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们别的活物抓不着,就是山鸡兔子抓得多。”朱长安嚼着兔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嗯,也是。”朱允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放心大胆的开始啃兔腿了。
兄弟二人坐在篝火旁安静的吃着东西,没有再说话,只有火堆里偶尔会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戌时。
月朗星稀,夜色如水。
朱允熥不满的看着另一边的朱允炆,没有吵闹,悄无声息的用嘴型说道哥哥是我的。
朱允炆看着他也不服输的回了一句那也是我哥哥。
两人气咻咻的瞪着对方,谁也不服气。
忽然帐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陈欢的身影出现在帐篷外。
“殿下,小心脚下。”
随着朱长安进入帐篷,朱允炆和朱允熥默契的别过头去不再看对方。
“你们俩这是干嘛呢。”朱长安看着两人别扭的样子有些好笑,随即对着身后的林森说道:“你再看看允炆的脚。”
闻言林森上前将朱允炆的裤腿撸了上去,小心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殿下,允炆皇孙只是扭伤,过几日就好了。”
“嗯,多谢林御医了。”朱长安笑着道了声谢,林森行过礼便去了旁边的帐篷里休息。
没有理会自己这两个倒霉弟弟的小动作,接过陈欢递上来的安神汤喝下,便躺到了他们中间。
“夜深了,早点睡吧。”
朱允熥和朱允炆见状只好应了一声也跟着躺了下去。
帐篷里就这样安静下来。
朱允熥开始先是抱着朱长安的胳膊装睡,后来真的睡着了,觉得热便滚到一边去了。
朱允炆侧躺着,听见动静悄悄的睁开眼,发现另一边的朱允熥滚走了莫名的有些开心。
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朱长安,少年柔美的面容在昏暗的烛火映照下忽明忽暗。
确定对方已经睡熟了,便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对方被子里,握住他的手。
朱允炆握着朱长安的手,心怦怦直跳。
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睡颜,他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想法,如果这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那该有多好,要是没有朱允熥就好了。
这个忽然蹦出的想法让他吓了一跳,连忙甩了甩头,想要把他从脑袋里甩出去。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东方天际渐渐泛白,外面已经有了鸟鸣。
一夜过去,朱长安已经把自己睡成斜的了。
腿搭在趴着睡的朱允熥身上,头枕在朱允炆胸口。
朱允炆被压的呼吸困难,猛地睁眼看见面前的朱长安不知道如何是好,刚想伸手推一推便听见旁边传来低低的声音。
“别动。”
朱允炆一听朱允熥的声音顿时僵住了,没有再动。
扭头看去,两人对视都带着几分无奈。
“醒了。”朱允炆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朱允熥点点头。
“大哥一般什么时候会醒。”
“睡够了就醒了,没点的。”朱允熥想了想说道,随后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坚持住哦,最多也就睡到中午啦。”
“不会吧。”朱允炆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朱允熥点点头,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随后闭上眼打了个哈欠准备接着睡。
“......”
见此情形朱允炆只能认命的躺着。
就这样,三人硬生生睡到日上三竿,谁都没有起来。
当然其中有两人早就醒了,只是不敢动弹罢了。
午时。
朱长安终于睁开了眼睛,懒散的刚坐起来便对上了两张生无可恋的脸。
“嗯?”睡眼朦胧的朱长安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脑子显然还没有开始运转。
“大哥,你终于醒了。”朱允炆的笑容有些勉强。
朱允熥则是蹭的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叶竹,叶竹,我要出恭......”
朱长安:“......????”
看着他俩的表现他更糟了,以往朱允熥和他睡的时候醒了自己就跑了,这回两个反而跟傻了似的呆在他这不会动。
朱允炆看自家大哥那茫然的表情顿时黑了脸,哪里还能不明白朱允熥是故意的,但也不敢发作只能乖乖的跟着洗漱穿衣一起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朱长安一直在和行动不便的朱允炆摸鱼,毕竟也没人对他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不需要专门去打猎物。
就这样五日后。
收货满满的队伍启程回去。
一三八七年(洪武二十年)九月八日
暖阁。
朱长安回去便满脸兴奋的直奔卧房。
“荣姐姐!”
卧房中,傅荣正在做衣服,听见声音回头一看顿时笑了。
“殿下回来了。”
“嗯。”朱长安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脑袋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傅荣见状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
朱长安抱着她顺势从胳膊边钻进她的怀里,坏笑的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傅荣抱住他无奈的笑道:“这是想我了?”
“是啊,可想你了。”朱长安一脸认真的说道。
天知道自从中秋收留了他弟弟一晚就愣生生的让他素了半个多月,这次回来他爹干脆的把他弟弟拎走了,没有给对方凑上来的机会。
“贫嘴。”傅荣闻言脸顿时红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是真的。”朱长安趴在她怀里顺势摸上了她的腰。
腰间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的脸更红了。
傅荣按住他作怪的手:“别闹。”
朱长安的手被按住也不恼,反而将脸埋在她胸口:“我没闹,你难道不想我吗。”
傅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想我,还是想那档子事。”
“都想。”朱长安理直气壮的抬起头看着她。
傅荣被他的回答逗笑了,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真拿你没办法。”
“那.....”朱长安有些惊喜的看着她。
“那什么那。”傅荣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转身去继续做衣服:“不行,不许白日宣淫。”
朱长安见她转过身去顿时有些泄气,但还是不死心的从后面抱住她:“就一次。”
“不行。”傅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