,也不可能让苏馨茹回来,卫氏和三老爷根本没有说话。老太太做主抬了那个流产表姑娘做贵妾,只是不允许在七姑娘没有生下嫡子之前,再生育,七姑娘赔给表姑娘一千两银子养身子,表姑娘是良籍,还是张国公府二夫人的姐姐家庶女,让奴婢说,这个张国公府二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原来结婚之前,见到七姑娘,多热情,又是送衣服,头面,翡翠,现在结婚了,根本不顾七姑娘的死活,在知道表姑娘的孩子没有了,还让张家老太太把七姑娘赶出去,说是没有见过这么恶毒的主母,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半月说道苏馨茹的事情,唏嘘不已,虽然七姑娘不好,张国公府二房更不是什么好去处。
终于可以替她们家姑娘,扬眉吐气一次。
从小在永安伯爵府后院,没有少被欺负,虽然大小姐还挺好,但是,也仅限于可以捡到大小姐上不上的垃圾。
被变卖出去,换了一些银子。
只是,永安伯爵府外嫁的女儿的八卦,还不仅仅如此。
嫁到永昌伯爵府的四姑娘,作为正妻,没有孩子的情况下,又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抢先怀孕了。
并且被大夫诊断,是男胎。
永昌伯爵府夫人,直接把人过了明路,抬成姨娘。
美其名曰,为二少夫人祈福,找寺庙中的高增看过,这个孩子叫压子,后面二少夫人再怀孕,就容易很多。
苏馨婉即使再多的气,都发不出来。
难道她要到外面说,贺元明娶自己,是因为看上了自己嫡姐。
结婚之后,更是很少进自己的屋子,同房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唯二的两次,还是把人灌醉了。
但是,两次之后,贺元明再也不进自己的院子,让她怎么怀孕。
宁可进野女人的院子,都不愿意到自己这边。
“姑娘,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老夫人明明知道,二爷根本不来我们正院这边,怎么让您生孩子?不是难为您吗?呜呜……”跟着苏馨婉一起陪嫁过来的桑柔,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原本以为永昌伯爵府,可以做个通房或者姨娘,看主子的恩典。
现在贺元明,都不到苏馨婉的院子里,这让她怎么有发挥的余地。
月银也少了三百文钱,不说日子过的更好,连以前在暮雪院的日子,都不如。
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月例银子也少,一双保养得当的手,这一年下来粗糙了很多,手心的老茧都有了。
芳馥站在旁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里闪现的暗芒,也显示她内心的不平静。
“哼,婆母就是明摆着难为我,明明知道她自己小儿子,什么德性,还让我嫁进来,不正是看我是个庶女,姨娘也没有娘家,好欺负吗!呵呵……也不看看自己儿子是什么东西,就敢肖想他高攀不上的人,现在就是那我做茧子,好争取靠近那位!呵,山高路陡,怎么等着瞧,不让我好过,那咱们都不要过,就可以了!”
桑柔芳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确定的问道:“姑娘,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姨娘在府里也不容易,您不像七姑娘,有老太太做后盾,如果咱们出事,老太太可是不会出面保您的。”
她们毕竟是苏馨婉陪嫁丫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被从这里卖出去,再想有什么好日子过,那是绝技不能了。
所以,听到苏馨婉的话,两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