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季云琅不吃,江昼捏起他的下巴,强行喂给了他。
莫名其妙被塞了满嘴的季云琅:“……”
他抹掉嘴边的糕点屑,“你是……”
嚼嚼嚼。
淡了,浇点蜂蜜。
嚼嚼嚼。
“你是在报复我?”
把江昼抓进那座宅子时,季云琅十九岁,是脾气最差的时候,经常收不住,动辄就要强迫他。
他曾经有段时间热衷研究新菜的做法,做完都要让江昼尝,然后要求他点评。
江昼什么都点评不出来,只会说“好吃”或者“难吃”,有时候干脆这俩字也不说,直接点头,摇头。
试得多了,江昼不愿意吃了,跟他说少研究新菜,不要加那些奇奇怪怪的配料,吃完很不舒服。
那时候季云琅根本不管江昼愿不愿意,自己一门心思想干什么,就逼着江昼必须配合他,没少往他嘴里强塞东西吃。
后来江昼被他喂得厌了一个月食,吃什么吐什么,季云琅就再也没敢研发过新菜,只给他吃最稳妥最安全的家常菜。
那时候他就是这样,江昼不愿意吃,他就捏着江昼的下巴,强行喂给他。
正想着,江昼就拿起他刚浇了蜂蜜的甜糕点,沾了点酱油,朝他走来。
“……”
他不想吃,江昼把他按在了厨房一角,将他两手反拧到身后用那根绸带绑住。
然后一手环抱住他,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另一只手喂到他嘴边,“听话。”
蜂蜜和酱油的味道一起冲击着鼻腔,这块莫名其妙的黑暗糕点已经蹭上了嘴唇,季云琅挣扎了几下,不解道:“你为什么这样?”
江昼说:“强迫你。”
这不是显而易见?
“你……”
江昼把糕点塞进了他嘴里,季云琅吃不了那么多,只能先咬一口下来,刚入嘴就吐了出来。
“不行,师尊,太难吃……唔……”
江昼又给他塞了一口,他要是不主动咬掉,就要全塞进去。
其实只有前面一点沾了酱油,季云琅第一口就全咬掉了,后面吃着还行,他就一边吃,双手一边在身后挣扎。
笑话,小小绸带,根本绑不住他,等他挣脱,就让江昼好好为现在的行为后悔。
眼看要挣脱,江昼揽着他的那只手突然松开,绕到后面紧紧钳锢住他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腕,把最后一口塞进他嘴里,说:“吃完再动。”
“……”
季云琅咽下最后一口了,江昼还不松开他,把沾了糕点屑和蜂蜜的手指蹭到他嘴边。
季云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抿着唇,不愿意,江昼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不愿意的后果就是江昼俯下身吻了吻他侧颈那个咬痕,牙齿在上面轻轻磨,无声告诉他,你再不张嘴,我可就咬了。
季云琅沉默片刻,张了嘴,探出舌尖细细舔,那两根手指顺势伸进他嘴里,夹弄起了他的舌头,江昼没咬他,唇凑到他耳边,“云琅,吃干净。”
季云琅说不了话,尽量迎合他的动作去舔,时间长了就有些呼吸不畅,脸颊泛起红,整个人往后撤了撤,靠进江昼怀里,想让那两根手指退出来。
江昼看他确实难受,不再抓着他,亲亲他耳朵说:“干净了。”
其实没有,他沾了满手的蜂蜜,根本舔不净,季云琅吃不掉那么多。
江昼松开他,转身去洗手,季云琅就站在原地不动,抬起手来,擦了擦嘴唇。
江昼回来后,拿自己沾了凉水的手左右两边一起捏季云琅的脸,靠近他问:“不开心了?”
“没有。”季云琅问,“你还想干什么?”
江昼摇头,“没了。”
他对季云琅说:“你看,我也会强迫你。”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故意装样子来讨好你,因为没有必要。
我想让你做什么,完全可以用强的,你抵抗不了。
季云琅被他这句话弄笑了,抓下他的手把他往怀里带,“你强迫我什么了?强迫我吃完了一整块沾酱油的蜂蜜糕?”
江昼:“嗯。”
“那……”季云琅把他抱起来,手往他衣下伸,“刚才我舔你,你是不是喜欢?”
江昼往半开的窗外看了看,小孩小猫小蛇正在院子里追着跑,没注意到这边,他指尖溢出灵光,关了窗。
汤快煲好了,咕嘟咕嘟冒着泡,季云琅瞥了眼,想去熄火,可惜厨房这个角落离锅的距离实在太远,而且师尊的火还没熄下来,他实在无暇顾及汤锅。
江昼关了窗后矜持了一下,说,“不用。”
季云琅把他推坐到角落一张空闲的长桌上,勾掉他的衣带,揉了两下,脸跟他离得很近,看着他说,“你这么想要,哪里不用?”
江昼想了想,手缓缓抓上他头发把他脑袋往下压,垂下眼看他,说:“那好吧。”
那时的季云琅还不知道江昼这个听起来有些纠结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他抬起江昼一只小腿,等着看师尊一会儿毫无招架之力、意乱情迷的模样。
后来确实意乱情迷了,江昼有些凶,季云琅意识到不对想起身时,后颈已经被牢牢扣住。
太深,把他撞出了泪花,他在间隙抬眼去看江昼,江昼好像很喜欢,胸膛起伏着,脸微微红了,唇角带笑,垂下眼看他。
那眼神简直像是在鼓励他,再努力一些,让师尊更舒服。
火上的汤锅剧烈翻滚起来,汤已经彻底煲好了,再不熄火,很快就会熬干。
可惜季云琅现在过不去,连放出灵气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嘴角现在比江昼更红,等结束时嗓子也肯定会哑
他舍不得那样弄江昼,江昼对他倒是不客气。
江昼后来把他抱起来,压到桌子上亲吻,季云琅脑子已经乱了,江昼拿他的嘴来了两次,把他的头发弄得很乱,就连现在亲吻他,也一边抓着他的手过去,要来第三次。
“你是……”季云琅微微偏开唇,注视着他,“忍了很久?”
江昼眼底有些红,想接着跟他亲,不乐意被打断,于是他用力掐了一下季云琅的大腿,在他张嘴呼痛之际又吻了上去。
门窗紧闭,只有细微的光从窗缝透进来,汤彻底熬干了,季云琅躺在桌上的这个视角恰好能看到汤锅的惨状。
这么好的汤,到头来只让江昼一个人喝到了。
季云琅本来早就决定,他再也不强迫江昼做那种事,江昼既然那么不愿意、要逃跑,那他以后就多顺着江昼,不欺负他。
现在他有些错乱,他都不强迫江昼了,江昼反而上赶着要跟他亲密。
反正汤已经熬干了,两人相拥着在长桌上亲热了好一会儿,江昼不光打湿了他的脸和领口,也弄脏了他的手和衣袖,季云琅现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