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我去看看”,江昼就先把他捆在了殿外的骨架上,说:“等一下,来接你。”
随后独自进了大殿。
季云琅盯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低下头,笑了。
楼沙在黑沙里跑了半晌,四处找季云琅,此刻绕回森罗兽骨殿,远远看见他,大叫着过来告状,说那群仙洲人弄脏了自己的沙牢。
楼沙刚跑近,就见他被捆着手腕绑在外面,当即兴奋地大喊一声猛扑过来:“你们在玩什么?让神也参与!”
季云琅一脚把他踹开,往骨架后面挪了两步,“八域主,少犯病。”又指指里面,“一会儿他出来揍你。”
楼沙往里看了看,问:“那个男人,真的是你心里一直想的那个人?”
“嗯。”
楼沙沉默,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他在季云琅旁边站着,盯着他,不动也不出声,似乎在思索。
季云琅没在意他,以为他一会儿就会自己走。
然而江昼许久不出来,楼沙也许久没走。
季云琅让他盯得难受,刚要说话,就见江昼出来了,手里拖着那个装宋扬的大柜子。
“前辈……”
季云琅刚开口,楼沙猛然起跳,大喝一声“来吧!让神亲亲你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撅起嘴就往他脸上怼。
“……?”
季云琅没躲,因为江昼不可能让楼沙亲到他。
只在瞬间,大柜子飞来,把楼沙整个压在了下面。
江昼走近,把绑季云琅的绸带从骨架上解开,将他拽到自己身边,问:“他为什么,要亲你?”
“我怎么知道?”季云琅莫名其妙,瞥了眼柜子底下装死的人,“可能是……你干什么!”
他呼痛,江昼毫无预兆地朝他脸上咬了一口。
江昼说:“尝尝你,白白嫩嫩的,小……”季云琅捂住了他的嘴。
殿内的血腥气就是从这个上锁的柜子里传出来的,季云琅垂眼去看,对江昼说:“你别告诉我,宋扬死在里面了。”
“嗯,”江昼把他脸掰过来,“别打开看。”
“死得很惨?”
江昼不语。
“不对啊,”季云琅眯眼,又偏过头去看,“我抱鸽子回来的时候他还活着,在柜子里发出动静,我才走没多久,他就死了?”
这时,殿内咕咕两声,飞出来一只胖鸽子。
季云琅瞥过它染血的翅膀和爪尖,疑惑,“难道凶手是鸽子?”
江昼仍旧不语。
见他这样,季云琅笑了,肯定道:“就是鸽子。总不能是养鸽子的人……”
他话没说完,江昼就拽着绸带他往内殿走,季云琅四面环顾,空气中仍有淡淡的血气,他住的地方显然被人仓促收拾过,却还是比走之前乱了不少。
“你不会收拾就放着,”季云琅嘀咕,“弄得乱糟糟的。”
江昼回头看他。
季云琅:“怎么了?”
不等他戳破,江昼就主动说:“我去吃饭之前,来过这里。”
季云琅:“嗯。是来找我吗?”
“不是。”
“专程挑我不在的时候来的?”
“嗯。”
季云琅:“这样太像贼了,前辈,你来偷了什么?”
“没什么,”江昼说,“偷看了鸽子,带回来的东西。”
“什么东西?”
季云琅去找过神医,有什么话当面就说了,没想过鸽子身上还藏着东西。
江昼却不跟他多说,把绸带另一端绑到床头,“待好,等你师尊找。”
季云琅:“嗯。”
他乖巧应下,心里想,江昼像个傻子,小小绸带,怎么绑得住他?等江昼一走,他就跟上。
正想着,就见江昼的手环处飘出几缕黑雾,把他手腕整个缠绕了起来。
季云琅这才意识到,江昼早就不绑蝴蝶结了,为什么?强行给小猫解开了?炭炭明明很喜欢。
这下季云琅是真的挣不脱了,只能目送江昼离开,遥遥喊道:“前辈,我让人给师尊煎好药,你记得叫他来喝。”
江昼似乎应了声,季云琅没听清楚,因为殿外突然响起楼沙的喊叫,江昼把他从柜子下面抽出来,自己拖起柜子离开了。
季云琅靠坐在床头,不多时,楼沙手里抓着那只沾了血脏兮兮的鸽子进来了。
季云琅伸手:“给我……等等,你离我远点。”
楼沙沾了满身的沙子和血,在身上凝成了暗红的血泥,季云琅刚看清就皱起眉,不让他靠近。
楼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看自己身体,又看了眼干干净净的季云琅和床榻,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他大叫一声,张开双臂猛扑过来,下一瞬,就被蹿出的黑雾按趴在了地上,鸽子从他手上飞走,落到了季云琅身边。
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传来阵阵血腥气,细看还有几丝微小的碎肉留在里面,季云琅丢开竹筒,这个神医怎么这么恶心?
他去梅庐时,金乾刚要给他回信,见他来了,就当面把脸皮和鸽子交还给了他,顺便让他放心,那具炸裂的尸体被他们清理掉后就装在了一起,现在还是块儿,泡过他们的药水,是拼不起来的。
又说,他不久前检测过了,这张脸皮的确是那具尸体身上的,但没什么危险,让他不用担心。
金乾当时一边跟他讲话,一边从竹筒里把卷好的脸皮拿出来给他,季云琅没细看,随意收起来了。
此刻他去乾坤袋里掏,拿出脸皮来细细观察,发现上面果然沾着一些不易察觉的血迹。
原本金乾想给他寄信,所以把脸皮装进了小竹筒里,后来季云琅亲自过去了,金乾便拿出脸皮,当面交给了他。
所以说,脸皮上原本就沾着血肉,留在了小竹筒里,现在又被鸽子带了回来……
季云琅垂眸,看楼沙满身的血,问:“你刚才被压在柜子下面,有没有注意到里面什么情况?”
“有!全是血,非常臭,血从柜子下面流出来,带得神也满身臭气!神受不了,神要去洗澡!”
“行吧,那你快去洗干净,换衣服,”季云琅说,“别来烦我。”
黑雾闻言松开了楼沙,他捂着自己喉咙爬起来,一边呕呕呕,一边转身快速离开。
季云琅把鸽子丢到一边,指尖绕着黑雾,等江昼回来。
这期间,琥生把煎好的药端过来,见他再次被绑住了,兴奋道:“大哥怎么又绑你!”
“他爱绑人,没办法。”季云琅笑了笑,把他叫到身边,揉揉他脑袋,问,“最近天天学做饭,累不累?”
“不累!他们都说我做的饭好吃,连你也夸过我!”琥生眼睛亮晶晶的,问他,“有机会能让大哥也尝一尝吗?他都只吃你做的饭,不理我。”
“行。”
琥生好久没有见他,他回来后也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