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才……”
“废话少说,”季云琅拽着脸兄起身,“当初是你们自己在信里说,愿举五大派之力,帮我寻回江昼,现在我师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拿个冒牌货要糊弄谁?”
胡总管疯狂擦汗,“我们懂你的意思,季领主,我们懂,只是这消息是上面给的,我也就是个办事的,现在被您识破,我差事没办成,回去赏钱也要被扣光……这样吧,我马上修书一封回去,争取让您活见到人,死、死也见到尸!”
季云琅想了想,“行吧。等你上面有消息了,我该怎么联系?”
“这个您放心,还是老方法,我们会主动找您的!”
胡总管见他稳下来了,视线放到后面几个壮汉身上,迟疑道:“只是,季领主你带这么多兄弟来仙洲,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按我们的约定,最好是一个也别带出来……”
“多吗?”季云琅打断他,看他的眼神带上一丝可怜,“看来胡总管你最近没上过街啊,你上级也没给你传信,那你真该反思一下自己这差事办得到底有多差,差到……”
季云琅端起茶杯跟他面前那杯碰了碰,补充:“他们都不想管你了。”
胡总管脸顿时变得煞白,看着他身后几个凶神恶煞的八方域壮汉,咽咽口水,把脸兄拉到旁边嘀咕了一阵,猛然扬高声音:“八方域人全跑出来了?!”
季云琅遥遥回道:“别怕,全跑出来不至于,也就一半。胡总管,你上面没给你传信,是不是代表他们不准备派人来救蓬莱岛,也不准备救你,要让你和这座岛一起被毁掉了?”
“当然不是!”胡总管拔高声音,又瞬间泄气,“……应该不会吧?”
“谁知道呢?”季云琅打开门,“趁现在还没什么乱子,胡总管你连夜出岛,回去问问就好了。”
胡总管理了理思绪,问他,“季领主你主动跟我说这些,是想证明,那些人不是你放出来的?”
“当然了,我找我师尊就花光了所有精力,哪还会往外放人?”
季云琅要亲自护送胡总管到停船的地方,夜色已深,街上几乎所有人家都闭门不出,有大半夜不睡坐在门口吹风的,看到这么多大汉走过来,也吓得急忙回了家关紧房门。
远处传来几声虎啸,伴随着兵器相交的声音,季云琅抓着胡总管一跃跳上一处屋顶,示意他看蓬莱峰下几团黑漆漆的打斗身影。
胡总管汗如雨下,拿着块布拼命擦擦擦,“这……这是……”
“很明显,八方域内乱,管不住了。”
季云琅叹气,无奈道,“胡总管,你好好看看,那边打得这么凶,听声音,还有蛮荒的猛兽在,我手里就这几个兄弟能用,怎么可能压制得了他们?”
胡总管边擦汗边思考,季云琅接着又轻轻叹了口气,“我目前也不太好过,相信胡总管你一定可以理解。”
他抓上胡总管的肩膀,带他跳下屋顶,一行人快步朝水边走去。
“胡总管,今天的一切,你可一定要完完本本汇报上去,这群八方域人跑出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可千万别把这顶帽子扣到我头上。”
胡总管已经焦虑得回不了他的话了,惨白着脸疯狂擦汗大喘气,脸兄咳了两声,替他回道,“你放心吧云琅,我们胡总管最明事理,就算回去之后他忘了,我也会提醒他的!我……”
季云琅瞥了他一眼,拔剑,“你留下。”
脸兄:“啊?我就不……”
话未说完,就被一剑抹了脖子,血溅出老远。
胡总管大惊,“你!”
“怎么了?”
胡总管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是我们先骗你,这是他应得的……我明白了,季领主,这事传信太慢了,我必须得回去汇报……那我等上面有信儿了,再、再联系你……”
“好啊,”季云琅把胡总管送上船,朝他挥别,遥遥道,“他替你们把命留在这儿了,胡总管你可千万别忘了他,一路走好。”
胡总管已经开始抹泪了,“一定一定!难为您帮他收尸了!”
胡总管的船飘远了,自愿留下的脸兄咽了咽口水,“云琅,我……我留下,除了陪你内个内个,还能有什么别的价值呢?”
季云琅瞥他:“谁让你活的?”
脸兄脑袋一歪,又死了。
季云琅带着他朝蓬莱峰顶的方向走,路上去自己乾坤袋里翻找,捏出个红顶小瓷瓶,又从怀里掏出江昼的脸皮,低声问:“脸兄,我问你,你想不想飞黄腾达?”
脸兄又活了,没有五官的脸上显出一丝惊恐,“怎么飞?下辈子飞?我不想!”
“不是,”季云琅缓声安慰他,“别怕,我不杀你,我再问你,你这辈子,有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脸兄摇头,“没有,我也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
季云琅:“非常好!人活一世,就该有这样的志气!”
他拔下小瓷瓶的盖子,把散发着可疑气味的瓶口凑到脸兄嘴巴的位置,“废话不多说,脸兄,都在这一口里了。”
“……”
脸兄住了嘴,默默接过小瓶,季云琅从怀里拿出两张江昼的脸皮,一张脸兄的,一张宋扬的,一起递给他,问:“你看这两张皮,有没有什么区别?”
脸兄上手摸了摸,又把鼻子凑过去闻,拿起他左手那个,“这个是我的。”
“好,”季云琅递给他另一个,“那你戴这个。”
知道他不讲理,所有商量的话实则全是命令,脸兄也不多说了,接过皮,顺畅地戴上,“好了。”
戴上脸皮,长出嘴了,他仰头,准备把手里的小瓶一饮而尽,反正就算他现在不喝,季云琅也会灌他。
季云琅却抓住他的手,“别急,你戴上这张皮,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脸兄感觉了一下,“没有啊,挺好……”
忽然,他瞳孔骤缩,僵在原地,十分艰难地抬起手,“云、云琅,快接一下你这个小瓶子,我拿不住了,要摔了,我把它摔了你应该不会杀我吧?我……”
季云琅接过小瓶,看他这样,问:“怎么了?”
脸兄没了负担,终于能僵硬地张开嘴,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拉长声音大喊一声:“好——疼——啊——啊——啊——!”
季云琅问:“哪种疼?”
“就那种疼!那种割开皮肉的疼!它要跟我的皮长到一起了!”
季云琅还剩最后几根猫毛,二话不说抓到他耳后,把这张皮揭了下来,脸兄霎时轻松了,斜坐在地上大喘气,用没有五官的脸摆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嘤嘤道:“云琅,你……”
季云琅问:“这张皮,跟你的皮很不一样?”
“没错!我的皮就是一张舒舒服服的面具,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