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被楚鹤辞足足养了两个月的身子。
不仅气血补得足足的,连带着原本纤细的腰肢都添了不少软肉。
惹得楚鹤辞抱着她的时候一双大手不老实的不停揉捏。
这日。
虞卿正坐在梳妆镜前对着自己有些圆润的脸蛋抱怨。
“小桃,你说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小桃刚刚帮她梳完发髻,正想开口宽慰,忽见一抹玄色的衣角。
正待躬身行礼,就看见楚鹤辞食指立在薄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小桃默默福了身,退了出去。
虞卿没注意身后的动静,还对着镜中自己圆润的脸蛋发愁。
眼下就要开春了,她还想穿着楚鹤辞给她定制的新裙衫出去踏青呢!
楚鹤辞在一旁看着小姑娘生动的表情,忍不住上前将人抱坐在怀里。
“呀——”
虞卿完全没发现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吓得尖叫出声。
“是我,乖乖不怕。”
楚鹤辞把人抱在怀里,大掌不停地抚着她的后背,为她平复受惊的情绪。
虞卿缓过来后嗔怪着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你干嘛吓我!”
“是我不好,吓到乖乖了是不是?”
楚鹤辞原是想逗逗她,瞅见她有些泛红的眼眶,这才知道自己闹过了,抱着人又是道歉又是哄慰了好一阵。
“好宝宝,不生我气了,嗯?”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虞卿扬着下巴,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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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鹤辞扣着她的后颈吻了下去。
直到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才终于不舍地离开她甜软的嘴唇,微微急促地喘息着,与她额头鼻尖相抵。
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带宝贝去赏花宴玩,好不好?”
果然,小姑娘一听有赏花宴,一双小鹿眼亮晶晶瞪得溜圆。
“真哒?”
“君无戏言,我怎么会骗乖乖?”
“什么时候呀?在哪里?”
好奇宝宝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恨不能现在就让楚鹤辞带着她去。
楚鹤辞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防止她一激动摔倒了。
“三日后,就在御花园。”
顿了顿,又继续解释:
“是大长公主,也就是我的姑母举办的,到时会邀请一些王公贵族家里的女眷一同赴宴。乖乖若是不喜,只在我身边待着便好,你贵为皇后,不需要迎合旁人。”
虞卿想起了剧情里楚鹤辞的身世,他幼年丧母,身边唯一的女性长辈就是楚父楚清河的亲妹妹,也就是这位大长公主,楚清窈。
说来这位大长公主年轻时的经历也是一段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
楚清窈情窦初开的年纪,就与楚清河的得力心腹——少年将军萧昱两情相悦。
楚清河也十分看好这桩婚事,只等天下初定后,为他们二人大办婚宴。
可惜生逢乱世,两人终究是情深缘浅,未得圆满。
萧昱在最后一战中为楚清河挡下致命一剑,当场殒命。
他死在了他们胜利的那一日。
后来,楚清窈始终孤身一人。
楚鹤辞幼年丧母,她便将他当做儿子一般看顾着长大。
楚清河对这个妹妹愧疚至深,总想为她寻一个良人,还她一段姻缘。
晚凉新月人归去,天上人间未许圆。
她的圆满,早就死在了那场最后的战争。
楚鹤辞对这位姑母很是敬重,时常将人从公主府接入宫中照看。
这次赏花宴其实也是楚鹤辞主动提起的。
一来是想让姑母开心,二来也是带着自家小宝透透气赏赏花,顺便也让一众女眷们认认人。
*****
三日后。
虞卿左盼右盼终于等来了赏花宴。
她选了身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和楚鹤辞的玄色缎织银龙纹常服相称。
楚鹤辞将帝后大婚定在了初秋时节,半年的时间足够他准备充足,另外皇后的婚服繁琐厚重,入秋了天气转凉,小姑娘也能少受些罪。
不过他们虽未办婚宴,封后的圣旨却是早早就下了。
虞卿如今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御花园内。
初春时节百花盛放。
大长公主举办赏花宴,受邀的女眷们自然不敢迟到。
楚鹤辞揽着虞卿来到御花园时,人已经到齐了。
看见帝后相偕而至,各家女眷停下交谈,纷纷向帝后见礼。
楚鹤辞没有说话,看向怀里的小姑娘,后宫女眷的事宜,原也该由皇后掌管,他只在一旁给她撑场就足够了。
他的小公主,他的皇后,原本就应该如现在这般璀璨夺目。
虞卿简单说了几句后,就让大家各自赏花去了。
楚鹤辞揽着人往幽静处走去,偏头在她耳边低语:
“皇后娘娘方才风姿绰约,端庄贵气,好生迷人。”
虞卿被他揶揄得两颊绯红,曲臂顶了他一下,“做什么取笑我?”
“娘娘冤枉我,我只是被娘娘迷得忘乎所以了。”
怀里的小人儿却再也不肯应声了。
楚鹤辞也不恼,揽着她走到一处赏花的亭子。
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端坐于亭中,素手烹茶,正是楚清窈。
楚鹤辞带着人上前,沉声开口:“姑母。”
虞卿也忙跟着见了礼。
楚清窈笑着点点头,温声道:“这里没外人,不必多礼。”
说完看向男人怀里的小姑娘,“这位就是南诏国那位小公主吧?难怪你护得这样紧。”
虞卿羞赧地低头笑了笑,“姑母谬赞了。”
楚清窈停下煮茶的动作,从手腕上褪下一只天然帝王绿翡翠手镯,拉过虞卿的手给她戴上。
“初次见面,这只镯子就当是姑母给你的见面礼了。”
虞卿受宠若惊,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男人。
楚鹤辞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姑母送的,你便收着。”
“谢过姑母。”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楚鹤辞揽着人走到座椅边,转身接过福公公递来的软垫给人铺好,扶着她先坐下。
楚清窈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眼中满是欣慰,“你们感情如此要好,我也就放心了。”
她转头看向虞卿,微笑着问:“听闻南诏四季如春,百花争艳,不知与我们这御花园相比,如何?”
虞卿抿了口茶,轻声开口:“南诏虽四季如春,但花卉种类不如楚渊的繁多。且御花园布局精巧,又都是些世间极其名贵的品种,着实让人开眼。”
楚清窈听得起了兴致,“那卿卿可有特别喜欢的花?”
虞卿想了想,红唇轻启:“春深百卉过芬芳,雕槛唯余芍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