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病成这样,裴宴辞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心思。
听见她同意后就赶紧起身去准备热水和毛巾。
裴宴辞先是撩起袖子,轻柔地帮她把胳膊擦拭完,又小心地放回被窝里。
她还在输液,所以没办法擦后背。
“宝宝,我现在帮你把裤腿挽起来,擦一下腿。”
“好。”
虞卿难受得紧,根本顾不上害羞。
裴宴辞怕她着凉,不敢把被子整个掀开,只掀起一个角,快速地帮她擦拭了细白的腿还有一双小脚丫。
做完这一切后,输液的药瓶也见了底。
唤了医生过来拔针,顺便量了一下体温,37.5c。
总算是退下高烧了。
女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宝贝想不想去洗手间?”
虞卿正纠结怎么跟他开口想去厕所呢,没想到他心思这样细腻。
她烧了一晚上,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要去厕所只能让男人抱她去。
虽然她从小就天天被他抱着,只是现在她已经成年了,两人还刚刚确定了情侣关系。
让他抱着自己去厕所还是有些难为情。
不过他都主动提出来了,虞卿也就自然应了声:“要的。”
裴宴辞从旁边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先抱着小姑娘坐起来,给她穿上外套。
接着又拿了双她没穿过的雪地靴给她当棉拖鞋套上。
虞卿觉得有些好笑,“哥哥,我又不是瓷娃娃,不用这样啦。”
裴宴辞手上动作没停,“宝宝比瓷娃娃还要娇贵些。”
确保她不会着凉后,把人抱起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暖风也被提前打开了,屋里温度宜人。
虞卿被轻放在马桶上坐着。
裴宴辞起身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虞卿:……
我只是上个厕所,能有什么事??
“哥哥放心吧!”
虞卿顺便在洗手间洗漱了一下,冰凉的水拂上脸颊,舒爽极了。
裴宴辞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她的声音,不禁有些急了。
“扣扣——”
“咔哒——”
敲门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裴宴辞似是没想到她会自己走出来了,下意识蹙了蹙眉,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弯腰把人抱起来。
“怎么不叫我?”
“哥哥,我已经退烧了,不用这么紧张。”
小姑娘被他养得完全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宝宝只是退了高烧,现在还在低烧,况且高烧也只是因为输液暂时退下来了。这个时候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再烧起来。”
裴宴辞一边抱着把人放回床上,一边耐心解释道。
“咦?哥哥是换了床单吗?”
虞卿之前睡的床单早就被汗水打湿,裴宴辞趁着她去洗手间的功夫已经给她换了全新的床单被罩。
“嗯,那个睡着不舒服,还沾了病气,给宝宝换了床新的。”
虞卿脱下外套躺回了被窝,甜甜地道了句:“哥哥最好啦!”
裴宴辞看着还有些虚弱的小宝贝,心里软成一片。
“宝贝自己把睡衣脱了,趴好,哥哥给你擦擦后背。”
虞卿一顿,差点忘了这茬。
刚才难受得顾不上羞涩就应下了他的提议,这会儿身子舒服多了,一想到要脱光了让他给擦后背,她实在是……
可是身上出了好多汗,实在是黏腻的有些难受。
她在被窝里一点点解开睡衣扣子,然后趴好,还不忘把该遮的都遮严实了。
“好了哥哥。”
裴宴辞原本怕她难为情,就走到窗边去站着,听见她的声音才走回床边。
长指捏住被角,裴宴辞难得生出了几分紧张的心情。
缓缓掀开被子,入目是女孩雪白如玉的肌肤,她有些瘦,后背纤薄。
这样的画面看得裴宴辞心猿意马,拿着刚洗好的新毛巾迟迟没有动作。
虞卿趴了半天也没等到他擦背,微微偏过头,“哥哥?”
裴宴辞猛然回神。
“咳,抱歉。”
虞卿背对着他,没有看见男人晦暗深邃的眼神、绯红的面颊以及……
这次裴宴辞擦得很快,因为每多一秒都是对他的考验和折磨。
“宝贝,擦完了,我去洗毛巾,你赶紧穿好衣服,不要着凉了。”
男人说完后逃似的冲进了洗手间。
虞卿有些莫名,哥哥这是怎么了?
她换好睡衣躺了很久都不见裴宴辞出来。
隐约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好像持续了很久。
哥哥不会是在洗床单吧?
小奶糖实在忍无可忍:【宿主,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嗯?怎么个意思?】
【大人他好歹是个成年男人呀!】
(??.??)
她好像懂了……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
虞卿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在得知了这个不得了的秘密之后,她有些不敢面对他了。
裴宴辞带着一身凉气从浴室出来,怕过了凉气给小姑娘,便也没有靠她太近,也因此没有发现她在装睡。
轻手轻脚在沙发上铺了单子,就和衣睡下了。
这一夜虞卿没有再发烧,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
裴宴辞就没那么好过了,惦记着她的身体,睡不了一会儿就起身摸一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烧起来才躺回去继续休息。
如此往复,一直到虞卿醒来,他不知道已经多少次起身查看她的状况。
早上的时候,虞卿已经神清气爽,裴宴辞折腾了一晚上,神色恹恹。
这么一看,倒像是他大病了一场刚刚康复。
虞卿心疼得不行,嚷嚷着让他回房间休息补觉。
“不急,我先去给你拿点早饭。”
邮轮上的早饭是自助餐。
她这样也没法去餐厅用餐了,裴宴辞准备去找后厨帮她做些病号餐。
“那哥哥陪我一起吃。”
“好。”
两人一起吃了些清淡的早餐。
裴宴辞把备好的晕船药拿出来放在床边。
“今天开始穿越德雷克海峡,会非常颠簸,不舒服就吃个晕船药,不要硬撑。”
“好。”
早上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感觉了,船体的晃动明显比昨天剧烈得多。
德雷克海峡连接着南美洲最南端和南极半岛,是世界上最宽最深的海峡,这里常年狂风大浪,每天都有八级以上的风。
邮轮经过这里,还会遇上二三十米的巨浪。
哪怕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晕过船,裴宴辞还是备足了晕船药。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渺小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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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今天书莫名其妙掉了0.2分……
估计是收到差评了~
希望早日涨到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