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刚才只顾干饭了,竟然没察觉到此人会刺杀政哥!】
【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
【妈的,史书记载,这一幕正是高渐离刺秦王啊。】
【大意了!】
蒙常山飞扑出来,瞬间与高渐离打斗在一起。
他一剑刺在高渐离的胸口上,可高渐离此时神志已发狂
他仿佛吃了什么秘药一般,突然力大无穷,竟硬生生地把蒙常山逼退了四五步。
他厉喝一声,不顾身上的血窟窿,抡起筑又击了过来。
吕雉尖叫一声,双目紧闭,反身就扑在了嬴政的身上,把高大的嬴政护在了身下。
嬴政:……
眼看筑要砸到二人身上,文臣武将们大惊失色,酒意全散开了。
此时
只听“嗖嗖”的两声,一支冰冷的箭矢穿进了高渐离的心脏,大殿里的温度顿降到了最低。
宛如冰窟。
另一支箭射入了高渐离的右眼。
大臣们还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已是冻得牙齿咯咯咯直响。
而食案上的吃食在一瞬之间都覆上了一层薄冰。
高见离的左眼瞪得大大的,手中的筑落在大殿上,发出沉闷的空响。
他的嘴中涌出黑色的血迹,也在一刹那间凝固成了冰块。
雷闪闪收回箭,满意地拍了拍手,第四箭冰魄箭成效不错。
如果能到炼气第五层,就可练习噬日神箭第五箭了。
她朝扶苏竖了个大拇指,“箭法练得不错!”
宴会开始前她就琢磨着,如此多的人聚集甘泉殿,其中不乏有六国余孽,还是小心为好。
就把自己的小弓箭藏在了衣袍里。
大殿上,只有幽影王身为王上的暗卫可以佩剑,其余都不能带进入的。
原本以为今夜安全,还是差点着了道。
蒙毅领着卫尉军冲了进来,把高渐离的尸体拖了出去。
嬴政怒拍龙椅,暴喝道:“传朕旨意,彻查乐府,诛高渐离九族,把此人挫骨扬灰!朕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若查出与此事相干人等,一律斩杀!”
说完他见雷闪闪拿着弓箭无事的样子,便放心地抱着手脚发软的吕雉离开了甘泉殿。
扶苏清冷的脸变色,欲要开口,雷闪闪苍白着脸对他摇了摇头。
他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这高渐离也真是,好好地在易水河边唱歌弹琴不好么,竟然学着荆轲来刺杀秦王。
不仅把自己的人头奉上了。
还连累了自己的族人。
他对得起死去的荆轲,却对于高氏一族来说,就是罪大恶极的灭族之人。
这一刻雷闪闪手脚发凉,真正感受到了君王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苛刻的大秦律法。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得收敛一点。
可别犯了政哥的逆鳞。
刚才射出冰魄箭,令她浑身血液似乎也僵住了,手脚是彻骨的冰凉。
小小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
扶苏见状,立马脱下外袍,一把把她裹起来,抱着她回了大雍宫的偏殿。
然后亲手给她倒了热水,喂了下去。
冰魄箭的后劲太大,冲击的她体内的灵力七零八碎。
刺骨的寒意从头到脚,冻得她牙齿咯咯直响。
热水一进肚,便被她吐了出来。
带出来的还有凝固的血块。
然后随着紊乱的灵力波动,她已是手不能动,口不能言。
卧槽,在修仙界射出冰魄箭的情形又再现。
那是在一个小秘境,她射杀一火系凶兽时,就拿自己刚练会的冰魄箭练手。
凶兽是被她射杀了,自己也被冻封住了五识。
只待体内的灵气渐渐融化了体内的寒冰,她才活了过来。
她无可奈何地昏了过去。
“闪闪,你无事吧,快来人,宣周勃!”
扶苏顿时一阵慌乱,手脚发凉,把雷闪闪抱在了怀里。
秦媪也扑上来,一把抓起她的小手,为她把脉。
“啊!”
一向稳重的秦媪尖叫了一声,随即瘫倒在地。
“你快说,闪闪到底如何了?”
“太子殿下,闪闪的脉,闪闪的脉停了。”
扶苏闻言,慌忙把手探到了雷闪闪的鼻下,感受不到气息的流动。
扶苏顿时如遭雷击一般,看着怀中玉雪般的小脸渐渐地蒙上一层寒霜,身子变成也变成了冰坨子。
“快拿被子来,快快生火!”
扶苏的胸口剧烈起伏,心痛如绞。
他不信一刻之前还夸他箭法好的闪闪此刻竟然已经没了呼吸。
泪水从眼角滚落。
大秦的太子,就这样抱着她,在大雍宫里失声痛哭起来。
周勃跌跌撞撞地来到大雍宫。
跪在太子殿下面前,“请太子让微臣诊治。”
扶苏见到他,哭道:“周太医,你是她带到宫里来的,请你一定要救回她。”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雷闪闪放到宽大的榻上。
周勃把脉后,心中已然绝望,但还是不死心地掏出细针出来,连扎几针。
但见雷闪闪依旧毫无反应,也跪在地上痛哭:“闪闪,原谅周勃,周勃医术不精啊!”
扶苏一听,直觉天都塌了下来
伸手又把雷闪闪搂在了怀里。
泣不成声。
嬴政闻讯带着王宫所有的太医匆匆赶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一向矜贵清冷无双,最重礼仪的扶苏
头发散乱,把雷闪闪抱在怀里,脸苍白的宛如一张白纸,三魂早已失了两魄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每一步都在大殿里发出沉闷地响声。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戾的剑刺出了一个黑洞。
这个黑洞在无限扩大,锥心的疼痛在吞噬他的灵魂。
“来人,扶太子殿下去休息。”
他轻轻地吩咐着,声音平静如水。
生怕惊着了那小小的人儿。
“太子,把丫头交给朕。”
扶苏没有反应!
“太子,朕再说最后一遍,把丫头交给朕!”
扶苏回过神来,见到嬴政,泪如泉涌,“儿臣求父皇救闪闪。”
他松开了手,却拒绝了内侍要带他下去,立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嬴政把雷闪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然后对太医们淡淡地说道:“今日,谁救活了她,朕保谁荣华富贵,若救不活,尔等就等着脑袋搬家。”
太医们一听,人人自危,颤颤巍巍地上来排队把脉。
每把一个,都暗道一声,完了完了,人头不保了,这哪里还有气?
人早就走了。