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乾坤袋,而是用自己的法子,让师尊摸不透。
只在瞬间,江昼对他的怒意就盖过了心疼。
季云琅骗他,江昼可以自我安慰他是年纪小不懂事,可现在季云琅防他,江昼心里怎么也调节不好,抓下他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离开被窝起身下床,抓起桌上昏睡的鸽子出了门。
刚才抱着季云琅亲热之前,他专门打晕了鸽子,甚至还跟季云琅说,一会儿给他炖鸽子汤。
现在他不准备让季云琅喝鸽子汤了,写了封灵光信收进竹筒,放飞了鸽子。
放完鸽子,他转身离开,他身后不远处,一只小黑团一闪而过,朝着放鸽子的方向狂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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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昨夜太羞,心跳得很快,身上滚烫,季云琅整个人的状态都朦胧,所以他这一觉睡得格外香,醒了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睡的,没抱着江昼。
他向外看了看天,这个时辰,江昼该去例行检查身体了,只是昨天知道了真相,他还会乖乖过去吗?
季云琅在房里四处看,不见那只鸽子,心里莫名一慌,生怕江昼把鸽子抓走,单独跟云姝传信。
只是想到昨天江昼看到那些话,并没有表现出怪他的意思,还跟他那么亲密,季云琅瞬间不怎么担心了,师尊这么喜欢他,知道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云姝大输特输。
江昼有可能是拿鸽子去给他炖汤了。
正当季云琅待在房里等江昼给他端鸽子汤来的时候,炭炭脑袋顶开门钻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只乱扑腾的鸽子。
季云琅一惊,急忙抓过鸽子来。
这段时间都是炭炭替他抓鸽子,拦截外面来的信件,现在它又把鸽子抓了来,只有一种可能,江昼没去炖汤,而是跟云姝传信了,只不过鸽子还没飞出梅庐,就被敏捷的小猫拦了下来。
季云琅脸黑下来,摘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准备看江昼写了什么。
师尊这么喜欢他,不是应该不追究不计较么?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大度模样,私下跟云姝联系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单独跟他……
刚放出灵气,季云琅脸就黑不下去了。
上面写:云琅,跟师尊道歉。
专门写给他看的。
“……”
“炭炭。”他叫小猫。
炭炭歪头,“喵喵?”
怎么啦?
“这是你亲眼看他放出去的鸽子,对吗?”
炭炭笃定点头,“喵喵!”
季云琅挥灭面前的字,骂:“笨小猫。”
“?”
炭炭长这么大第一次被骂笨,委屈地耷拉下头,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出声了。
季云琅重新写了回信,让云姝尽快死心,师尊已经被他绑牢在身边了,根本不会看外面来的信。
然后抓上鸽子,抱起委屈的炭炭,出门放飞。
炭炭被他抱进怀里,依然不出声,垂着小脑袋,拿头顶一撞一撞地砸他胸口。
季云琅放完鸽子,抱着它,在江昼检查完从楼里出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见小猫垂头丧气,他伸出手,戳了戳它毛绒绒的脸颊,“生气了?”
炭炭偏过脑袋,不理他。
季云琅哄它,“我刚才说错了,你不笨,你是最聪明的小猫咪。”
炭炭看了他一眼,坚持扭过脑袋,不理。
就会敷衍小猫!
炭炭生闷气,季云琅找了小凉亭坐下,把它捧到眼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哄着。
江昼从楼里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挨得很近的一人一猫,季云琅在亲炭炭,早不知道强行亲了几口,给小猫臊得耳朵尖都粉了。
他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大食盒放到小凉亭的石桌上。
季云琅余光瞥见了,放下被亲得绒毛粉粉的炭炭,问他:“师尊给我带了鸽子汤吗?”
江昼面不改色打开食盒盖子,往外一碗接一碗地端出了十几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然后当着季云琅的面,面不改色全灌了下去。
“……”
从前江昼喝药都避着季云琅,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在悄悄调养身体等着给徒弟治伤,不想让他知道。
现在不同,江昼自己有病,自然可以当着季云琅的面大喝特喝。
这么多颜色各异的药看得季云琅胆战心惊,喝完还不算,大食盒下面还有一层,打开之后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黑漆漆的小药丸,看着就苦,江昼似乎已经习惯了,抽出那层,倒出来一口闷,神色自若开始干嚼,边嚼还边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看,为师不怕苦,你来吃要恶心死。
季云琅:“……”
嚼完还不算,大食盒底下有暗格,铺着一层怪异的金光闪闪的粉末,江昼依然倒出来,季云琅以为这玩意他也要一口闷,急忙起身要给他倒水,接着就见江昼指尖冒出灵光,卷起这群金粉,在掌心融合一阵,拍进了自己心口。
季云琅:“这是?”
“我身体的情况,”江昼说,“他们跟我讲了。”
他收起食盒,看向季云琅,“他们说,有办法治,我还没想好,听不听他们的。”
“你用药都用得这么熟练了,怎么现在才想?”
季云琅走近,低头吻掉他嘴角沾的药渍,皱眉道,“好苦。”
“苦就不要亲。”
他越这么说,季云琅越要亲,当即又来了一口。
他这样,江昼就不顾着他了,揽过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撬开他的唇,让他尝尝自己嘴里到底有多苦。
季云琅喜欢被他这样亲,即便嘴里苦得受不了,也热情回应他。
炭炭原本坐在桌子上,偏过小脑袋不看,可余光总能瞥到腻在一起亲吻的两人,这还在外面呢,看着都替他们害臊,它小耳朵尖憋得粉粉的,跳下去藏到了桌子底下。
季云琅现在坐江昼腿坐得愈发熟练,终于亲得嘴里没了苦味,两人才分开。
还是清晨,今天的亲吻就超额完成,季云琅笑着,跟他对视,“师尊,好喜欢你。”
“嗯。”
江昼应了声,嗓音淡淡。
年轻的小徒弟,嘴甜,心眼多。
“你还没回答我,师尊,你喝药都喝这么熟练了,怎么现在才考虑要不要听他们话?”
“从前喝药,是为了你。”江昼把他刚被蹭乱的衣领理好,“我自己,觉得麻烦。”
“治病哪有嫌麻烦的,”季云琅抓住他的手,“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不会死。”
“你身体里有东西,江昼,”季云琅压低声音,“你就不怕云晏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藏着,等哪天我们亲热的时候再蹿出来?到时候我亲的是你还是他?”
江昼静静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傻。”
季云琅也准备敲他一下,犹豫片刻,觉得这样对待师尊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