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却突然撤开了唇,凑到他颈边闻,伸出手来揪起了他衣服上沾的一小团猫毛。
“炭炭来过了?”江昼问。
“对啊,”季云琅面不改色,圈住他脖子,往他嘴角又亲了一口,“师尊不来亲我,我就跟小猫亲。”
江昼不太高兴,“那以后,我都不亲你,你找炭炭亲。”
季云琅笑,抱紧他不放开,“你又吃小猫的醋?”
“嗯。”
一想到他刚亲了炭炭,江昼心里就不舒服,同样也不喜欢他身上沾着小猫味,上手给他脱衣服。
季云琅半推半就让他扒掉衣服,换新衣时,江昼注意到他身上绷带少了很多,除了一些重伤部位还需要定时换药,小伤口大多都不需要再处理,养着等待慢慢痊愈就行。
江昼上手去摸,本来伤口生长时就痒,被他指尖一碰,季云琅更受不了,扭了一下腰去躲。
江昼眸光微动,另一只手掌顺势覆上他侧腰,指尖又去轻轻蹭了一下他的伤。
这下腰就是在他手上颤动,热意顺着掌心攀爬至全身,弄得江昼有些躁动,俯下身,吻了吻他腰上几处伤,嘴唇的摩擦感和呼吸间带来的热气一起刺激着伤口,季云琅躲的幅度更大了,甚至出手想推开他的脸,开口叫他,“师尊……”
“嗯。”江昼应了声,却没停下,似乎上了瘾,一边吻他,一边感受他的腰在自己掌心颤。
季云琅痒得不行,却又没处躲,强忍着让江昼闹了一会儿。
等他终于满足,季云琅已经忍得脸颊通红,偏过头去,催江昼快点给他穿上衣服。
江昼盯着他的脸,一边为他穿衣服一边回味,敏感的小徒弟,害羞的小徒弟,真可爱。
接下来的整整半天,江昼没事就要来搂他的腰,问他困不困,要不要和师尊抱着睡,完完全全跟他黏在了一起。
季云琅既甜蜜又苦恼,他得等江昼不在,收炭炭从鸽子腿上拿下来的竹筒,又得抽个时间把五大派的信读了。
谁能想到今天的江昼这么黏糊,季云琅只得假作困倦,跟他抱在一起睡,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江昼该睡熟了,他翻过身,在床头敲了两下。
不久,门被顶开一个小缝,炭炭露出一只小耳朵,表示自己到了,没进来,而是用几团猫毛包裹着小竹筒,小心翼翼地送到床边。
季云琅接过竹筒,动作极轻地收进自己乾坤袋里,朝小猫摆了摆手,让它快走。
这竹筒里装得是给江昼传信的灵气,炭炭如果想销毁,不可避免会损坏竹筒,放出灵气,就算及时掩盖住了,江昼也很有可能会感应得到。
要是不销毁,一直带在身上,那更危险,会不小心被江昼发现,毕竟江昼每天出门都能碰到这只小猫。
最好的方法就是季云琅第一时间收起来,他和江昼相处得融洽,关系摆在这,江昼不会无缘无故来翻他的乾坤袋,就算真要强行翻,季云琅冷脸来一句“不行”,他也会收手。
季云琅垂眸,透过白纱看向抱着自己腰美美入睡的师尊,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但他心里还是满足,低头在江昼脸上亲了一口。
谁让江昼就是这么喜欢他?
他躺回床上,跟江昼脑袋靠在一起,嘴角挂着浅笑,闭上眼入睡了。
季云琅看不到,所以也就不知道,从炭炭顶开门缝露出小耳朵,到他收好竹筒后低头亲吻江昼,这短短一段时间,江昼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睁着的。
江昼根本不困,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他只是不久前摸了徒弟的腰,上了瘾,想一直摸,才邀请他来抱着一起睡。
然后仗着季云琅看不见,边摸腰,边肆无忌惮盯着他的脸。
这是第二次徒弟和小猫背着他联手了,江昼想。
他依然觉得可爱,但同样,那份不舒服的感觉也再次萦绕上了心头。
中午江昼进门时,没错过季云琅指尖亮起的那点灵光,他还在和五大派通信。
同在梅庐,江昼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专心陪徒弟养伤,季云琅呢,他在干什么?
黄昏时分,季云琅靠在他身边睡,江昼就盯着他的脸看,不动也不出声。
等天彻底黑了下来,季云琅睡完一轮快醒了,江昼才把脸挪过去,掰过他的下巴,瞅准他的侧颈,准备狠狠咬上一口,发泄自己心中的火。
只是他刚动作,季云琅似乎就意识到他靠近了,主动扬了扬头,跟他碰上唇,然后揽住他的脖颈,扣着他的后脑把他往怀里带,嘴里喃喃,“还困,师尊,睡醒再亲……”
江昼僵着脸被他按进怀里。
谁要跟他亲?
他要咬季云琅,听他呼痛,看他哭求,去掐他的腰,玩弄那些快痊愈的伤口,让他又疼又痒,把他翻过身,扒掉裤子重重打他的屁股,让季云琅在羞耻和屈辱中跟他认错,向他道歉。
想着,他的手就攥紧季云琅的衣衫,想把这件自己亲手给他穿上的衣服撕开,没等用力,就感觉季云琅又动了,抓着被子,把他露在外面的一半身体盖住,然后身体挪近,揽上他的腰往怀里带,一只腿还顺便往他腿上搭,跟他严丝合缝贴到一起,迷迷糊糊跟他说:“以后我再抢被子,你就抱紧我,师尊,别冻到了……”
“……”
江昼冷着脸从他怀里抬头,一感应到他乱动,季云琅就低头亲了他一口,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奈,带着初醒的倦意道:“说了再睡一会儿,等我睡醒再理你,乖。”
江昼不动了,等他醒,等到自己都睡着了,他还没醒。
再睁眼就是第二天的早上,江昼是被吻醒的,在自己都没意识的时候,就被弄出了反应。
睡了半天加一整个晚上,季云琅精神很好,惦记着昨夜只顾睡觉没跟师尊亲热,一大早就来缠他,在他耳边说:“我伤好了很多,师尊,要我舔舔吗?”
江昼心里有火,正要开口拒绝,季云琅就不管他的回答,先一步钻进了被子里。
江昼烦他,又被吃得舒服,故意去按他的脑袋,听他的呜咽,持续了半个时辰,江昼就是在那半个时辰里,决定先不跟他计较,季云琅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尤其是眼睛,江昼很怕他瞎,必须陪着他,看他完全被治好。
季云琅从被子里钻出来时,趴在他怀里说眼疼,江昼问他是不是顶出泪了,季云琅说是。
江昼把床榻和两人都清理干净,下床去找医师来看,金乾匆匆赶来时,季云琅已经自顾自地拆了纱布。
虽然出了泪,但是没血,眼也好得差不多了。
金乾手在他眼前晃,问他:“能看清吗?”
“勉强,不是很清。”
“那就再养一段时间,你所有伤都恢复得不错,只要花时间养,就没什么大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