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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郡离三合镇有八百里之遥,耿恋花坐在一个马车,棚内松软的毯子上铺着一层玉席,中间一个铜质的事物里面放着来自冰州的千年寒冰,耿恋花手拿一把晶莹剔透的酒壶,里面装着红色辽州岳郡特产的珍珠葡萄酿造的葡萄酒。怀中当然不会缺少美人,这位大少无非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无处不透露着精致,他就这样悠然自得的赶往三合镇。
耿恋花出行人员不多,因为他不喜欢,就一个赶车的中年人,和怀中这刚刚认识的姑娘。
到了三合镇已经是四天以后,安顿好随从,在这当然也会无可避免的听到野人传说,耿恋花根本都懒得理会这些他认为无聊的传言更不屑他们传说的宝物。只是一笑置之只身进入黑云山脉。
耿恋花在山中行走都是那样的悠然自得,可速度却快的惊人,他每一步都有两丈有余,对于那些低阶的凶兽他都是悄悄的避开。
“享受的时候要细细品味,做事的时候一定要雷厉风行。”这是耿恋花的作风。
很快他就逼近了黑龙瀑,已经可以听见远处黑龙瀑轰隆隆的雄壮声音,当他临近了发现这雄壮的声音其中竟掺杂着杂质。
“看来你的确不是个真正的野人,不怪我们的上面叫我们来打探一番,看来回去的人都没有提到你手中的神兵,原因是都想偷偷的在集结人手来夺宝啊!哈哈。”耿恋花已经飞跃一棵参天大树观望下面,听见那虎背熊腰手持长斧的大喊说道。
“也不是都有你们这样的幸运能看见我手中的剑。”耿恋花这时更专注这说话之人,赤脚赤背,穿着凶兽皮简单做的裤子,后背一个木盒子,长长的乱发几乎已经遮盖了他的面容。
“还真让我遇到了这野人。”正想着猛的注意到最让他心跳加速的东西,是那野人手中的镂空宽刃剑,虽然他不认得这剑的名字,可他敢百分百的断定,那绝对是一把金钻钢打造的不世神兵。
“天啊!世上真的有金钻钢打造的神兵,不是我家传炼兵之道其中有记载,我想我也不会想到这是金钻钢。这野人是什么身份还是他另有奇遇所得这把神兵。”耿恋花为之咋舌,羡慕不已。
再注意下面的合围之势,已经有两人身死在旁,那长斧大汉身边有一人手持一柄有倒钩的长枪,对面是一个个子矮小手持一对匕首的汉子,倒钩长枪的对面是一个背着个箱子的人。
那野人也是浑身浴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还在等树上的人嘛?”那野人开口吓了耿恋花一跳。
“我可是悍战高阶啊!看下面的都是悍战低阶的,这野人是什么级别啊!不会是狂战吧!”耿恋花想着。
“得了,我也别扭扭捏捏了!哈哈。”耿恋花说完就从树上跳下来。
那四人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有感觉到树上有人,这人万一是野人一伙的可就麻烦了。可一想野人刚刚的话又释怀了,这高手绝对不是野人的朋友。
“朋友,今天是我们先遇到他的,如果朋友给个方便我们将来一定重谢。”邹老大马上表明立场。
“你们误会了,你们继续!继续!”耿恋花向他们摊了摊手,说完就靠在了树根下拿起酒葫芦喝了起来。
邹老大却是浑身不自在,这就是一只老虎在看狼打斗,没准什么时候他就上来咬一口。
“这样吧!朋友,我们一起对付他,完事我们再决定怎么分这把神兵,怎么样?”邹老大试探着道。
“呵呵,你们啊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嘛!你们玩,我走就是了。”说完耿恋花迈开大步大大方方向已经看见的黑龙瀑走去。
“速战速决干掉他!”邹老大望向远处消失的耿恋花,回头喊道。
说时话音未落,人已持斧挥向野人,长斧大开大阔,野人也大开大阔的迎上那长斧,不过长斧招式没有用老,横扫向上改为下撩,尽量避开那把神兵。
野人的长剑舞动,剑身的镂空带动起风雷之声,人影已经渐渐模糊,声音逐步的压制了远方黑龙瀑的水声。长斧想要避开已经不及,马上
就要进入那剑光之中。
这时一个圆圆的东西滚了过去,滚到野人的脚下,豁然展开,带着两大寒光交错着斩向野人的双脚。
想要绞碎长斧就不能退缩,可不退缩就要受到下方的伤害。
“身退,快速身退,让过下面的两把匕首再挺进斩杀长斧。”这是野人的决定。
这是背着箱子的人动了,弓腰拉动背箱子的带子。
“嘭!”箱子射出一面巨大的网,网上闪烁这点点寒芒,那是一个个小小的倒钩,正罩向身退中下一步落脚点的野人。
手拿倒钩长枪的人几乎和背箱子的人同时动了,也是那要命的落脚点,倒钩长枪带着一缕光芒扫向野人。
这几人可都是悍战级别,虽然是低阶悍战可也都是打通部分经脉的高手,四人联手其威力其速度造成的威胁都是致命的。
野人丢卒保车让过威胁最大的勾网,身影闪动也是遭到了那倒钩长枪在一只小腿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野人施展全力跃向外围,勾网、长斧、双刃落空,再次聚集就没有了刚刚的致命威胁,可危机并未解除。四人聚集再上,那勾网已经拧困为鞭抽向野人头部,野人躬身手脚相连化为一个车轮迅速向远方滚去,这个招数是他们前所未见,万万想不到这样姿势竟也有惊人的速度。
“玩玩得了,何必认真。”这时只见一个巨大的光轮向邹老大四人推进,一下阻挡了他们四人的攻击。这光轮就像一面墙把野人和他们四人分离开来。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勾网甩了回去,长斧弹了回去,小矮个子的双刃都飞了一把。
“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邹老大愤恨的道。
“不要管我是什么人,我却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耿恋花定身手拿一把墨黑色宽有一掌,刀背长三尺八,刀刃长四尺,刀背与刀刃平行没有一点弧度,就像一块长方形的铁板被砍去一角的战刀。
“既然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还敢招惹我们,难道你不怕无尽的追杀吗?”邹老大道。
“也许我以后会怕,不过现在不怕。这人今天我救定了。”耿恋花道。
“好,很好。报出你的名字,往后我们好登门答谢。”邹老大恨恨的道,今天的形势已经明朗,有这高手再加那野人也是不俗的身手注定了他们今天的失败。
“不必了,有缘再次相见再答谢吧!”说时耿恋花抚摸着手中的战刀,就像抚摸着他**的肌肤一样。
“是你!!!”邹老大这时才猛然想起了这是什么人,全大陆好像就这一把这样的战刀。
“不错,是我!你回去可以有个交代了。”耿恋花漫不经心的道。
“我会的,我们走!”邹老大说完那三人跟随他就向下山小路急越而去,就连那两位身死的同伴都不加理会。
“你为什么要救我?”野人问道。
“我救你也不是纯粹我的意思,是有人要我救你,不过我也不承认我对你这个怪人很好奇很感兴趣。哈哈。”耿恋花大笑道。
“是谁?我没有朋友。”野人不解的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既然救了你作为回报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好处啊?”耿恋花道。
“你要什么好处?”野人道。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将来好找你讨要这份人情啊!是不是?还有就是我想知道你手中神兵的名字和怎么来的?”
“它叫斩天,是我无意所得,我叫楚烈,将来找我就是。”楚烈在这耿恋花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危险,这几年他对自己的这份直觉很是信任,所以也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关于斩天并不是他不想说真切,只不过现在的安全不意味着将来就不是危险,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
“楚烈,斩天,好名字!”耿恋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