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还是个整天把钱财挂在嘴上的俗人。
大家都是俗人,互相不用伪装,谁也不敬仰崇拜谁,自然过得开心。
季云琅趴在虎背上,捏着炭炭胖胖的圆耳朵想,江昼在这里过得开心吗?等离开梅庐,他还是想和从前一样毁掉仙洲?他会怎么做,拿整个仙洲放烟花?他哪里能找来那么多炸弹。
季云琅想知道江昼毁灭仙洲的决心有多大,如果不是非毁不可,那他就该想办法把师尊劝住,逞强也好,示弱也行,反正他强硬地困住过江昼,也可怜地留下过他,江昼心里有他,季云琅做什么都能成功。
如果真的非毁不可,没得商量,季云琅想,在那之前,他要先跟江昼成亲。
成亲完,再眼睁睁看着江昼继续做他想做的事。
季云琅发起愁,把脑袋砸到老虎背上,捏着炭炭耳朵跟它抱怨。
“我小时候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书上说,这是有违伦理纲常,背离世俗的感情,我没在意。”
“现在我长大了,喜欢他,又要跟他一起毁灭仙洲,也就是说,我和江昼在一起,除了背离世俗,舍弃伦理纲常,现在还需要违背做人最基本的道德,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江昼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幽声道,“你喜欢师尊。”
突兀的一声,季云琅吓得差点从虎背上滚下去,江昼跳上虎背,顺手把他捞回来,抱在怀里问:“不和师尊睡,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谁说我一个人,”季云琅仍旧不想理他,摸摸身下大猫的毛,“我跟炭炭睡,师尊来做什么?”
“想你了。”
季云琅笑,“半天不见,你就想我了?”
“嗯。”江昼抬手,指腹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炭炭染了毛,你蹭得,满脸金粉。”
季云琅闻言立即捂住脸,江昼已经摸出了铜镜,送到他眼前让他看,指尖顺势溢出了清洁的灵气。
师尊这么大方,季云琅也不跟他客气,抓着他的手把自己脸上的金粉清理得干干净净。
江昼手指在他脸上戳,故意去摸他脸上的牙印。
季云琅看到那个牙印仍不舒服,他推开江昼,趴到炭炭脑袋边,叫了它一声。
江昼原本还不解,准备过去问季云琅要干嘛,紧接着就见炭炭偏过头来,自然地伸出舌头舔他脸上那个牙印。
“……”
这个牙印江昼是随意咬的,没刻意想让它留下,此刻炭炭消除得也十分容易。
它“喵喵”两声,提醒季云琅:好啦~
季云琅坐起身,从江昼手中夺过铜镜来看,满意了,把镜子往虎背上一扔,又躺下说:“师尊没事就请回吧,等天黑了,我还要跟炭炭一起看星星,就不陪你了。”
江昼找了季云琅很久,才在这里找到,他从刚走近这里、听到季云琅的抱怨开始就不高兴了,此刻当然不会走,不光不走,他还僵着一张脸在季云琅身边坐,吩咐他,“云琅,离师尊近点。”
季云琅不理他。
“云琅,躺师尊腿上。”
季云琅冷笑。
“云琅,来亲师尊。”
季云琅闭上了眼。
“云琅……”
季云琅觉得他烦,想让他滚,抬脚,对准他的侧臀猛地一蹬——被江昼抓住了脚腕。
这下江昼就不用动嘴皮子了,直接抓着脚腕用力一拽,把人拽进了怀里。
江昼不喜欢季云琅跟他疏远,闹了大半天,已经是极限,此刻不顾季云琅挣扎,面对着面,强行把他按坐到了自己腿上。
这样太近了,严丝合缝抱坐在了一起,季云琅避无可避,更烦他,“师尊又想做什么?动不动就要搂要抱,你不腻我都腻……”
江昼托起他的臀,轻轻拍了一下。
“……”
他都这么大了,江昼又打他屁股!
季云琅彻底生气了,埋头往他侧颈重重咬了一口,恶狠狠警告他,“江昼!你以后再敢那么打我,我就……”
江昼不打了,手掌覆上去,揉了揉,问:“还疼吗?”
边说着,手指寻到他裤沿,作势要扒,季云琅惊道:“你做什么?”
“看看还红不红。”江昼缓声道,“红的话,上点药。”
季云琅:“……”
“这是外面。”他跟江昼对视,极力保持冷静,“你要在外面扒我裤子?”
“怎么了?”江昼问。
他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季云琅气笑了,去捏他的脸,“你说怎么了?江昼,我跟你谈情说爱,把你藏好,舍不得给任何人看,你呢?你不高兴了就在外面这么对我,还要扒我裤子,谁教你这么没脸没皮,嗯?”
“我们从前,”江昼说,“也没少在外面,你很喜欢。”
“那是我们自己家,在院子里又没人看,”季云琅瞥他,问,“你是因为那个,才想报复我?”
江昼摇头,攥着他手腕防止他乱动,让他在自己腿上侧过身,裤子扒了一半下来。
季云琅只觉得身后一凉,皱起眉,先看四下有没有人,又回过头小声叫他,“江昼。”
江昼不理他,看被打过的地方还泛着红,自顾自地拿出药膏,指尖沾了些,给他涂抹。
冰凉的触感激得季云琅想躲,腰一动,江昼膝盖就抬一些,把他抬得更近。
“你真不要脸。”季云琅骂。
江昼想了想,说:“我没光屁股,我要脸。”
略一停顿,又补充,“云琅,真翘。”
季云琅气得拧他大腿。
那处的肉多,江昼总忍不住涂着药就上手捏,捏得太过分了,季云琅第二次叫他,“师尊。”
“嗯。”
季云琅趴在他腿上,问:“你这样,不怕被别人看见?”
江昼又沾了点药膏去给他涂抹,顺便戳戳,感觉一弹一弹的,很可爱,随口道:“有人看,可以杀掉。”
“杀掉?”
“嗯。”
季云琅沉默片刻,给他理顺,“是你非要在外面,不是人家有意窥探,别人不小心看到了,还要被你杀,这不是无妄之灾?”
江昼想了想,赞同,“是。”
“那……”
“世事无常。”江昼拍拍他,“人都是这样,一不小心,就死了。”
季云琅:“……”
徒弟乖乖趴在腿上不说话了,江昼心情很不错,让自己的手过足了瘾,等涂完了药,也捏够了,才松开季云琅,给他理好衣衫。
季云琅很别扭,总有种在被江昼欺负、又不好发作的感觉,毕竟江昼明面上还是在关心他。
他怕以后都这样,师尊欺负他成了习惯,再也不顾他的感受。
于是在江昼把他翻过身,又往腿上抱时,季云琅垂下眼,暗自拿灵气浮了点炭炭绒毛上的金粉进眼睛里,眨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