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乖。”
又抓起他的手到脸边,偏头吻他腕上的银链。
季云琅看着他的动作,被亲得心里痒,又有些别扭,他倒是乖乖的,让江昼舒坦了,江昼却越来越不顾及他。
想再有十条锁灵链,给江昼手腕脚腕全戴上,让他哪儿也去不了,这样师尊就会既像现在这样喜欢他,又和以前一样听他的话,乖乖陪着他。
这两者不能兼得,季云琅想。
怎么才能让江昼既喜欢他,又听他的话?
想不通,他把手腕从江昼掌心抽出来,捏起江昼的一边脸颊,叫他,“师尊。”
听他叫了那么久大名,终于又叫回师尊,江昼唇角动了动,忍着没挑起来,淡声道:“怎么了?”
“我在想,别人成亲都拜爹娘,我们该拜谁?”
江昼:“我们不拜。”
他倒是想让江逝水和云征月知道,还想当着他们的面和季云琅亲嘴,可哪还有机会?
季云琅垂下眼,重复道:“不拜?”
第66章撒娇
他语气听着委屈,江昼抬眼看他。
季云琅还在捏他的脸,“你跟云姝两次成亲,都走了全套流程,还拜了她家里的长辈,你们礼这么全,凭什么我们成亲就要省着来?”
江昼:“哪有两次?”
“就是两次,”季云琅说,“两次我都看着。”
“有一次不是我。”
季云琅:“我不管。我们成亲,一项礼也不能少,拜天地拜高堂,”他挨近江昼,“还有入洞房。”
江昼:“……”
别的不敢说,洞房明明,每天都在入。
季云琅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一样。”
江昼:“一样。”
反正都是亲热,只不过换了个气氛。
季云琅骂他,“江昼,你真没情调。”
江昼最有情调,太阳出来了,照得身上暖洋洋,他把季云琅按下来亲吻,吻完摸摸他的脑袋,说:“高堂,拜不了,你再想别的。”
“为什么拜不了,因为我们都没有爹娘?”
“我们都有。”江昼让他脑袋靠到自己身上,轻声说,“爹娘死了。”
“死了也该有牌位在。”
“没有。”
“他们埋在哪里?”
“不知道。”
“那他们是怎么死……”
江昼掐了他的屁股,力道很重,无声威胁他,再敢说下去,师尊会把他掐哭。
季云琅默了默,自己接上,“这个不用问你,我知道。在八方域听一个人讲过。”
江昼没出声。
风洵跟季云琅讲的时候,胡夜也在场。
他不知道季云琅听进去多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江昼问:“听谁讲过?”
“一个八方域人,大概是你的老朋友。江昼,你这么久不回去,还能记得以前的老朋友吗?”
江昼:“我没有朋友。”
不像你,小小年纪,在外面认识那么多人。
季云琅看他,“这么可怜,你没有朋友?”
江昼点头。
“那你只有我?”
“嗯。”
季云琅眼神带上一丝怜爱,摸了摸他的头。
江昼被他摸得别扭,偏过头,“云琅,别对师尊这样。”
季云琅:“好。”
江昼不是想听他说这个,等了一会,见他不出声,又叫他,“云琅。”
“嗯,”季云琅回应他,“我也只有你,师尊。”
江昼满意了,要亲他一下,当作夸奖。
嘴还没碰到他脸颊,就听季云琅开口:“师尊,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一般提前这么说,必定会惹人生气。
江昼收回自己要亲他的嘴,“觉得师尊会生气,就别问。”
“我不。”季云琅脑袋埋到他颈窝,蹭了蹭,“不问出来我心里不舒服,师尊先答应我,不生气。”
江昼不答应。
季云琅抱紧他,亲昵地蹭他的脸,拉长了语调,“师~尊~”
江昼:“……”
老大不小,撒上娇了。
厚脸皮的小徒弟,以为师尊会吃你这套吗?
江昼冷淡地把他脑袋从自己怀里往外抓,没等抓出来,季云琅就埋了回去,不跟他对视,嘴上接着念叨,“师~尊~求你了……”
江昼看不到他正脸,却一垂眼就能看清他憋得通红的耳根,季云琅平时不这样,闹起来自己先羞。
这是豁出脸皮了。
单从季云琅撒娇磨他来看,江昼依然不会答应,反正徒弟给他撒了娇,他已经爽过了,为什么还要答应?
比较让他担心的是不答应的后果。
季云琅今天这样抱着必胜的决心豁出脸来磨他,要是失败,想都不用想,必然会恼羞成怒迁怒给师尊,那江昼未来几天过得都不会快活。
思及此,他拍拍季云琅脑袋,“说吧。”
“师尊答应了?”
“嗯。”
“不生气?”
“嗯。”
“好,”季云琅从他怀里抬头,不光耳朵红,脸也红红的,跟他对视,问,“爹娘的死,是因为你吗?”
江昼一怔。
季云琅追问,“是你的错吗,师尊?要是你当年没有离开八方域,爹娘是不是就不会……”
江昼一掌把他拍了下去,季云琅整个人摔到地上,瞬间偏过头捂着胸口猛咳。
他重伤初愈,江昼还真不客气。
“师尊……咳咳……”他边咳边撑起身看上方冷脸的江昼,吐出口血来,不满道,“你想杀了我吗?”
见他吐了血,江昼表情有了些松动,随即彻底变得冷漠,“你身体好,死不了。”
“不是说好了你不生气?”
“没生气。”
“没生气?那你这是在表达什么?”季云琅抹掉自己嘴角的血,“疼死了,江昼。”
江昼没管他,垂下眼,问:“你对爹娘,很好奇?”
“一般吧。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们是怎么死的,你那个老朋友说,这都怪你。”
季云琅站起身,拍自己衣上的灰,“他说,要是你当年不跟云晏来仙洲,爹娘就不会死,是这样吗?”
“我在,他们当然不会死。”
季云琅笑,“你这么厉害?”
江昼不理他。
季云琅又咳了两声,说:“心口疼。”
江昼看了他一眼,拍拍自己腿,示意他坐回来。
季云琅走近,不往他身上坐,“我衣服都脏了。”
江昼把他捞到身边,“回去再换。”
季云琅还是嫌脏,脱了外袍丢到地上,坐过去说:“你刚才要是一掌把我拍死,就会孤独终老一辈子。”
“不会。”
“不会?”
江昼扒开季云琅衣襟去他心口摸,也摸不出有没有毛病,轻轻给他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